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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把火扑灭,只拖出三具焦尸
    秦家。
    暗卫单膝跪地,做了个恭敬的姿势,“主子,我们的人赶到徐家的时候,他的妻儿与老娘,已经不在了。”
    “废物!”
    书房里没有点蜡烛,秦纵的脸阴在黑暗中,衬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仿佛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属下知罪!”
    “五十鞭,自己下去领罚吧。”
    “谢主子。”
    暗卫松了一口气,忙悄悄退出去了
    苏葵这边做的一切事情,自然瞒不过重墨,而既然秦纵都能查到她的头上,赢异和重墨,也应该已经查到了。
    “事情都办完了?”
    苏葵单手撑着腮,懒洋洋的摆弄着小剪刀,桌子上放着盆君子竹,被她修剪得不像样子。
    被她问的人,是个面孔陌生的男子,全身包裹在黑暗中,在夜晚,还能与夜色融为一体,但在白天,则无比明显。
    此刻,他跪在地上,听着苏葵问话,立刻点头,“是的,朝姑娘。”
    “我们的人刚把她们带走,就有人后脚来了,只是可惜那徐掌柜——”
    苏葵摆手,“他的死,我也算有一半的责任,好好安置他的家人吧,若是可以,安排人送她们会老家吧,多给些银两,足够她们过活。”
    “是,我知道了。”
    红苕听不懂苏葵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云里雾里,却也不敢插嘴。
    ☆、2767.第2767章 花魁(五十)
    2767.第2767章 花魁(五十)
    翌日晨,苏葵早早起床,便在正厅坐着。
    导致重墨进来,一眼便见到了她。纵然心里有许多话想问,可看到她这副自然慵懒的样子,反而不知道从何提起。
    在外面静静站了半晌,他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朝苏葵走去。
    “阿墨。”
    苏葵先开口了,这一步,早晚都会来,苏葵不想逃避。一方面是系统每天都在催促她尽快完成任务,苏葵知道,这里面,多少也有原身,朝雪的意思。
    无论是谁,都想早一些看到自己的心愿,赶紧完成。
    尤其是朝雪,她还等了那么久,日日夜夜都做着噩梦,梦到父母惨死,她却连收尸都做不到。
    “结衣,为何这么早?”
    重墨眸光收敛,不敢看她明媚的双眼。
    苏葵笑了,歪了歪脑袋,一派的天真无限,“难道不是阿墨有话想问我吗?所以我才如此体贴的赶过来,好让阿墨一解心中之惑。”
    她的语调轻快,眼神狡黠,重墨不敢看她的双眼,因为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这件事,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他以为自己可以帮她解决这一切,从未想过,她会先等不及,率先动手了。而且,就连秦夫人的病,都与她有关。
    这是无论赢异,还是他,都没有想到的。
    “结衣,我没有怀疑你……”
    重墨有些无力,“我们是真的想帮你,你这样做,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的。”
    他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站在能看到她的地方保护她。至于手下,万一有失职——
    他不敢想象!
    “我知道,我知道。”苏葵连连点头,安抚他,“可是啊,阿墨,你能想象吗?我在江南过得是什么日子?这些都是拜秦纵所赐,还有我父亲母亲,他们那么好的人,就这么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我恨皇家,就如此不问是非黑白,就白白牺牲了我朝家,害的我朝家满门,两百多口人,尽数被斩首!更恨秦纵,若非是小人迫害,我父亲一是清明,不会在死前死后,背负如此大的污名!
    她的语气如此平淡,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可她越是平静,重墨越是心中不安。因为,她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要跟秦纵鱼死网破一样。
    心中的担忧不断扩大,重墨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他快步走到苏葵身边,按住她的肩膀,沉声命令道:“结衣,你不能这么一意孤行下去!我可以帮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所以,不必隐瞒我!”
    见苏葵不语,他抿了下唇,不同于常人的浅灰色眸子,在光线下,显得仿佛银色似得,十分蛊惑人心。
    “一切交给我,你可以参与,甚至,你想亲自砍掉秦纵的人头,我都能帮你。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在你前面,为你抗下危险,我很担心你,结衣,你懂不懂?!”
    措不及防的告白,打的苏葵措手不及,她一下子慌了神“阿墨,你做什么说这些,我们不是说好,暂时不提这些话的吗?!”
    ☆、2768.第2768章 花魁(五十一)
    2768.第2768章 花魁(五十一)
    “可我等不了了!”重墨深吸一口气,“你想知道,我想娶,想与她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温热的大掌,紧紧的贴着,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到皮肤上,一直烫到心尖上去,格外蛊惑人心。
    风静止,院子外的桂花开了,清甜的味道钻入鼻腔,让人很想不顾一切的,任性一把。
    “是……谁?”
    说出口了。
    灰色的眸,格外认真地,注视她的眼,坚定不移,“是你。”
    如千年古井般没有波澜的心,好像陡然间,被浇了一锅热油,噼里啪啦的开始翻涌,心绪起伏,不定。
    “可是我……”她有些难以启齿的别过头,“我曾经是那样一个身份,无论是谁,都会介意的吧?!”
    在没有与他重逢之前,她的人生规划里,只有报仇、报仇、报仇,完全没有风花雪月的想法,因为她知道,以她曾经的过往,绝对不会有男人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