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听出他话里的认真,这才脸色变了变,开始正视他的问题。
捧着他的小脸,感觉似乎从回来之后,确实清减许多。
“君君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给娘说说,若是受了欺负,娘给你出气!”
慕念君一开始不愿意说,抿着小嘴,后来架不住苏葵的连哄带骗,终于交代给了苏葵听。
苏葵听后,登时不乐意了。
原来,这件事还是出在葛婉君身。
晏家得了个金孙,自然千宠万宠,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而晏柯的身体,众所周知,算有那方面的能力,也无法让女子受孕。所以,慕念君的存在,显得弥足珍贵。
葛婉君作为皇帝塞强塞进来的女人,又是晏柯唯一的正室,从明面讲,她算是慕念君的嫡母。
一日请安,她当着慕念君的面,告诉他不许再叫苏葵娘亲,日后,他的母亲,只有一个。
那是葛婉君。
慕念君说的只有这么多,但苏葵从他的小脸,能看出,他一定还有隐瞒没有说。
但这些足够了。
苏葵一拍桌子,冷声道:“走!娘带你去找她,我养大的孩子,还不能叫我一声娘了?!”
“娘——”
慕念君愣了,他是知道一遇到关于自己的事情,娘亲分外暴躁的。同时心内暗暗后悔,早知道不跟娘说这些了。
他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晏家,到底跟他们曾经的生活天壤之别,规矩良多。
☆、2365.第2365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五十六)
2365.第2365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五十六)
“我没事,你别——”
弱弱的话还没说完,苏葵一巴掌已经拍在了他的头,“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葛婉君想这么简单的免费得一个儿子,想的倒是美!”
“这事绝对不能让步,娘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说罢,一把拉着慕念君,朝葛婉君的院子里去了。
素菊见事情不妙,心百转千回,脚步一转,径直奔向晏凉的院子,找救星去了!
剩下三个丫鬟,被她使了个眼色,会意过来,忙快步跟。
她们都是家里的家生子,自小知道谁是自己真正的主子,而谁不是!
晏夫人,包括晏凉,都曾经明里暗里敲打她们,要她们以苏葵的意愿马首是瞻。
虽然苏葵此举暴躁了些,但无论如何,她们都得硬着头皮跟,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也讨不了好。
古代奴仆的一生,都与主人家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辱具辱
近日彻底进入腊月,天气越来越冷了,寒风料峭。
葛婉君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盖着一张毯子,屋子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外头的冷风,丝毫影响不到房间里。
再看房间内的陈设摆件,无一不精品。家具木材,齐刷刷用的紫檀木,精美地瓷器、玉器,让整间房子里,多出几分宝气。
她捧着茶盏,正悠悠抿着热茶,舒服的直叹气。
忽然听闻门外守门的丫鬟一声哀嚎,再接着,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嘭——”
门板重重撞击在墙,院子内的风,没有了阻挡,正欢快的朝屋子里吹。眨眼的功夫,地龙产生的些微热量,被这强势的寒风,瞬间吹的什么也不剩。
“慕枝!你做什么?!”
葛婉君惊得手一抖,滚烫的插手瞬间浇在她保养的白皙滑嫩的手,登时烫的她痛呼一声,指着苏葵大叫。
这女人是疯了吗?她身为国公府的儿媳妇,又是大将军王的正室,本身还有个圣册封的郡主爵位,在整个燕京的名流圈子里,谁人不给她几分薄面?
像是这么大咧咧的闯进来,并且来者不善的样子,说起来,葛婉君倒是许多年未曾见过了。
“做什么难道姐姐还没看明白吗?自然是讨一个说法!”
苏葵松开慕念君的手,优哉游哉的走到葛婉君身边的椅子坐下,摆出一副没有见识的乡下村妇的样子,叫葛婉君看的恨得牙痒痒。
“说法?”葛婉君气急而笑,眼波流转,眸底全是不耐,“我最近可没有招惹你吧?妹妹,咱们统共见过一面,我倒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值得你以这样的方式,门来讨说法!”
“哦?是吗?”苏葵耸耸肩,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屋子内的陈设,话里有话,“那我也想问问姐姐,若是某日,山有匹无法生养的母狼,来到山下,专门盯别人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想据为己有,不知姐姐听后有何感想?”
☆、2366.第2366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五十七)
2366.第2366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五十七)
葛婉君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听到苏葵明枪暗箭的指桑骂槐,她顿时忍不住了,“慕枝,你大胆!”
苏葵似笑非笑,这忍不住了呀?
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她身后的人呢?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呢,都这时候了,还不出来吗?
“别急啊姐姐,我还没说完呢~”
“您说啊,身为母亲,您是选择主动出击,狠狠打那母狼一顿,叫她再也不敢生出抢孩子的念头。还是使劲忍着,眼睁睁瞧着母狼把自家孩子叼走吃掉呢?嗯?”
她语气轻飘飘的,眼神也没望葛婉君身扫,但葛婉君已经知道苏葵此行的目的,也清楚她所为何事了。
她咬了咬牙关,正想抬手教训一下口出妄言的女子,一抬眼,忽然看到走进门的妇人,顿时眸光一顿,扬起的手,也堪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