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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晏凉虚虚的点了点他,覆着一层红云的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说出的话淡淡的,仅仅这么一个字,不悲不喜,叫晏十心内惴惴不安,琢磨不透晏凉的想法。
    晏凉不开口,晏十乖乖的跪在冰凉的地板,无怨无悔。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沉下去,太阳沉入海底,皎洁的弯月爬枝头。
    月光如纱,照了一地的惨白。
    风呼呼的从窗子外刮进,打的窗户啪啪作响,晏十悄悄的抬头,快速扫了一眼倚在床边,双眸隔着空气,望向窗外的模样。他的面色因为冷风袭进室内,再次变得惨白,尤其身只披了一件袍子。
    晏十不由担心,“公子?您算不高兴,也请保重自己的身体。请容属下起身,帮您把窗子关,可好?”
    现在天气天冷了,他跪在地这一会儿,都觉得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可公子身体远不他们,此刻自虐似得,任由寒风肆虐,估计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吧。
    晏十叹了口气,咬咬牙,冲去把窗子关,屋子内顿时暖和了不少。
    然后再回到原地扑通跪下,“公子,您想好怎么责罚属下了吗?!”
    晏凉侧眸,陷入沉思太久,恍然发觉,晏十还在他床榻边跪着。
    “你起来吧,”晏凉语气清清淡淡,“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把持住,不怪你。”
    “公子——”
    晏十急了,若是晏凉真的狠狠责罚他一顿,他心里还好受些。现在看来,晏凉是准备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
    要是他再闷出个好歹,晏十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2344.第2344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三十七)
    2344.第2344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三十七)
    “起来!”
    晏凉眸光一沉,晏十立马从地站起来,不顾两条腿僵硬的如同假的一般,还想再劝两句,“公子……”
    “好了,这件事暂时放下,我要让你调查另一点事情,若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便用点心吧。 ”晏凉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吩咐晏十去调查,然后又告诉他,“我书房的桌子有封信,你拿着出去叫晏十三亲自带回晏家,交给我大哥,万不可有差池!”
    晏十一听,忙点头,“是公子,我记住了!这件事您放心,晏十一定给您调查清楚!”
    说罢,抱了抱拳,取了信件出去了。
    “呵……”
    静寂的房内,逸出一声轻叹。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晏凉狼狈的倒进床榻内,任由无尽的惶恐与害怕,将自己淹没
    自从那日发生关系,过去了四五天。
    苏葵揉着依旧发胀的腰,撑着下巴吐槽晏凉是个负心汉,睡了她算了,难道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这都几天了,还不来找她!
    漫无目的想着,她显然忽略了,当日明明她自己,得到了全身心的满足。现在却反过来怪别人忘记了她,不愿来找她——
    其实,晏凉除了事情繁多外,也在忙着处理那天给他下药,试图将自己的女儿塞到他后院的人。
    以及荒泽托付的事情,全都压在他的身。
    主要的原因,还是晏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葵。那天醒来后,其实晏凉想来见她的。
    可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不会刺激到她。
    最终,晏凉选择让人守在她的门外,时刻关注着她,防止她会想不开做傻事。
    而他,则暂时放下这一切,专心处理荒泽所托付的事情。
    同一时间,五天后。
    风尘仆仆,满眼红血丝的晏十回来了,一路他在驿站换了好几批马,只为了尽快让晏凉得到想要的消息。
    他面带着喜色,一路闯进晏凉的书房,捏着手的几张纸,大声道:“公子,属下回来了,您让属下调查的事……呃……大公子?!”
    晏十的眼睛在看到晏凉旁边坐着的,跟晏凉长的有八分相似,身形却晏凉粗了一圈,寒冬腊月,却只穿着一身粗布短打的男人身,惊诧不已。
    他离开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远在燕京的大公子,居然来了淀洲。
    晏凉抬起眼帘,看也没看晏十,轻轻搁下手的茶盏,“嗒”的一声脆响,唤回了晏十的神思。
    “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晏十挠了挠头,又偷偷瞧了一眼晏柯,其实起晏凉来,他跟怕这个阵杀敌,从十五岁开始,便阵与敌人厮杀的大将军王!
    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本人性格更是沉着。这与晏凉的清冷不同,他更多的,是那股不动声色的狠劲儿,在他的眼神下,晏十撑不过一息。
    对于晏柯的到来,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然,主子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置喙。
    ☆、2345.第2345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三十八)
    2345.第2345章 便宜儿子病弱爹(三十八)
    强迫自己不去想旁边的晏柯,晏十抖着手,清了清嗓子,对晏凉汇报道:“公子,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念君根本不是慕夫人的亲生儿子,他是慕夫人姐姐慕曲难产产下的孩子,后来被慕夫人抚养长大!”
    说完,他偷偷打量晏凉的神色,补充道:“而且,据属下调查的结果显示,慕、慕夫人应当从未婚配过……”晏十心想,这一点,公子应该前几日知道了吧?
    毕竟,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
    “还有呢?”谁知,晏凉转了转茶盏,云淡风轻的睨视他,“你只调查到了这些?念君的父亲是谁?查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