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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完,有人一把拉住他,“左丞相,您不要命了?快别说了!”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百年灌输下来的规矩,可不是说破,便能破的。
    台下一群人议论纷纷,拓跋轩却满是欣喜的将苏葵拉到高台之,先是祭拜了天地,由礼部说了一番话,便是为苏葵授凤印了。
    拓跋轩笑着拿过凤印,几乎已经是迫不及待。
    “阿盏,你终于是我的了。”
    然在此时,城池外响起震天的鼓鸣声,惊的在场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变,莫非,蛮夷真的攻打进来了?
    若真是如此,只怕,大魏,要守不住了。
    大部分兵力都还在边关,皇宫里的锦衣卫,哪怕个个精英,又能抵挡多久?
    已经有胆小的,夺路而逃,剩下的,也是一脸视死如归。
    “咚、咚、咚——”
    一声一声,有节奏的鼓点,仿佛敲在人的心。
    拓跋轩知道,大势将尽,眼底闪过绝望、慌乱,最终咬牙,“阿盏,快跪下,无论如何,此生,你只能是我的皇后!”
    按照规矩,皇后是要行跪拜礼,双手高举,接受凤印,以示对皇帝的遵从。
    苏葵勾唇,涂了鲜红唇脂的嘴角挑起,眼底眸光闪烁,意味不明。
    ☆、1835.第1835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七)
    1835.第1835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七)
    “阿盏,你还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不愿意?”拓跋轩眯起眼,第一次冷冷盯着她。
    苏葵侧眸,撩起裙摆,一步步向拓跋轩走近。
    “皇,既然您心理有数,还问什么呢?自欺欺人这个把戏,也该玩够了吧?”苏葵嗤笑一声,眼神冷冽的望着拓跋轩。
    “你——”
    一句完整的话还未说出口,忽然闷哼一声,凤眸不可置信的睁到最大。
    “你、你竟然——”弑君!
    口猛地喷出鲜血,拓跋轩面容狰狞的缓缓倒了下去,小腹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来人!快来人!处死这个妖女!”
    “竟敢弑君!”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台下的人距离苏葵太远,甚至都没看清苏葵是如何动作的,拓跋轩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匕首插进小腹,是不会立即毙命的,他会慢慢流血,直到血尽而亡!
    “为、为什么……”
    拓跋轩执着的盯着她,躺在冰冷的地,瞳孔开始扩散,却直勾勾的,要一个答案。
    苏葵歪了歪头,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一把撤掉头的凤冠,“拓跋轩,知道我想做这件事多久了吗?池家满门,我的父亲、母亲、哥哥们,每晚都会浑身沾满鲜血的出现在我的梦里,一声声诉说着冤屈!”
    “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国为民,兢兢业业,难道因为池家功高盖主,你便干脆给池家扣了一个谋反的帽子,将我池家满门二百多条人命,悉数斩首于午门之前!他们的尸骨未寒!英灵不散!我这个做女儿的、做妹妹的!如何不为他们报仇?!”
    什么平反,有什么用?难道洗清罪名,那么多条人命都能死而复生了?
    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拓跋轩欠她的、欠她池家的罢了。
    “呵、呵呵呵……”
    拓跋轩大笑,“是、是了,你合该恨我。”
    如今想来,一桩桩,一件件,似乎从陶婉姝开始,便走入了她的圈套!可,他到底不甘心!!
    死死捂住伤口,他高声怒喝,“洪德盛!朕命令你,在朕死后,立即将皇后送下去陪朕!”
    池盏,算是死,你也得陪我!这是你招惹我的下场!
    用力过猛的下场便是狠狠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再也撑不住,重重栽倒,双目无神的,望着阴沉的天空。
    “皇!”
    “快来人呐!宣太医!”
    人群大乱,洪德盛眼眶通红的走近拓跋轩,蹲下试探一番,悲恸道:“皇,驾崩了!”
    轰——
    这一消息,几乎如五雷轰顶,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洪德盛却狠狠一甩拂尘,面色狰狞的走向苏葵。
    声音在这一刻,尤其尖细,似乎能戳破人的耳膜,“皇后娘娘,皇吩咐了,他在下边儿不能没有您!您忍着点,奴才,这便送您路!”
    皇一死,他也活不成,既然如此,也好全了他尽职尽忠的一生!
    他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苏葵便要捅过去。
    ☆、1836.第1836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八)
    1836.第1836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八)
    他已经做好决定,只要苏葵一死,他立马了结自己,全了这一场主仆情谊!
    苏葵眸色微敛,缓缓起身,不避不躲,那么直挺挺的,面对洪德盛。悠悠笑道:“洪总管,您也算忠心。”
    然这句话,听在洪德盛耳朵里,却是十足的讽刺意味。若不是她动手刺杀了皇,他哪里会落得要陪葬的下场?
    于是,被三言两语刺激到,他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一咬牙,对旁边两个小太监吩咐道:“来呀!给我按住皇后娘娘,皇吩咐的最后一件事儿,咱们得给皇办的漂漂亮亮的!”
    一边吩咐,他便手握匕首,朝苏葵而来了。
    那匕首闪着寒光,头还有新鲜的血液。苏葵清楚,那是从拓跋轩的小腹,硬生生拔下来的。
    刀尖儿闪着寒芒,只差一步,那刀尖,便要插进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