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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书现在已经大乱了,在同一天内,刘尚书与尚书夫人先后命丧黄泉,皇帝始终不肯露面,凉薄狠辣到让人心寒。
    于是,百官自动请命,要求皇帝给一个说法。
    这会儿,拓跋轩才恍然发觉,他一时冲动之下造成的后果,远远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深夜,长欢院外白雪覆盖,在月色下,亮如白昼。
    除了窸窸窣窣雪落在地的声音,长欢院一片静寂。
    深更半夜,院子外的大门被敲响,流萤睡得昏昏沉沉的,披着衣服赶去开门,一开门,便见拓跋轩连伞都没撑,那么衣着单薄,魂不守舍的站在门外。
    见门开了,头也不回的便朝苏葵所在的屋子走去。
    流萤愣住,半晌反应过来大叫,“皇,主子已经睡下了,您——”
    然而,余下的话,在眼睁睁瞧着拓跋轩推门而入,消失在门内的时候,卡在喉咙里。
    冰寒刺骨的风懂得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大脑清明了几分,连忙裹紧棉衣,小跑着进屋去喊十六和十七。之前拓跋轩可从未这么晚来过,尤其脸色还这么差,跟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似得,甚至她都没得及行礼,人不见了。
    之前他下令砍了尚书大人的脑袋,又让尚书夫人活活冻死在皇宫外的作为,都令流萤心寒。尤其是拓跋轩次伤害主子的事情历历在目,流萤生怕拓跋轩会伤害苏葵,于是紧赶慢赶的找十六十七帮忙。
    在她眼里,十六十七会功夫,若是拓跋轩做出什么事情,他们也能应对。
    ☆、1828.第1828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
    1828.第1828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
    房内,苏葵本睡的正沉,然半睡半醒间,黑暗里仿佛有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浑身冒出冷汗,她一个激灵,猛地从床惊坐起来。
    转头,不知何时,窗户打开了,她睡前,明明门窗都关牢了的。
    此时外头呼啸的冷风如同鬼哭狼嚎似得,从外边儿席卷而来,地暖产生的热度,轻而易举的,被冷风吹散。
    苏葵不悦的蹙眉,抬头便见窗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影高大的男子,背后是一片惨白的雪,那双在昏暗里十分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见她醒了,他笑了笑,“吵醒你了?对不起,我只是心烦,想着过来看看。”
    是拓跋轩,苏葵垂下的眼眸寒了几分,面却勾唇一笑,“无碍。”
    再心烦一些才好,外头的冷风冰凉刺骨,她抿唇往身披了一件衣服,“要不要跟我说一下,出什么事了。”
    拓跋轩一愣,沉默了半晌。
    苏葵一直在冷宫居住,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是自然,只是拓跋轩有些犹豫,是否该跟她说。难道要告诉她,自己肆意残害忠良?思及池家满族的死因,拓跋轩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他摇摇头,说起了其他事,“没什么,只是近日大雪封城,物资运不出去,边关的粮草已经告竭,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虽然没说刘尚书的事,但所谓的粮草告竭,也是一件事实。
    并且,刘尚书的死,跟边关战乱之事,也逃脱不了关系。
    当时御书房召集了许多内阁大臣一同商讨边关战乱事宜,看看有没有办法做出应对手段,当时刘尚书感叹了一句,“若是孟将军还在好了,我大魏继孟将军之后,再无可率兵可阵杀敌之猛将啊!”
    是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了拓跋轩的哪块逆鳞,于是,在后面的事情,因一时说错话,直接被拖出去斩了。
    几个内阁大臣连连求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尚书身首异处,眨眼间没了气息。
    “难道不能休战?据我所知,蛮夷的物资,应当大魏更贫乏才是,现在正值寒冬,再打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难道金国没有派人来求和?”
    拓跋轩摇头,“孟知安一死,他们也无所顾忌了,见现在群龙无首,自然是趁乱而,想一举攻进京城。”
    开战到现在,城池已经掉了三座了,以金国凶猛的手段,绝对是要趁着孟知安不在,新任的将军震慑不住手底下的士兵,一举朝腹地攻进。
    也正是如此,他才乱了分寸。
    “如此猖狂?”苏葵挑眉,不可置信道。
    这还是拓跋轩第一次在她脸见到惊讶的表情,苦笑的摇头,眼底压抑了无数阴郁,“何止是猖狂,甚至已经叫嚣着,要砍了我的脑袋,挂在城墙示威了。”
    “哦?是吗?”苏葵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窗外惨淡的月光映在她的脸,显得脸色晦暗不明。
    拓跋轩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怪异。
    ☆、1829.第1829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一)
    1829.第1829章 将军,榻上有请(七十一)
    但是仔细再定睛去看她的脸,却又发现,她的眼睛里干干净净,依旧是那么一副处事不惊的从容之色。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拓跋轩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不成,甚至都产生幻觉了。他摇摇头,因为忽然生起这种心思,心里越发压抑了,也无心再待下去,随口说了句,“你休息吧,朕回去了。”
    便转身离开,脚步匆匆,从背影,可以看出几分凌乱。
    苏葵挑了挑眉,浅色的唇畔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拓跋轩当真是个痴情种,不将他那颗心丢出去,便不肯罢休么?”
    当拓跋轩离开,房内再次归于沉寂之后,一道略带讽刺的低沉声音响起。语气里除了冰冷,还带着无法掩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