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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困意吸引着她闭眼皮,心里隐约知道那道眼神是谁的,她在睡梦里勾了勾唇畔,再度沉沉睡去。
    翌日,流萤第一个发现孟知安不见了,结结巴巴的跑过来问苏葵,“主子,他、他不见了,难不成真被奴婢昨日的话伤到了不成?也不知他是何时走的,万一遇到危险——”
    “好了,放心吧,能随意进出皇宫的,岂是等闲之辈?”苏葵双手浸泡在水里,垂眸望着水里那双细白纤细的双手,悠悠然回道。
    “可是——”流萤还想再说什么。
    这边苏葵已经擦拭了双手,侧眸打断她的话,一向不疾不徐的语调曼股冰冷的意味,“没什么可是,流萤,虽你我相依为命,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件事关乎到我们主仆二人的安危,从今日起,你便当从来没有见过他,长欢院,也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吗?”
    流萤知道的模样,都是苏葵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无害一面。此刻,严肃甚至近乎无情的话,让流萤一愣,咬着唇讪讪的,好像被吓到了一样。
    “流萤,我自始至终都不曾把你看成一个下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巴,走出这个院子,院子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便一句也不能吐露,即便是陶婉姝。”
    “你懂我的意思吗?流萤?”
    被一双清冷的黑眸注视着,流萤不自觉的捏住了双手,重重点头,“是,主子,我知道了!”
    ☆、1784.第1784章 将军,榻上有请(二十六)
    1784.第1784章 将军,榻上有请(二十六)
    她在想也许主子在做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她虽大字不识一个,却也懂得许多道理。知道在后宫当,出现了除当今圣以外的外男,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
    算所处的地方在冷宫,也依旧属于后宫的一部分。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熟悉的声音再度恢复了仿佛三月暖春时的温度,对她道:“流萤,希望你能体谅我的意思,知道的多了,对你而言,都是危险。”
    流萤心一跳,认真的抬头望向苏葵,望见她眸子里的温度,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舒展开了。她一笑,“主子放心,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自从陶贵人走了之后,长欢院我们两个人,一直没有出去过!”
    苏葵笑了,捏捏她的脸,“知道你这丫头机灵,好了,去干活吧。”
    流萤“哎”了一声,转身进了小厨房忙活去了。
    主子还是那个待人温和,处事波澜不惊的主子,这足够了。主子是她自父母双亡后,第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无论主子想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在乎。
    起后宫,妃嫔们的贴身宫女手都沾染着鲜血来说,她已经十分幸运了。
    哪怕将来有一天,主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做,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接下,达成主子的要求,便是她的原则。
    苏葵可不知道,不知不觉里,她已经收复了一个丫头的真心,还是愚忠的那种!
    翌日,揪着秋天的尾巴一****数,也不过几天了。
    天气也是日渐凉了下来,长欢院的主仆二人也从当初单薄的衣裙,多加了外衫。
    晌午时分,现在的天气正是凉爽,苏葵待在屋子里打盹,便听流萤通报,面色古怪的对她瘪嘴,说来了贵客。
    苏葵见她这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微挑细眉,心稍微一思衬,哪里还不知流萤口所说的是谁。
    被流萤伺候着起了床,勉强梳洗了一番,她这才悠悠然的迈出内室,去往前厅。
    七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形容的便是眼下场景。
    秋天的天气,说变变,一点征兆都没有,晌午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外头已然是乌云压顶,密密层层的黑云遮天蔽日,整个地面都霎时间昏暗,宛如夜幕降临似得。
    前厅里空气很压抑,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苏葵站在门口,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前厅里,陶婉姝已然今非昔,一席浅蓝的云锦制成的宫裙,外罩一层如云雾似缥缈的烟波纱,满头珠翠,可见是精心打扮了的。
    原本便有七分的容貌,被这珠光宝气的首饰一包装,登时便又添了三分艳色,哪里还像曾经在她面前耍赖,央求她教授舞蹈的小丫头?
    并且,在她身后恭恭敬敬的立了四个大宫女,穿的是粉色的宫女装。门口还守着两个小太监,见她走进来,面露不屑。
    流萤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凭着主子教的东西平步青云,转眼来挤兑主子了吗?!
    ☆、1785.第1785章 将军,榻上有请(二十七)
    1785.第1785章 将军,榻上有请(二十七)
    流萤表现的太过刻意了,连苏葵都察觉到了。 小丫头还是没有经历过太多残酷的争斗,对后宫的残忍程度,只停留在表面。
    像陶婉姝身后那几个宫女,情绪不外露的功力,便流萤高明多了。
    苏葵扫了流萤一眼,吩咐道:“流萤,有贵客门,还不去泡茶?”说完眼风一扫,暗藏警示。
    流萤心一跳,也发觉自己大抵脸色是不好看的,陶婉姝现在可不是曾经那个被打入冷宫,跟主子差不多遭遇的人了。人都会变得,再者说,除了苏葵,她谁都不信。
    是以,苏葵只略略提点半句,她便了然,勉强收了不虞的神色,轻声告了一句“请主子赎罪,奴婢这便去准备,”悄无声息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