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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午时,还在这里。”
    越扶桑简短的说罢,掀开眼帘,望向天边层层堆叠起来的乌云遮住了方才还金光大盛的日头。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沉下来了。
    “变天了。”他轻叹,唇角笑意莫名。
    男子与她告辞,步态从容优雅的踩着浮桥,缓缓离去。
    段紫茵站在原地许久,望着男子远去的身影,眼睛里划过一抹痴迷。此时此刻,心里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她想,得到他——
    因罗教的弟子们都在暗地里流传,教主似乎情窦初开,近日尤其宠溺那个右护法献给她的男子,名叫寻燃。
    不仅去哪儿都带着他,甚至与他同吃同住,倒是叫其余男奴们,十分嫉妒。
    寻燃近日的变化极大,吃的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穿的是绫罗锦缎,挽发用的是好的极品玉簪。起初他对于这样的生活,还有些惶恐。毕竟,在京城做小倌时,他不过是一个卖笑的,地位那些妓子更低,是百姓们最看不起的存在。
    他们如人人都可被踩在脚底的污泥,被人所厌恶,所玩弄。
    本以为来到这个吃人的地方,他的小命早晚要交代在这里。可,逐渐过了几日,惶恐的心,在那个绝色女子的宠爱下,开始安稳。
    偌大的百叶窗前,女子一袭火红的轻纱裹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慵懒的躺在软塌里。她的脚趾雪白柔嫩,如工匠精心打磨的一般,无一丝瑕疵。
    ☆、1418.第1418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五)
    1418.第1418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五)
    她的整张小脸,如白玉无暇,她仰躺在软塌里,呼吸清浅。 精致秾丽的外貌,摄人心魄。
    寻燃呼吸慢了几拍,他咬着下唇,忙收回视线。说到底,听着外界那些传闻,他还是怕她的。而且,他现在所有的锦衣玉食,都要仰仗她的宠爱,若有一天,她不打算宠爱他了。那被那么多人嫉妒的他,定然没有好下场。
    这么一想,心内惶惶然。
    手力道便没有控制好。
    苏葵闷哼了一声,缓缓掀开眼帘。暗红色妖异的眸子里一片清明,哪里有人熟睡后,初醒时的茫然。她单手撑腮,徐徐扫了寻燃一眼。
    寻燃本在给她捏腿,力道掌握的刚刚好,哪里知道,方才走神,居然弄疼了她。
    当即便要跪下磕头,请求饶恕。
    “教主,奴——”
    刚要拜倒,一只纤纤玉手便挡住了他的动作,沙哑诱惑的女子声音在头顶响起,“罢了,下次注意便是。不要跪着了,若跪坏了膝盖,本教主可是会心疼的。”
    寻燃心内一松,再次对女子的宠爱有了新的认知。若是她想宠一个人,那当真是往骨子里宠的。他眼眶通红,在勾栏里,也没有得到过如此好的待遇,眼眶含着泪,他感激的眼里升一抹情意,脸颊绯红,“多、多谢教主,奴、奴这次,一定注意力道,不会再弄疼您了。”
    “哦?”苏葵似笑非笑的挑起他精致的下颌,红唇轻佻,语气散漫惑人,“是么?那么,本教主还真要试一试你的本事,继续吧。”
    寻燃惊喜,“是,教主!”
    他望着那双裹在红纱下的笔直长腿,脸颊红的几乎要滴血,双手颤巍巍的覆盖去。他本以为,经过方才的举动,教主不会再让他按摩了呢,原来,竟然是他多想了。
    心内对女子感激不已,他深吸了口气,专心为她按了起来。
    “唔——”
    苏葵从鼻息内哼出一道裹挟着鼻音的闷哼,尾音长长。
    “教主?”寻燃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忐忑的询问。
    玉手轻抬,苏葵随意的挥了挥,“无碍,继续罢,燃儿的力道,深的本教主之心啊。”
    一听这话,寻燃内心便开心的要跳起来。他压抑着想笑的冲动,抿了抿唇,更加用心的服侍起她来
    殿外。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檐角低落,院子里一片绿竹,随风摇曳,发出哗哗的声响。透过百叶窗,能看到女子一半儿的小脸儿,精致无暇。
    “越公子……”镜祀咬唇,她看了看越扶桑越发冰冷的脸色,不知说什么是好,“教主她,现在……”
    “无事,既然教主房里有人,我便先走了。”
    男子今日换了件衣衫,是苏葵亲自画了图纸,名人连夜缝制的。好的云锦剪裁良好,布料绣着层层叠叠的暗纹,不仔细看,只能看到通体雪白。袖口与领口,各自用银线缝制,距离近了,会发现,男子所穿的衣物,无处不精致。
    ☆、1419.第141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六)
    1419.第141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二十六)
    镜祀是知道这些的,可惜,眼前男子并不知。
    不过,算知道了,又如何呢?她在他的眼里,并未看到对教主的丁点情意。不知道是他生性凉薄,还是隐藏太深。
    越扶桑重新撑开了油纸伞,伞绘制着苍翠的绿竹,与因罗殿外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绿竹相辉映,越发显得他的身影孤独寂寥。
    因罗殿向来是没什么人的,暗卫们都隐在暗处。偌大的院子里,看不到一道人影儿。
    男子缓步走出檐角,步入雨幕。有雨点溅起,落到他雪白的袍角,他并未停顿,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似得。
    镜祀情绪复杂,为什么她好像从越公子的身,感觉到了孤寂与失落?是她想多了吗?
    晃了晃脑袋,她走回殿内,吱嘎一声,大门再次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