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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眸光深深的望了镜祀一眼,仿佛是在看死物一般。镜祀身体冰冷,咬紧牙关,一把抓过鞭子,步态却是四平八稳,她小跑着走过去,双手举起鞭子奉。
    苏葵似笑非笑的扫了段紫茵一眼,红唇轻启,“但愿如此。”
    下一刻,一道破空的凌冽声响起。
    血红色长满了倒刺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越扶桑身,那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苏葵丝毫没有留情。
    她唇角挂着惑人的笑,眉眼异常秾丽端艳,一袭红衣如妖孽。手鞭子像小蛇一样,在她手里,宛若被赋予了生命。
    镜祀忍不住退后两步,脸色发白。
    那一下,直接将越扶桑的胳膊,打的皮开肉绽,质地乘的青色衣衫瞬间裂开,粘稠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流出。深可见骨。
    然而,越扶桑清冷的眸子,始终平静如常,仿佛那酷刑,不是落在他的身似得。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他面,没有丁点痛苦。这和苏葵所想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她抿唇,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下手越发的很。
    “啪——”
    越扶桑身体摇晃,除了那张脸,他的身,已经纵横交错着无数道血痕。但他始终不发一言,被铁链束缚的双手攥的紧紧的,眼睛里,无爱无恨,仿佛看不到苏葵一般。
    “为什么不求饶,嗯?不恨吗?!”
    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吧!她嗜血的勾起唇角,眼红光大盛,那是她大开杀戒的前兆。
    镜祀心头一紧,教主她这是要走火入魔?!每一次她出现这副神色,便是不血流成河不罢休的。她犹豫着,是否冲去阻拦。然而她资历平平,在因罗教伺候苏葵的许多年,也不过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并不能阻拦的住可一人在千军万马穿梭而过,毫发无伤的苏葵。
    正在这时,苏葵举起的鞭子被一人猛地挡住了。
    苏葵定睛一看,是段紫茵。
    她徐徐勾唇,丢下染血的鞭子,轻嗤,“左护法,本教主教训奴隶,你也要插手不成?胆子挺大,还是,你喜欢他了,嗯?”
    闻言,越扶桑浅色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冷冽,他抿唇,沉沉的抬眸,望向被段紫茵遮去半边身子的因曼殊。
    红衣胜火,血色的眼睛里,是不可一世的嚣张狂妄,眉眼风流,所作所为,均不按世俗规则来。
    这样的妖女,令人拿她没有办法。
    ☆、1404.第1404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一)
    1404.第1404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十一)
    段紫茵心口跳得飞快,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蹦出来了。 她手心里全是冷汗,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钻到天灵盖,全身冷得打颤。
    对,她虽然憎恶讨厌因曼殊,但不得不承认,她也怕她。
    这个女人太妖异了,她像是天生为魔道而生,眼睛里没有世俗理论,没有****,薄情冷血到令人发指。
    段紫茵深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并非此意,还请教主见谅,实在是因为,越公子他无论如何说,也是长清宫的少宫主,深得越宫主的喜爱。并且,越公子他,可是教主您废了许多心力才得到的,这么打死,未免也——”
    太狠心了些!
    段紫茵是摸不透这妖女的想法的,但让她眼睁睁看着,如此谪仙似得男子,被如此折辱,她做不到!并且,即使身在魔道,她却也一直关注着明道的消息,知道这个男子在明道呼声极高,若无意外,十年之内,一定可以成为明道领袖般的人物。
    怎么会如此,便被他的父亲,将他拱手相送给这个妖女呢?
    是要生生折断他的一身傲骨吗?!
    苏葵本来也没想弄死越扶桑,弄死了他,自己还怎么完成任务?但是表面,却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凉薄面色,她缓缓俯身,纤纤玉指挑起段紫茵的下颌,望着她那张略带几分英气的脸,轻笑,“哦?左护法真的这么想?”
    段紫茵抑制住想闪躲的眼神,定定道:“是,请教主明察!”
    尖锐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便出现一道血痕,段紫茵吃痛,却哼都不敢哼一声。像因曼殊这种,以看旁人痛苦为乐的人,若她表现的痛苦,她只会更开心的折磨她。
    苏葵无趣的哼了声,松开了她的下颌,微微拂袖,挑惑人的桃花眼斜斜睨了越扶桑一眼,见他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仅仅靠着身体里那股韧性撑着,眼神暗了暗。
    “呵,本教主自然会明察,既然左护法开口,那我这次,便饶了你,越扶桑!”
    说罢,甩袖离去,镜祀松了口气,深深的看了段紫茵一眼,匆忙跟。
    大殿内躲在角落里的男宠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在这么个魔教里求生,当真是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苏葵一走,越扶桑紧绷的精神一松,身体便软了下去。
    不知为何,他是莫名的,不想在她面前服输。在方才,看到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神色嚣张明艳,红衣似火,鞭子被她甩的猎猎生风,每一下,打在他的身,既会让他体会到绝顶的痛苦,又不会伤及他性命。
    苍白的唇没什么情绪的勾了勾,他缓缓闭了双眼。
    段紫茵见状,一惊,望向大殿外早已消失不见的红色身影,忙弯下腰,想将人扶起来。
    恰在这时,一双铅灰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直勾勾的望向她,语气平和,没什么情绪的道:“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