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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葵瘪嘴,泫然欲泣,“那我伤心死了!”
    话落,冰冷的指尖抵她柔软丰润的唇瓣,“好了,说什么死不死的。”柳风流淡淡扫了一眼刘长卿,看得出他身受重伤,再不治疗可能真的废了。
    于是挥挥手,大发善心道:“把他带下去,去请巫医给他诊治。”
    刘长卿大喜,“多谢大长老,谢谢水儿!”刚说完,有眼色的侍卫瞧着王明显阴沉下去的脸色,忙将人拖了下去
    晁喜阁。
    被诊治后,刘长卿躺在床榻,伤口处已经包扎,药也已经吃了,身体好受了许多。
    本该十分疲累的身体,此时精神却十分活跃,他眼睛很亮,好的躺在床看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这是魔界,可——
    见到大长老和水儿,他才有回到家的感觉。
    自从离开凡间的家。
    ☆、1267.第1267章 我变成了一只喵(四十五)
    1267.第1267章 我变成了一只喵(四十五)
    他知道,凡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他离开,也算是最终的告别。 本以为修仙的途是孤独的,然生命里有一只闹腾的小猫,一个如父亲一般严厉的大长老,他感觉很温馨。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精神振奋的睡不着,即使大脑始终叫嚣着,要休息,要睡觉!
    “吱嘎——”
    推门声响起,刘长卿闻声望去,待见到来人,眼睛大亮,“水儿!你来看我?”他有些兴奋。
    来人一身红裙,小小的个头,头发没有绑,霜白的头发一直垂到脚踝,唇红齿白,幽蓝的猫瞳水汪汪的。
    苏葵走到刘长卿床前站定,定定看了他一眼,看的刘长卿有些不自在,“水、水儿,你看我做什么……”
    苏葵挑挑眉,“你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吗?”她不答反问。
    刘长卿眼神闪了闪,“知、知道……”
    “那你说,哪里?”
    “魔界……”刘长卿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回答。
    苏葵点头,小脸崩的紧紧的,很严肃。她不笑的时候,那双猫瞳便散发着幽冷的光,看去很是渗人。
    “你既然知道是魔界,为什么还要来?你知不知道,一旦踏入无妄的边界,算你什么也没做,出去后,也不会再有门派接纳你!”
    “我知道……”刘长卿何尝没有想过这些,可他不想再留在无宗了,那日听到沐夏雪的话。
    也许她是为了保住他,才这样说,但沐夏雪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水儿真的来找他呢?
    所以,他先一步,偷偷下山,头也不回的一路向无妄深渊奔去,他查了许久,才找到真正的无妄之地在哪里。
    “知道?嗤——”苏葵冷笑,“那你知道,你进了这里,只有两条路吗?”
    “什、什么……”刘长卿被她的模样震慑住,明明是个还没自己大的小丫头,却好似大长老在眼前似得,毫无反抗之力。
    “一条路是死,另一条路,你确定想走?”
    刘长卿眨眨眼,心一点点下沉。
    苏葵道:“你想做魔吗?”她歪着脑袋,眼睛依旧清澈如往昔,说出的话,却让刘长卿心沉到谷底。
    来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一个走惯了光明道路的人,让他忽然之间掉入黑暗,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看出他的迟疑,苏葵笑笑,“刚刚是吓你的,在无妄崖底的,都是魔,你这样的,在这边是要被吃掉的,快养好伤吧,我送你出去!”
    “这样,我先走了。”她耸耸肩,踏着小步子转身欲走。
    刘长卿忽然叫住她,“那水儿,你、你也是……”他纠结着,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苏葵点头,干脆的承认,“对啊,我是,做魔不好吗?随心所欲,不似正道的那些看似道貌岸然,实际,手沾染的鲜血,不魔少一点。”
    刘长卿以前是不信的,甚至觉得魔物都是令人厌恶的东西。后来,在无宗待久了,发现那里,也有尔虞我诈。
    ☆、1268.第1268章 我变成了一只喵(四十六)
    1268.第1268章 我变成了一只喵(四十六)
    和凡人,没什么区别,并没有想象,那么高高在,视权利与金钱如粪土。
    他思衬片刻,叫住苏葵,道:“水儿,我想留下来。”
    背对着他的苏葵眼睛微亮,唇角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是么?你想好了?”
    “是!”刘长卿握拳,用力过大,一下子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下。
    成佛还是成魔,都是白骨累累的路,人生在世,便随心所欲罢!
    苏葵回眸一笑,留下一句,“日后,只希望你不会为今日所做的决定后悔。”转身再无停顿,带门潇洒离去。
    等她走后,刘长卿愣了许久,才觉察出不对来。
    水儿才多大的年纪?当初捡到她,也不过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怎心思如此深沉?连他都及不!
    想了想,莫名有些脸红,不为别的,燥的!
    温泉内水汽氤氲,殷红的花瓣撒了一池。淅沥沥的水声不断,苏葵推门而入,便见到这副美人入浴图。
    于是,她抱着小肩膀,斜斜往门框一靠,奶声奶气道:“啊,非礼勿视!”
    柳风流正掬起一捧水,闻言回眸,似笑非笑的横了她一眼,“水儿,你这只小色猫,装的一点也不像!”犹记得当初还未化形时,是如何用肉肉的小爪子揩油的。
    至今记忆犹新。
    此刻她的这副模样,一点也不新鲜,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闯进来,然后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说一句,“不好意思,我走错了”,亦或者是,“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