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雪地上冒了一片又一片青烟,又冒起了一团又一团火焰。收藏本站
这么起起伏伏,三个女娃儿看了觉得爽得不要不要的,早就看这黑疙瘩不顺眼了,今儿个总算是出得一口恶气。
直到碧莲姑姑仙驾飘了上来,顺手灭了雷神身上的火。
此时那雷神不要太好看了,头上已然是秃了顶,眉毛胡子也不见了踪影。
关键吧,整个人比之前那位黑大个吧更黑了不晓得有多少圈。
整个一个非洲大陆来的黑人。
雷神睁着他那铜铃眼狠狠瞪了一眼碧莲姑姑。
“枉费我对仙姑一片冰心在玉壶,你却让三个小仙子来捉弄我,真是将我一颗真心贱踏得一文不值。”
说完,抱着那光溜溜的脑壳驾了一朵黑云又灰溜溜地遁了。
三只女娃儿深知干了错事,跟在着碧莲姑姑的身后不声不响地回了瑶池宫。
碧莲姑姑面色还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坐在殿前的椅子上,看了这三个女娃儿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唉……你们一个二个的,一天不纠出去发吼,两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锤上天打雷,这是要反了天的节奏吗?”
夜白向来直白,觉得这主意是她出的,理所当然要由她来担这个责任。
“姑姑,不干她们两个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
紫玉与火凤两个女娃儿也都将责任往自己身前揽。
紫玉“姑姑,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早就看那个雷神不顺眼了,想着教训他一顿,省得他天天跑到天山来骚扰姑姑。”
凤娃“嗯,姑姑,这雷神确实欠收拾,今天没有用这三昧真火将他烧个半残实在是便宜他个龟儿子咯。”
姑姑那天不晓得为啥子,从来连说话都不曾大声的她,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
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三小女娃儿罚去打扫整个瑶池宫的清洁卫生。
打扫完清洁卫生之后,又罚三只在那宫门外头的坝坝头罚站了两个时辰。
这紫玉是一只狐狸,挨点冻是没得啥子的。火凤当然更没得说了,她有三昧真火附体,那寒气一点都侵袭不得她。
唯独夜白只是一株草,在那冰天雪地里头站了两个时辰,早就冻得蔫巴蔫巴的了。
要不是火凤偷摸弄了一点火星子在她跟前,怕直接就将仙命给出脱了。
两个时辰之后,这夜白不经冻,直接给冻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然回到了夜白居里的暖床之上。
碧莲姑姑正坐在床塌边上,偷偷地抹眼泪。
“芝娃儿啊!你啥时能够长大,懂点事呢?”
夜白瞬间就要泪崩,这天底下,还是碧莲姑姑是亲人啊。
正要起身之即,又听得碧莲姑姑说道。
“芝娃儿,姑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那苦命的娘啊!”
夜白这才晓得,原来自己也不是和那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也还是有娘生的。
急忙起身来,也顾不得那被冻得生疼生疼的双手,抱了碧莲姑姑的肩膀就开摇。
“姑姑,快点说,我娘是哪个嘛!”
姑姑一愣,可能是没有想到这女娃儿醒来的这么快当。
“你说啥子,哪个是你娘我也不晓得,都说了你是我在那巫山上捡来的一株芝草吗?”
姑姑明显在哄别个,夜白确定姑姑刚才明明说起了她娘来着。
夜白不依,非得缠到碧莲姑姑说出她亲娘是哪个。
碧莲姑姑生了好大一场气,说她芝娃儿若是再要无理取闹,直接就将她给赶下天山去,这山上怕是容不得她了。
这天下之大,夜白却没得地方去?再说了,这天山瑶池宫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要离开这里,还要离开从小就十分疼她的碧莲姑姑,打死她也不干。
所以,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缠着姑姑问她娘是谁。
反正这个世界上,碧莲姑姑跟自己个的娘亲并无二样,自己何故要纠结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呢?
只是此番火烧雷神之后,那雷神不要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心眼却是比那针眼还小。
自那以后,这天山瑶池宫的仙人不管哪个历那个雷劫,雷神是一道也不少,有时还装疯卖傻地多来那么几道也是有可能的。
这也苦了碧莲姑姑,每次芝娃儿历雷劫的时候,就将芝娃儿关在她的夜白居里头不让出来。
在瑶池宫前的坝坝头,姑姑身着一袭绿衣,站在那黑云之下,一道雷不少地替夜白受了。
那雷神将那雷劈得个惊天动地,碧莲姑姑周围百尺之远,通通焦黑一片。
那些个齐肩深的野草通通被那雷火给烧得连根都不剩。
每每这个时候,夜白的心就跟猫爪在挠似的难受,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使劲锤那夜白居厚重的大门,就是没得人来给她开门。
如此一来,三个娃儿才晓得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
后来,紫玉听她爹说起过,说那雷神闲来没事的时候喜欢喝上两杯。
夜白脑壳动了一动,有了。
爬到那北山下面的雪洞洞里头,拿锄头刨了一通,从里头拿出几个酒坛子。
这些年,雪莲没少种,炖个汤,用个药啥的,也用不完。
碧莲姑姑就为那一茬又一茬收下来的雪莲发愁,如此下去,这偌大的瑶池宫怕是没得地方堆那些个雪莲了。
夜白就开始学到酿那雪莲酒,那酒刚开始酿得不咋样,紫玉与凤娃当了小白鼠,喝了她的头几回雪莲酿。
特别是紫玉,喝了之后,那九条尾巴都跑了出来耀武扬威的,咋个都收不回去。
火凤直接就给吐了,说她芝娃儿酿的怕是醋喔,酸得差点将她的牙齿给酸落球个咯。
这醋也没有白酿,那厨房里头的厨子大胖就将买醋的钱给省了,将夜白那一坛又一坛子雪莲醋全给搬到厨房里头去了。
都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驾不住人家夜白干事执着。
这不分白天黑夜的钻研那个雪莲酿,当然,紫玉与火凤还是出了力的。
就是每天晚上陪她熬夜,结果往往是,她一个人在那边干得热火朝天的。
那两个女娃儿就在那边东倒西歪的打瞌睡。
不管怎样,总之,这夜白后头将那雪莲酿给酿得炉火纯青的。
一启那封条,真的,不是吹的,整个天山都飘着那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