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奔出了那破庙,二丫和那大黄哥就追了出来。
“黑妞,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我找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大黄哥沉吟了一下,知道这黑妞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其实,这镇上倒是有地方住,恐怕得要不少钱才行。”
黑妞眼前一亮。
“在哪里?我有钱。”
说完拿了那钱褡子晃了晃。
“这些够不?”
大黄哥不确定,点了点头。
“大概齐吧!”
“好,有劳大黄哥带我们去了。”
大黄交待了大黑几句,大意是让大黑带着一帮小的们,这鸭也吃了,洗洗睡吧!
不,这帮要饭的啥时候洗过了?直接睡了的意思。
洛带镇不愧是繁华之重镇,虽说天色已晚,镇上仍然热闹非凡。
那广场上,耍猴的大叔仍然在那边耍着猴。
各式吃的玩的白天没有的,晚上登了场。
三只看见好吃的,馋了。
又买了一大堆,大黄哥这么多年,何曾如此放肆地吃过这么多好吃的。
先前还记着装斯文,后来这斯文索性也不装了。
那吃相狼吞虎咽就是拿来形容他的。
这吃饱了就食困,黑妞就催大黄哥快带她们去那住的地儿。
三只在那洛带镇上转悠了大半天,终于在一间大红地楼前停了下来。
那楼前的牌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万花楼。
黑妞虽说不大识字,但在那白虎的熏陶之下,这三个字还认得。
心下想道,这名字不错。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不错的睡觉的地儿,与那臭哄哄的破庙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天差地别了。
隐隐还闻得些个脂粉味从那万花楼的门帘子飘出来。
黑妞知道那味,与师姐们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大黄哥年纪不大,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记得有一回,上一任头儿大钱哥在那拥挤的街面上转悠了一圈之后。
大黄就发现大钱哥手里多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
大钱哥给了他一些碎银子让他去买吃的之后,大黄就眼瞅着大钱哥拿了那钱袋子进了这万花楼。
第二天晌午时分,大钱才回到破庙。
大黄就问大钱哥,昨晚去哪里啦?怎么一夜未归。
大钱就说找了一个舒服的地儿睡觉。
大黄就觉得这万花楼一定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不然大钱哥不会睡到晌午时分才回来。
回来时,还将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的,非常之意气风发。
所以这一晚,他带着两个妞就上这万花楼里来找睡的地方了。
万花楼门口的老板娘非常之热情,生意非常之好,都是些人模人样的男人进了那楼。
看来这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三只跟前着人流就要往那万花楼里进。
老板娘人如其名,叫红袖。
虽说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穿着一件特别炸眼的红纱裙,要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当然,她见着这三只直直地往里闯的时候。
愣了那么半秒钟,随即将那张脸给笑得跟朵花似的迎了上来。
“三位小公子,小姐们们来这万花楼做么子事情?”
那一身的浓烈的脂粉味差点将黑妞给熏晕了,捂着鼻子离那娘们远一点。
拿斜眼瞟了一眼这老板娘,心里活动频繁。
这凡间的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智商欠揍。
你开门做生意,开的还是睡觉的店,还问我们来干什么,除了睡觉大晚上的还能干点别的什么事情来?
老板娘瞅了一眼黑妞,这妞太黑了,其实没有啥用。
倒是黑妞身边那只白妞,好一个美人丕子的底子,再长个几年,怕做这万花楼的头牌是妥妥的。
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黑妞看这老板娘一双眼睛盯着二丫不放,心里头忒不舒服,当下挡在了二丫的面前。
“老板娘有么子稀奇的,我们当然是来睡觉的了。”
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实在是困得不行,紧需要一张床和一床柔软的被子。
老板娘哈哈笑两声,这三只是不是傻。仍然不动声色,这一晚怕是要白捡一个上等的货色了。
“睡觉好哇,只是睡觉需要钱。”
黑妞生平就讨厌别个狗眼看人低,特别是那些个拿着有色眼睛看人的家伙。
我们打份得寒碜了点,不代表没有钱。
也不跟老板娘费么子神,实在是困得个慌。
操起那鼓囊囊的钱褡子在老板娘眼跟前晃了几晃。
老板娘会意,朝楼里喊了一嗓子。
“阿呆,带三位小姐少爷们找一间上房。”
阿呆懵了,老板娘是傻了么?这客人来了都是找姑娘,还没有见到过要找上房的。
再说了,这万花楼里还从未接待过女宾客呐。
“老板娘?这合适么?”
老板娘脸色一沉,给阿呆使了一个眼色儿,这阿呆虽说名字是呆了一些,但平日里机灵着呐,今儿个明显欠抽。
“叫你带就带,费话那么多做啥。”
阿呆瞅了那一黑一白的妞,立刻会意。
“好勒,三位请跟我来。”
三只傻傻地跟着阿呆进了这万花楼,这,不要太辣眼睛了。
这虽说进这万花楼的客人大都是男人,可进了这里面才发现。
好家伙,这里的女人可不少,个顶个的长得如花似玉的。
关键这里的美女们一个一个地奔放得很,与黑妞以往见着的那些个矜持的女人们完全不能比。
甚至还有些个姐姐见了这大黄哥,还伸出纤纤玉指在大黄哥的脸蛋子上捏了捏,拿个纱巾一阵风似的扫过那大黄哥的面宠。
大黄哥的脸上就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黑妞就见不得这些个奔放的女的,记得白虎说过,女人就得要有个女人样。
不要这么不要脸好吗?
当下将那美女姐姐的纱巾给撩到了一边去,解了大黄哥的围。
“姐姐矜持一点,还要脸不?”
黑妞说话毫不客气,一条直肠子直捅到底。
偏偏那姐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回了黑妞一句。
“姐从来都是奔放的,因为根本找不着矜持一直在哪个方向。”
说罢,一双勾魂眼挑逗似的又勾了一眼这大黄哥。
大黄哥一张番茄脸更加窘迫了,红得跟那火烧过的猴子屁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