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慢慢退到一边去的椅子上坐着等余紫沫彻底的清醒过来。
墨砚池点点头安慰着余紫沫,语气又放温柔了许多,轻轻地在余紫沫耳边承诺着:“嗯,我帮你!但是我好像不知道你和霍轲是什么关系,他是那个哥哥?”
虽然从种种证据表明,余紫沫就是tc集团的池七爷,可是墨砚池还是想要听到余紫沫的亲自承认。
余紫沫好像哭嘞了,在墨砚池的怀里喘着粗气,墨砚池已经分辨不出来,她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这些只是她抑郁症的症状。
余紫沫眼神时而清澈明朗,时而空洞悲伤,余紫沫把眼睛闭上,倒是慢慢平静了一些。
嘴唇颤抖着,余紫沫声音嘶哑着说:“池子,我变成你,变成是池小七,变成tc集团的池七爷,也变成不是我自己了,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
墨砚池所有的动作停止,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悬着没有拍在余紫沫肩膀上。
即使想到她就是池七爷,可是墨砚池却从来没有把这个人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她叫池小七,自己叫池明。
余紫沫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她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做说什么,这些事情埋在心底深处十年了,要拔出来,怎么可能不连血带肉撕开。
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墨砚池才知道现在自己在干什么,继续拍下去,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轻轻拍打着余紫沫抖动不止的肩膀,墨砚池知道余紫沫说的但是真真正正的事实。
墨砚池的眼圈泛红,开口说了一句话:“谢谢你愿意成为我!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轻轻给了余紫沫一个淡淡的吻。
余紫沫当初偷偷地离开东欧,一个人去了北美地区,就是曾经墨砚池一个玩笑话:“我家在美国呢!”
当初余紫沫还反驳说,她家在毛里求斯。
可是当她派过来找墨砚池的人,在国内证实了,国内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池明符合余紫沫条件的人。
惶恐不安的余紫沫就想到这个笑话,所以她就带着这个笑话去北美找墨砚池。
然后才遇上霍轲绑错了了人,余紫沫才一步步走向黑暗。
余紫沫伸手紧紧抓住墨砚池的自己,身体都是满满的回忆,摇曳着过去的痛苦。
“我第一次口抢杀人,那天晚上我以为我杀的人是池明,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你存在过的痕迹,我坐着那里苦了一夜!”后来还是看到了墨砚池送给她的唯一的东西,那一串手链,才让自己知道墨砚池还活着,自己没有杀了他。
那是余紫沫第一次杀人,也是最后一次杀人,宫寒羽发现了余紫沫有抑郁症,害怕这些恐怕的东西。
所以宫寒羽告诉所有人封闭他们所有人的真实身份,只是让余紫沫看到他们做的慈善事业,和一些正常的生意。
但是却没有放弃对余紫沫身体素质的提高,宫寒羽的意思就是,让余紫沫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有能力在阳光下自由行走。
这些都是墨砚池这半年以来对tc集团深入开展调查,调查出来的的结果。
其实在余紫沫凭空消失,又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时,而就在余紫沫出现的时候,他们的人也失去了池小七的下落。
所以墨砚池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就更加不要是余紫沫是怎么样收购暗夜公司的。
余紫沫声音渐渐变得越来越小,模糊:“我还向我二哥开过抢,我差一点就杀了他,杀了我……”
余紫沫把所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在这样半梦半醒之间选择打开心扉。让墨砚池走进去,看看她曾经为了他是怎么样奋不顾身。
不知道怎么的感情,才能配得上余紫沫这份付出。
一颗眼泪滴在余紫沫苍白的嘴唇上,墨砚池喃喃自语着:“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辜负你的这份付出。”
傅博从位置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他们的感情大概就是一副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和疾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过来治疗。
心病还需心药医!
秦秘书看着门从里面被打开,欣喜若狂问:“好了?”
看到出来的人是傅博,秦秘书就弯弯腰,恭恭敬敬地问:“傅院长,好了吗?”自己手机一直在震动,可是自己又不敢接。
傅博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摇摇晃晃地走了,秦秘书看着傅博的样子,好像不是高兴……
刚刚才欣喜若狂的秦秘书,又开始担心里面的情况,难道他们失败了,沫小姐和公子怎么样?
秦秘书看着手机上的陌生电话,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在一边,想要进去看看,可是又不敢违抗命令。
余紫沫这样说着说着,就又在墨砚池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墨砚池只是身体前后轻轻摇晃着,像一个父亲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傅博刚刚才出来,就看到了叶震华和叶浩哲一起过来,准备要进去看病人的情况。
傅博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开口淡淡地说着:“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这个地方太沉重了。
叶震华和叶浩哲相互看了一眼,还是跟着傅博一起去了政委的办公室。
政委的办公室里,政委亲自给他们到了茶,自己就退了出去,知道什么事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什么事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
傅博端起了热气腾腾的茶,明明是热的,傅博却觉得冷得透骨。
叶浩哲还是先忍不住开口问:“傅爷爷,我嫂子怎么了?”叶浩哲是真心关心余紫沫。
现在叶浩哲也清楚,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他们拆不散的感情。
叶震华却也抬起茶杯,轻轻浅喝了一口,看着傅博惊魂未定的样子,把茶吞下去以后说:“老傅,你知道你今天给谁看病吗?”
傅博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叶震华,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那个女子不是墨砚池的妻子吗?
一看傅博的表情,叶震华就知道,他还不知道,叶震华看着外面那些已经在开始训练的兵。
他们都是那么的充满活力,他好像又看到了年轻时的他们,也是这样抱着一颗赤诚之心,来到部队。
然后就是一辈子的兵,一辈子的回忆。
半晌才开口介绍说:“余年是她的曾祖父!”
“啪——”
一个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傅博慢慢偏头过来问:“她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点点头,叶震华继续喝茶,但是今天他也喝不出来这个茶是什么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