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这男人,该不会是吃书的醋吧?
索性将书合起来,戴真儿坐直了身子,一脸好笑地望着跟前的丈夫,问道:“段先生,书我不看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此刻的她神色懒慵、一头黑发随意披散着,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身上一套象牙白的简式睡裙;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映得她红唇如樱,肌肤如雪
生了娃之后,她的身段更加丰腴,宽松的睡裙,掩不住她那迷人的身段。
望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小妻子,段政一双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要知道,儿子非要跟他们夫妻两人同床睡,害得他每回跟妻子亲热都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就怕惊醒儿子。
今晚,机会难得啊。
想到这,他冲着妻子邪魅一笑,转过身去,关上了房门。随即,大步走到妻子跟前,弯下腰身,一把将妻子打横抱起来。
一碰到床,他伸手迫不及待地去解妻子睡裙上的扣子。
他封住了她的柔软的红唇,喃喃说道:“真儿,以后,这种有烦上扣子的衣服我们就不买了”说话间,他手用力一扯,她身上这件质量上乘的睡裙顿时报废!
被这个男人弄得意乱情迷,戴真儿喃喃应道:“嗯好”
夜静更深,月亮弯弯,一道亮透的月光透过如纱般的窗帘照了进来,照得一室的旖旎风光
段天驰一开始跟小姨玩捉迷藏,后来又玩起了爸爸新买的玩具车,什么推土车、吊车、排成了一行行
玩着玩着,小天驰敌过不困意,坐在地板上睡着了。
戴晓敏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身后许久没有动静,回过头来,见外甥脑袋晃动着,一双眼睛紧闭。
抬眸一看,墙壁上的欧式挂钟指着零时四十多分,戴晓敏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她这堂姐是将孩子交给她,自己梦周公去了
于是,她拨开他身边的玩具,将小东西抱起来,拾级上了楼
来到了主卧室,见卧室门紧闭着,她伸手一拧,门竟然从里头上了锁,她想也没想,伸手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
连敲了三回,戴晓敏终于失去了耐性,不由得喊道:“真儿姐,快开门,你儿子不要啦?”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里头的人回应:
“晓敏,等一下!”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门终于被打了开来。
望着满脸歉意的戴真儿,戴晓敏不由得抱怨道:“搞什么,这么久才开门,我手臂都快断了。”
闻言,戴真儿赶紧将她怀里的孩子接了过来,转身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戴晓敏紧在她的身后,突然间,她听到了从浴室传来的水声,不由得问道:“姐夫在洗澡吗?”
闻言,戴真儿脸不由得一红,有几分慌乱地应道:“对!”
垂眸,戴晓敏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一件被撕成布条的睡裙,象牙白?这不是方才她穿在身上的睡裙吗?一抬眸,见戴真儿此刻身上换了一套浅黄色的睡裙,戴晓敏立时明白过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外头敲门敲了那么多久,对方却迟迟不来开门。
原来,这两人正抓紧机会在里头翻云覆雨呢!
戴晓敏本就有几分不爽的脸孔变得更加难看。
听到浴室内的流水声戛然而止,她望着正坐在床畔,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孩子后背的女人,艰难地开口说道:“没什么事我回去睡了。”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晓敏!”刚走没几步,戴真儿唤住了她。
“嗯?”她停下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戴真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语气极婉转地对她说道:“你以后就别再这么晚回来了,尽量回来一起吃晚饭可好?”
见她想要管束自己,戴晓敏心底有几分不高兴。她呶呶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知道了,我尽量吧!”她淡淡应了一声,冷冷地举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晓敏,今天可以早点回来吗?你姐夫有事跟你商量。”
收到了这条微信,戴晓敏匆匆赶回了家,只见她堂姐夫妻俩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声说着悄悄话,没人留意到自己已经回来了。
她不由得大步上前,轻轻咳嗽了一声。
戴真儿抬眸看见她,大为高兴,不由得冲着她招了招手:“晓敏,快,到这里来坐。”
戴晓敏看了段政一眼,见他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她沉默了片刻,举步走了过去,在戴真儿示意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望着段政,开口问道:“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政抬头,扫了妻子一眼,说道:“让真儿跟你说吧。”
戴真儿一把将段政手上的平板电脑给夺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关闭了他正在看的财务报表,点开了某个相册,递给了戴晓敏。
戴晓敏一脸疑惑地伸手接了过来,划了划,整个相册都是一些年轻男子的大头照,个个都西装革履的一脸的严肃。
“姐,你给我看这些男人的照片干什么?”她不明所以地问道。
戴真儿说道:“这些都是你姐夫公司的青年才俊,个个都年轻有为,你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这两人,是在给自己介绍对象?
她抬眸望着坐在身旁的男人,见状,戴真儿不由得用手肘顶了一下身旁的丈夫,段政会过意来,一脸正色地望着戴晓敏说道:“这几个男的都不错的,如果你都不喜欢,我可以让秘书再整理一批给你选,挑到你满意为止。”
他说得越是真切,戴晓敏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她知道,要不是她这个堂姐在旁撺掇,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想到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她讨厌这个男人那若无其事的语气,讨厌他什么都听这个女人的。
讨厌!讨厌,所有事都讨厌
“晓敏,怎么样?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戴真儿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却没想到,自己一头热,换来的是对方极度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