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愣了一下:“现在吗?”要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对,你赶紧去吧。”
林管家赶紧应道:“行,行,我这就去给大小姐打电话,老爷子您别激动,先坐下,先坐下。”
“别磨磨蹭蹭了,快去!”
在他一声吆喝之下,林管家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关媛洗了澡,正敷着面膜,突然接到林管家的电话,让她立马去老宅一趟;他只说老爷子有急事,又不明说,她关媛最讨厌那些说话老卖关子的人,她任性地对着电话说道:“老林,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就挂了啊”
“大小姐,你先过来吧。”林管家在电话那头求她。
“不说是吧,不说我睡觉了。”说完,她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功夫,又有电话打了过来,她一脸没好气地对着电话说道:“说吧,我爷爷究竟要跟我说什么?”
“媛媛,你跟段政究竟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严厉的声音。
认出是爷爷的声音,关媛不敢再放肆,她笑道:“爷爷你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你让我过去你那边就是想问我的感情问题吗?”
“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俩到底进展得怎么样?”
“我们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闻言,关信涵冷哼一声:“很好?很好,人家会连结了婚你都不知道。”
“结婚?你说谁呢?段政吗?怎么可能?”
“不信你自己上网看去吧,人家老婆连孩子都怀上了。你你还跟媒体说快要跟他结婚了,丢人,太丢人了!”
这消息对她来说太具冲击性了,顾不上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的爷爷,关媛匆匆挂了电话,拿起手机迅速上网页搜索着。
看到网页上那段视频,她心爱的男人一口承认已经结婚,她大受打击,整个人瘫坐在床上
他真的娶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
关夫人接到关老爷子的电话赶了过来,见她的女儿疯了似的往外冲,她一把拽住了她:“媛媛,你要去哪里?”
“我我要去问问他,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娶了那个野女人?”关媛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状态。
“你傻呀,现在都几点了,而且你还穿着睡衣呢。”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
关媛疯了似地往门外冲。
见她整个人失去了理智,关夫人赶紧冲着门外大声求救:“唐心,唐心你在哪里?快点过来帮我拉住你家小姐。”
唐心闻声赶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知道她这大小姐向来有点神经质的,可她这么狂躁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却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见关媛往外冲去,唐心反应迅速,赶紧上前与关夫人两人合力将她拉回床上,并在外头锁上了门
夜阑人静,关家豪宅内传来一声咳人的吼叫声,那声音尖得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妈,你赶紧开门让我出去。”
“媛媛,你听妈说,你是个有身份的人,要顾及你的仪态,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真去了,将来你会后悔的。”
“什么仪态,什么身份,我不管,我统统不管,我要去问问他,我对他一心一意,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一整夜,这幢豪宅内不时传来哭泣声
t城郊区,某幢三层高的别墅门外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庭园,庭园内的绿化弄得很好,草坪、石桌、长青竹,还有不少品种的花草。
庭院内的花草品种虽然不少,但一眼望去,却没见到一棵杂草,可见主家管理得用心。
此刻,在庭园的背光之处,一名年近七旬的老人正坐在一张摇椅上享受着秋风带来的一丝清爽。
老人虽已经满头鹤发、一脸的沧桑,然而从他那直挺的鼻梁以及入鬓的剑眉依稀还能看出他青壮年时期的英气。
身下的摇椅一下一下地摇动着,老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眼脸紧闭,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须臾间,一名下人走了过去,冲着他提醒道:“老爷,是时候吃药了,是要端过来还是?”
段礼森睁开眼睛,望着前方的草坪缓缓说道:“回屋再吃吧。”
说话间,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见状,下人赶紧将一旁的拐杖给他递了过去,并搀扶着他走进了屋内。
他原来是住二楼主卧的,但自从行动不便之后,就搬到了一楼的客房内。
卧室的光线十分充足,他被搀扶着在一张皮椅上坐了下来,伸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药丸吞下,又喝了两口水,段礼森望着跟前的人问道:“文鑫哪里去了?整个早上都没见到她人。”
下人回话道:“安夫人很早就出门了,好像去参加一个什么妇女聚会。”
闻言,段礼森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的,成天的不着家。”
下人见他如此说,不由得问道:“要不,我给安夫人一个电话,让她回来吧。”
“不用了,她爱玩就玩去吧。省得成天对着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生闷气。”他这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响起一声汽车的鸣笛声。
下人一喜,对着他说道:“准是安夫人回来了。”
闻言,段礼森不由得轻咳一声。
看得出他极开心,下人不由得一笑,说道:“老爷,要不我扶您出去吧。”
“不用,我就在这里,去,你去将收音机给我打开。”
下人没说什么,按照他的吩咐走过去,扭开了墙角柜子上的老式收音机,调到他最喜欢的说书频道。
果然,这个时分,正在播着他最喜欢听的水浒传。段礼森轻轻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眸,认真地聆听着
正听出点滋味,就见他的二婚妻子快步走了进来,一进屋,她就冲着他这头嚷嚷道:
“老段啊老段,出大事了,我跟你说,出大事了!”见自己的声音被收音机说书人的声音盖过,安文鑫快步冲到墙角的位置伸手关掉了收音机。
见状,段礼森抬眸,有几分无力地指责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性子,遇到一点事就乍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