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禁卫军正准备给姚织织戴上枷锁,容衍眼神一暗,冷声道:“且慢!”
国师的地位在燕王朝上犹如神祗,国师的话便是上天之言,地位几乎能与皇帝齐肩——毕竟这是一个封建迷信的时代。
禁卫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看皇上和容衍的脸色,有些犹豫不决。
他看向燕勋珥,冷笑着道:“皇上,您莫不是看上了此女,想要与臣子争夺?”
“你太放肆了!”小顺子看燕勋珥整张脸越来越黑,连忙站出来维护燕勋珥。
小顺子翘着兰花指指着整个人乱糟糟的姚织织,“陛下乃是天龙之子,岂会纳这种无德非贤者为妃!国师大人说这种话是何居心!”
容衍抿唇轻轻一笑:“容衍刚刚只不过与皇上说说笑缓缓气氛,高公公莫不是误解了什么?”
说笑?
缓气氛?
这个时候,缓气氛?!
是容衍脑门被夹了还是他神经错乱?
“……”小顺子张了张嘴,心里已经准备了一番炮轰的话全都生生含着血泪咽了下去。
燕勋珥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瞪了一眼小顺子。
小顺子反应飞快,看这形势连忙向容衍请罪:“国师大人,奴说错了话,都是奴嘴贱……”
他自己打了自己两耳光,下手一点也不轻,“国师大人,您饶过奴吧,奴绝不再犯!”
小顺子垂着脑袋,只敢用余光看容衍,生怕容衍不会轻易放过他。
小顺子不比宫中老人待得时间长,但他也好歹在燕勋珥身边待了七八年,今日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才见着面他就冒犯上了这位心狠手辣的主,若不是他忠心护着燕勋珥他哪能得罪容衍!
要是重新再来过,他刚刚绝对不会插嘴一句话的!
真是欲哭无泪啊……
看着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小顺子,容衍挑了挑唇,眼眸里却泛着粼粼寒光。
他道:“不行呢……高公公想要知道容衍安的什么心容衍自然是要告诉公公你的……那就是——”
“杀了你的心!”
小顺子听得心惊胆颤,这国师明明是一个修佛之人,身上的恶煞之气却比地狱中黑暗气息还要多!
一只大掌扼住小顺子的喉咙,小顺子“呃呃”地怪叫着,双手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拼命地要扯开它,可惜他的反抗毫无效果。
渐渐的,小顺子声音落下去,人也没有力气挣扎,一张脸憋得青青紫紫,软在了地上。
眼看小顺子就要没命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燕勋珥眉头蹙起,“国师,高公公是朕身边的人。”
容衍哼笑一声,没有收手,“皇上,那个女子也是容衍的人。”
邢修是他的,邢修的人也自然是他的。
不是爱屋及乌,是怕邢修知道姚织织被燕勋珥搞死会怪罪于他,他不想让邢修离他更远——现在,他们已经隔得够远了,无论身体,包括心灵。
燕勋珥面色沉沉,小顺子对他来说不过是只狗,是只有用的狗,死了也无妨。
只是,他的狗在他的臣子的手里死了,未免也太丢自己皇上的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