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坠的主人乃是大燕王朝的长公主。当年,她在皇家狩猎宴席上戴着这耳坠独舞一曲冰凝雪舞,可所谓是绝媚横生,迷倒众生,千秋无绝色哪!可惜,佳人已不在……”
褚尹甄回忆往事,总带着满腔的哀愁。
邢修看着木盒里的精致的耳坠,有点不确信地说道,“给我留下这个,难道我和长公主有血缘关系?”
听邢修这么说,褚尹甄定睛看她,喃喃道:“像……真的太像了!”
邢修想问清楚一下褚尹甄到底是什么意思,褚尹甄却又道:“昔日燕王朝有一位与萧战齐名名震朝野的大将军,他姓邢。后来,长公主下嫁与这位邢大将军,而公子您与长公主容貌五分相像,又正好姓邢。莫非……”
答案显而易见,邢修期盼能够解开自己的身世那么久,如今身世已然揭晓,她没有感到激动与不可置信,反而让她感到沉重。
她的这具身体竟然与燕勋珥有血缘关系!
想必燕勋珥早已从她的容貌看出来她是长公主的孩子,而燕勋珥竟然派刺客杀她!
难道燕勋珥与长公主有过节?!
邢修又很奇怪,她在京城朝廷待了两月,竟然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提过什么萧战将军、邢将军以及长公主的名字,就连那个郡王夏天凛她也是从未听过的。
就算过去十四年之久,老一辈的人也应该知晓当年的事,怎么可能会完全地闭口不谈呢?
除非,是有人故意封上了他们的嘴巴。
而封上嘴巴最好的办法便是杀了他们。
褚尹甄看着她,幽幽道:“我应该早点发现小公子的……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长公主的遗孤!”
“我也没有想到。”邢修收起木盒,“果然人还是要上些岁数才好。”这样知道的东西才多。
褚尹甄听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苦笑:“正是因为知道太多所以才不能活在这世上啊!”
记起一件事来,邢修掏出玉佩给褚尹甄看,“这玉佩,季家的,你可认得是季家哪位贵人的?”
“唉,你呀,还真当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褚尹甄虽这么说,但还是伸手接过来瞧。
只有半块,仅看玉佩上的花纹雕饰,褚尹甄一眼就瞧出来了,“沉逸的。季夫人当年生下沉逸,沉逸满百天时办了宴席,我亲手将这玉佩放在沉逸的襁褓之中。”
他握着玉佩眉头还皱起来,“奇了怪了,这沉逸还咋把它弄碎了呢?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邢修: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吱吱:“哇草!这也太巧了吧!这人是万事通啊!主人,你得了一个褚尹甄,得了燕王朝天下事啊!这褚尹甄简直比吱吱还好用!恭喜恭喜!”
邢修:“……目前看来,的确如此。”
吱吱:“……”
主人不爱吱吱了,吱吱委屈地泪目。
邢修道:“褚叔,以后还要多多麻烦您了!”
褚尹甄拿着玉佩一脸不解,“麻烦?麻烦什么?”
邢修神秘一笑,上了马车。
褚尹甄颇有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让邢修盯上了他,他只是一个落魄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