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镯一闪,光泽黯淡。
邢修知道吱吱关机了。
自从来了这里,吱吱的功能好像变了不少。
邢修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别想了,她没必要剖根解底。
只是,到底是谁在监视她?
她闭了闭眸子,随后起身离开书房。
路过彦箐的房间,里面传来扑腾扑腾的兴奋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彦箐的大叫:“别啊!别上我床啊!”
邢修脚步一顿,推开彦箐的房门。
一只羽毛发亮的巨型大鹰雄赳赳、气昂昂的踩在彦箐的床上,那气势不得了,仿佛它就是天下的霸主。
彦箐则愁眉苦脸的站在床侧,对琅冲毫无办法。
要知道,琅冲脾气爆的很,谁惹它不快它就上去啄穿他!
琅冲一看到邢修,翅膀兴奋的再次扑腾起来,把彦箐睡的床搅了个稀巴烂。
彦箐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床被琅冲玷污了!
琅冲突然展开翅膀,直接冲向邢修,然后用它的大爪子抱住了邢修……
彦箐惊呆:“邢修,你承受得来吗?”
那么大一只鹰,少说也有三十公斤,邢修身板那么小,感觉她会被压坏。
身上趴着琅冲的邢修像泰山一般岿然不动,她摸了摸趴在她肩上的鹰头,“还好。”
琅冲用脑袋亲昵的蹭蹭邢修的手。
彦箐崩溃,为什么琅冲到邢修面前就这么听话,难道他就这么好欺负?!
邢修拍拍琅冲的脑袋,琅冲自觉的从她身上下来,但依然跟在她身边。
“琅冲怎么会来,是暗云庄出事了?”她随意坐下。
彦箐丧着脸整理自己乱糟糟的床,回道:“暗云庄没出事。是我让琅冲去珥县传话给那边的手下接林慈,昨天琅冲带就回了消息。”
邢修点头,难怪能这么快回复消息,她还以为要等上半个多月。
琅冲仰着脑袋求邢修表扬,邢修看它,毫不吝啬的夸它:“真棒。”
琅冲高兴的上飞下跳,就差把彦箐屋子给掀了。
而邢修坐在那里,兴趣盎然的观看琅冲搞破坏表演。
彦箐:“……”感觉这一人一鸟是故意来气他的!
彦箐边小声嘀咕着“臭鸟破鸟”之类的话边默默收拾琅冲整下的残局。
邢修拿了乔南木树种准备把树种种下,琅冲乖乖跟在她身边。
不愧是季家,送的树种也是极为上乘的,树种十分饱满,形状好看,一看就知道是稀有树种。
掂了掂手里厚重的树种,邢修沉思,她根本不知道这乔南木要怎么种,而且她也没接触过种树栽培这一类的事。
算了,她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能活就活,不能活她也没办法。
站在状元府风水最好的土地上,邢修把树种放在一边,拿了掘土工具挖出一个小坑来。
受到什么感应一样,琅冲大眼睛滴流滴流的转,目光锁定了地上的那颗光滑的树种。
它绕了树种几圈,凑上去用尖长的鹰喙轻轻戳了戳树种,没一会儿,它的眼睛里透着兴奋的意味,开始扑腾着翅膀。
邢修发现琅冲的异样,她看到琅冲对着树种不停的扇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