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迪!”柳言清喊了两声没喊住,便急忙吩咐人好好的跟了过去,在转身看着尹轻鸿,却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扇轻笑。柳言清心里怒火更盛,忍不住骂道,“尹轻鸿,你着实过分!”
“侯爷这话可是说错了,”尹轻鸿缓缓道,“柳小姐自己说了,这是她勾引我的,小王可是无辜的紧。”
“你!”柳言清气的浑身发抖。
前因后果皇上早已知晓,他扫了一眼众人,而后才斥责尹轻鸿,“臭小子!你看看你把人家姑娘羞成什么样了,这事传出去像什么话!”话里虽是责备,但却毫无惩罚之意。
“皇上这话说的可就偏心了,同样是被轻薄,怎的小慕容是被惩罚,而柳小姐就得了维护,别说是小慕容委屈,就是我们看的心里也不舒服。”尹轻鸿颔首。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护着她!”皇上哼了一声。
“灏凌兄临行之际嘱托我照顾好小慕容,我自然不能失了约,而且此事,明明就是皇上委屈了小慕容。”尹轻鸿说的理所当然。
皇上瞪了一眼尹轻鸿,视线又扫向仍被罚跪的慕容汐,想这件事她的确是受委屈了,皇上清清嗓子,对她道,“汐丫头起来吧,虽说事出有因,但你今天做的也是过分了,罚你跪会儿也是应当。”
慕容汐冷淡谢道,“多谢吾皇。”生冷的语气,明显是不领皇上的好意。
皇上轻咳一声,并不把她这点小情绪放在心上,而是对着柳言清说道,“此事已经知晓,说到底还是梦舟有错在先,汐丫头虽然做事鲁莽,但也是在情理之中,论理两人都该受罚,汐丫头已经罚了跪了,梦舟这样也算是给了他个教训,便不做其他惩罚,日后永安侯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自家儿女!”
眼看事情就要这样结束,柳言清看了一眼命在旦夕的柳梦舟,心有不甘的喊道,“皇上!”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皇上眼神犀利,语调微微上扬。
“臣自然不敢,”柳言清闻言便知皇上对他已经有了不满,他慌忙的俯低了身子,在心中计量了一下后又马上换了说辞,“回皇上,臣自知教子无方,犬子犯下大错,如今也是罪有应得,只是……”柳言清沉吟片刻,又道,“臣以为,慕容二小姐今日的举动实在是不将皇家尊严放在眼里,臣知皇上是怜爱二小姐失而复得,故而是小惩大诫,但臣以为,若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二小姐,以后二小姐恃宠而骄,怕是会翻了天。”
慕容汐跪的时间长了,正在一旁揉膝盖,现在听了柳言清的这番话,她也不顾的膝盖疼不疼,缓缓的起身,冷眼听他把话说完。
“什么叫恃宠而骄?什么又是翻了天?侯爷说这话可是对我慕容家心存不满?”慕容玉涵毫不气的反击。
“丞相大人息怒,本侯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故意针对丞相的意思,”柳言清双手抱拳对着皇上作揖,“且皇上明鉴,臣所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道理。”
慕容汐看向皇上,果真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像是在思虑柳言清的话。
柳言清见皇上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便更再接再厉的说道,“犬子今日纵使有错,但慕容汐二小姐今日做法着实是过分,正如皇上所说,今日她拆了这学堂,日后她再长些胆子,岂不是要拆了这皇宫!”
“她敢!”皇上的怒气果然被他挑拨了起来。
慕容汐冷笑一声,果真是一只巧言令色的老狐狸。
如此柳言清还不肯作罢,又道,“臣虽说犬子下场是罪有应得,可皇上难道真的真该是有如此惩罚吗?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到,如今老臣面对的怕就是一具尸体了!”缓了一口气,柳言清又道,“仅是为了一个婢女就将这里闹得天翻地覆,如此目无王法,难道就因为她是丞相之女,皇上就任由她胡做非为!”
慕容玉涵一个哆嗦,柳言清这话是戳在了皇上的心头上,虽说慕容家是直属于皇家,可最近这些年来慕容家发展过于壮大,以至于皇族也不得不对慕容家起了戒心。如今柳言清这话一出来,皇上又如何不恼怒。
正在思虑着怎么回话时,却听见慕容汐开口了,“我胡作非为?我只不过是为自己打抱不平而已,按照侯爷的话来说,莫不成今日我受的委屈全是要忍了下去不成?”
柳言清冷哼,“慕容二小姐这三寸不烂之舌本侯算是受教了,都道丞相家家教极好,如今看来,本侯实在是不敢恭维!”
“侯爷这话可就说错了,我长年在外,性子自小就野惯了,着实和慕容家无关,倒是侯爷家的家风奇怪的紧,”慕容汐一笑,“柳公子好色成瘾,柳小姐也是行为不端,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慕容汐,你休要污蔑我儿女!”柳言清气极,指着慕容汐的鼻子骂道。
“你们闭嘴!”看着三人争吵,皇上忍无可忍,终于喝斥道,“朕的耳朵都被你们吵出茧子了!”
“皇上赎罪。”三人心中一惊,齐齐向皇上请罪。
皇上怒视三人,审视片刻,又对着慕容汐不假辞色道,“汐丫头今日做的的确过分,永安侯教训你几句也是应该,你却不懂礼节,多次顶撞长辈,实属不该!”而后又对着慕容玉涵道,“汐丫头性子野,丞相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她的脾气,朕多次容忍她是体谅她年少无知,别以为你们慕容家可以翻了天!”
慕容玉涵听的心中一颤,立马惶恐的向皇上谢罪,“微臣知罪,多谢吾皇宽宏大量。”
慕容汐心有不甘,却是被慕容玉涵强制的按在了地上叩首谢罪。
柳言清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又对着皇上道,“其实此事皇上还漏罚了一人。”
“哦?何人?”皇上沉着脸说道。
慕容汐心中一动,眼中一道寒光扫向柳言清。柳言清得意的看了慕容汐一眼,却又穿过她看向了一旁的千沫,“刚刚二小姐说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婢女而起,也正是因为这个婢女,二小姐才想打杀了朝廷官员之子,臣以为,罪大恶极之人,正是这个婢女!”
慕容汐周身寒气蔓延,她知道柳言清奈何不了她,便动起了千沫的注意,慕容汐冷笑一声,咬着牙齿低喝,“侯爷可莫要得寸进尺!”
“汐丫头闭嘴,你休要再得了便宜再卖乖,”皇上果真寒着脸看向千沫,受到皇上的审视,千沫自然的跪了下来。又听皇上说道,“永安侯说的对,这个婢女当罚!”
慕容汐却忽的站了起来,“我得了便宜?”对着皇上质问,“从始至终,皇上哪里瞧见我得了便宜了?”慕容汐继续冷笑,“是我被人调戏得了便宜,还是被人带着侍卫打算是得了便宜,或是说我从刚刚挨得罚骂是得了便宜!”
“汐丫头你莫要,莫要……”皇上铁着脸唬道,可后面着实不知道说她莫要什么,而且慕容汐这话又提醒了皇上,刚刚的打架,是柳梦舟带着一群人去打的她。
“莫要什么?”慕容汐再笑,“莫要强词夺理?莫要满口胡言?”她忽然大笑两声,“是了是了,我是野丫头,疯姑娘,说的什么话都是疯言疯语,不像是永安侯大人,说的什么都作数,就连皇上都听了他的话!”
“胡说什么!永安侯说的自然比你有道理的多,你这婢女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怎的不受惩罚?”皇上额间川字更深。
慕容汐再次冷笑,“皇上罚人也要讲道理的吧,我这婢女哪里做错了?”慕容汐笑问道,“自始至终,打架这件事都是我做的,她甚至连学堂都没迈进一步,臣女愚昧,想要问问皇上要定她的什么罪?”
皇上脸上一寒,想了半晌,似乎是真的没有定千沫罪的理由,可又看了看柳言清,他又是一副不讨个结果不罢休的样子,想一番斟酌,皇上才缓缓开口,“即便真的没错,可这件事总是因她而起,梦舟伤成这个样子,总该给永安侯一个交代。”
“哦,原来是这个说法,”慕容汐一副恍然的样子,可脸上的嘲讽更显,她挨着千沫跪下,“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臣女也无话可说,此事是臣女一人所为,皇上非要用我的婢女给永安侯一个交代的话,那就连臣女一块罚吧。”
“汐丫头你……”慕容汐逼得紧,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皇上一时也无可奈何。
“皇上明鉴!”白思绮适时的跪在两人一旁,叩首道,“在场之人都可以作证是柳梦舟调戏在先,明明是汐儿和千沫受了委屈,怎的受罚的还是这二人?绮儿愚钝,求皇上明示。”
不等皇上开口,慕容汐就嘲讽道,“绮儿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和千沫只是两个乡野丫头,自然比不得这京中贵少爷,受点委屈算什么呢,生死怕都没人家重要。”
“皇上,是这个意思吗,我家女儿就如此受人委屈?”慕容玉涵神色沉重的看向皇上。
“汐丫头休要胡言!”皇上怒斥。
“我说的不对吗?”慕容汐冷笑,“若非如此,皇上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我,又为何舍了我的婢女来给侯爷一个交代,皇上只听了侯爷的话,道我打他打的狠了,却又不细想想这个中关系?”
皇上微眯着眼,颔首看向慕容汐,“有什么关系?”
慕容汐忽然扭头看向永安侯,四目相对,永安侯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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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两天断更的事情,未央说一下哈……
第一,要开学了,未央在做上学的准备
第二,不知咋回事,未央一睡觉一下午就过去了,未央也很绝望啊qaq
第三,不要脸的说一句,未央在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别打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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