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丑事已经发生,此事只能如此平息。
傅时旭有些不乐意,却是碍于傅夫人的权威,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可嘴巴中还是嘟囔着自己的委屈。
傅夫人不再理会他反而眸光一转,傅时铭那个病秧子似乎还迷恋着虞西蓉,此事纸包不住火若是他知晓了此事她微勾起了唇角。
看来先前布得局很快便能涌上了,如果顺利地话,这两个眼中钉便都能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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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到虞府的时候,虞西蓉药力退散从沉睡中醒来,正在屋中哭着要死要活地闹自杀,我的身子脏了,时铭哥哥必定也听说此事,我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虞夫人虽也是气得一晚上都未睡得好觉,却又是心疼自己这么宝贵的独女,在一旁好声劝道:西蓉母亲求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如此做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那设计之人或许就在等着你这般!
虞西蓉哭得梨花带雨,语气中带着绝望,必定是虞西琼、是虞西琼。
她抽泣着将昨日之事细细说来,她是在去找傅时铭的时候被人打晕之后的事情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可此事必定与虞西琼脱不了关系。
虞西蓉拽紧虞夫人的袖口,眼泪不断地往下落着,母亲,一定是虞西琼,一定是她。母亲,你去傅府给我讨回公道,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虞夫人看见她哭的模样,心都快碎了。
虞夫人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可她心中却是想得清清楚楚,只是若想将真相查探出来,免不了会牵扯出虞西蓉下局之事。
到了那种地步,受害人与加害人地位颠倒。
傅府恐怕也不会再要虞西蓉,丢了身子的闺阁女子哪还有其他有脸面的人家会要,虞西蓉这辈子便算是毁了。
虞夫人正思索着要如何说才能让虞西蓉好受一些,就在这时外头却是来了丫鬟禀告,夫人,傅家请了媒婆带了聘礼来提请,老爷正在会客厅等你前去商谈。
虞西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此话猛地将桌上的茶杯往门上扔掷过去,滚开,我不要嫁给傅时旭、我不要
她转过头哀求着虞夫人,母亲,我不要、我不要!
虞夫人柔声道:西蓉,其实傅时旭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虞西蓉停住抽泣,眼眸瞪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虞夫人,母亲,你在说什么?
虞夫人手搭在了虞西蓉的纤细的肩头,西蓉,你没得选。若是让别人知道了真相,傅时旭便成了被害人,不仅傅府要追责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心心念念的时铭哥哥又会怎么看你?
豆大的泪珠从虞西蓉眼眸中流了下来,虞夫人狠下心肠继续说道:你要想赢过虞西琼,就嫁进傅府,傅时旭是傅夫人的独子,她必定会向着你。她夺走了你的一切,你便也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自赏梅宴后,虞西蓉和傅时旭的事早已在箬城传得沸沸扬扬,两家人放出了消息声称他们早已订婚方才挽留回一点脸面。
婚礼自是也没脸办得十分隆重,只是在事情过去几天后两人低调地成了亲。
见着外面接亲的场景,虞西蓉恨得几乎要咬碎银牙,她身为虞家嫡长女断没有嫁出去要比庶女场面小的道理。
若不是要赢过虞西琼的信念支撑着,她险些便要跳了花轿逃回家去。
忍着一口气拜完了堂,新娘子要给长辈们敬茶。
虞西蓉恭恭敬敬地给傅老夫人、傅夫人敬完茶,到了虞西琼这儿却是使着坏心,装作未站稳身形一歪便要将温热的茶水尽数洒在她的身上。
虞西琼的反应却是极为快速,忙搀扶住了虞西蓉温婉地开口道:弟妹可要小心点。
虞西蓉有些吃痛,只因虞西琼的指尖用力掐着她虎口一处穴道,她几乎要疼得叫出声来。
她将叫声咽了下去,这种情况就算她开口指责虞西琼掐她,虞西琼轻描淡写一句不小心再装装无辜便可以揭过此事。
可她却要落了一个小心眼娇气的名声。
虞西蓉只觉得两手痛得几近麻木,对方却是在这时候将手缩了回去,没了虞西琼的支承她手猛地一抖,一整杯温茶竟是往自己身上倒去。
虞西蓉轻声叫了声,杯盏从手中滚了出去跌在地上落成了碎片。
一旁的嬷嬷抽了下气,忙高声解围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此乃吉兆!
傅老夫人和傅夫人不由猛蹙眉头,如此实为不吉利。
原本只觉得虞西蓉孟浪未成亲便上了男子的床,如今竟是连敬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先是差点摔了现在又摔了杯盏。
弟妹,你没事吧?虞西琼娇美的脸庞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忙好心地拿起丝帕给她擦拭着湿掉的地方,却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嘲道:虞大小姐怎么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了宁愿一死百了也不愿嫁给除了傅时铭以外的男人吗?
虞西蓉气得直发抖,一瞬间瞪大眼睛猛地推开了虞西琼,便想怒骂出口却是碍于众人的目光,强颜欢笑地解释了几句便被丫鬟搀扶进了喜房。
可明眼人都瞧出来虞西蓉对虞西琼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友善,傅家的亲眷们不由将眸光落在虞西琼的脸上,心中不由涌上同情。
这位虞西蓉大小姐在傅家都敢如此对大少奶奶,想必在家肯定便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