玓浥睁开眼,伸手将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那暧昧的痕迹,瞧着眼前那打斗的场景冷声道:死不了。
清茗自觉是讨了个没趣,也很识相的没有再开口。
又是lsquo;轰rsquo;地一声,火光散去,众人视线中顿时清明了许多。
饕餮本就戾气破重,不是个好相处的,这会儿心底里被压着的那股火气也蹿了上来,阴鸷道:你若是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苏泽尚未开口,玓浥却是先掀了掀眼皮,你敢?
饕餮: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他他他家的宝贝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可,骂又舍不得,打又下不了手。
那还能怎么办?
受着呗!
苏泽冷哼一声,眼角处一瞥,就瞧见了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顿时凤鸣剑一收,火焰一扯,整个人就欢喜的蹦了过去,笑道:今儿个是什么风,竟然把颜大人给吹来了。
她侧了侧身子,眯了眯眼道:哟,来都来了,怎么还带了个玩意儿来,多见外啊。
陆压道君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决定了,不跟没脑子的凤凰计较。
饕餮貌似亦是嘴角微抽,女人心,海底针。说完,就朝着玓浥的方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啊呸!瞅你这熊样!
苏泽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是笑容明媚,灵动的眼睛眨啊眨的,直眨的人心痒痒。
迟颜眼眸微动,他轻声说道:是帝君要见你。
玉皇老头儿?苏泽眸子里的光黯了几分,撇撇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不去。他都是一老头儿了,姑奶奶见他做什么,没兴趣,不去!
说着,她转过身去,兴致缺缺的用脚尖踢着小石子。
恶诛,迟颜话落,苏泽动作一顿,杀上了南天门。
待苏泽和迟颜离开后,陆压道君待了没一会儿也就走了。今日他路过凌霄殿时正好无趣的很,帝君便将此等差事派给了他,说是要将凤凰给带回去。现如今他的任务完成了,顺道还给碰上了清茗,真好,他就又可以厚着脸皮的去讨几壶美酒喝了。
须弥山又恢复了往常一如既往地安静,饕餮心悸的蹲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玓浥,生怕这人一个恼火又躲了起来。
饕餮。玓浥轻唤道。
饕餮瞬间来了动力,精神矍铄的就贴了上去,整一个儿舔人的操作:宝贝儿有何吩咐?
你也去。
我?饕餮一指自己,顿时苦笑哈哈的又给退了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帝君那几个老头儿跟老子犯冲,哪次愉快过?不去不去,老子才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玓浥睁开了眼,饕餮刚想再凑上去贴个热乎,就觉喉间一凉,一柄冷剑紧贴了上来。
不仅你去,把那几个闹腾的也给带过去,随他们做去,越是闹腾越好。玓浥眸底收了昔日的浪荡,沉声说道,凤凰体内的极恶相已经有了压不住的趋势,若是帝君再这般相逼下去,只怕到时
好好好,饕餮一愣,旋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你
玓浥神色一冷,眼睛里跟要射出刀子来似的,谁做的?
哦。
神界与魔界向来是自古水火不容,或者是说,从鸿钧老祖和魔祖罗睺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仿佛已经写下了往后所有的一切命运。
苏泽走进凌霄宝殿,瞧着等候着的众多上仙,她不由往迟颜身后退了一步,低声冷笑道:不瞒你说,姑奶奶现在真想放一把火烧了这里来个干脆。
迟颜不由皱了皱眉。
说完,苏泽又往前迈了几步,目光扫了一圈,这才笑着调侃道:怎么着?这是要给姑奶奶来个会审不成,先说好,要是前来问罪的要不是个合眼缘的,那姑奶奶可不依。
殿内本就是寂静得很,这会儿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愣是也没有人开口。
半晌,坐在上方的帝君才盯着苏泽说道:恶诛闯入南天门之时,曾说过你有极恶相之事,此事,可是正确?
在北海之时,便早就已经有许多人瞧见过,如今帝君这般询问于我,是否太过虚假了些。苏泽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们凤凰一脉乃是上古圣兽,就算是如今凋落了,可那曾经雄霸一方的傲气却还是深深地刻在骨子里,哪怕是面对帝君,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尊严,又何曾惧过什么。
这话一出,凌霄殿内的氛围不禁又变了变。
帝君却是神色如常,你可知,恶诛是谁?
恶诛?
能够单枪匹马强闯入南天门,并且还能够让帝君这般忌讳的,除了魔族的那位能够跟魔祖罗睺称兄道弟的天魔神恶诛之外,恐怕整个四海八荒之内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苏泽不语。
眼前这帝君也真是只老滑头,拐着弯的想要她承认,可她就是偏不,最好是气死这个老不死的,帝君爱谁当谁就当去,与她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