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咸鱼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裹着空调被,茫然失措。
这种感觉就像熬夜抄答案做小抄,隔天被通知考试取消一样,简直煎熬。
再大的勇气也会被消磨殆尽的吧……
要不然,干脆别管,就当自己忘了今天休息。
又或者午饭……,对,给他带午饭!
荆星河翻了个身,在谋得出路后明显精神了许多。
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伸出胳膊,往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终于,动作一顿,捞过手机。
微博上的私信简直能把她的信箱撑bào。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近千条了。
一个个回复过去,她怕是要把手弄断了回复到明天。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目光游离在屏幕上,大脑迟缓地反应了两分钟,眨眨眼,临时改变了主意。
细白的手指灵活地cāo控着,将文档上传到网盘,不多时,发了条网盘链接在微博上,编辑文字告诉读者们自取。
扔手机,埋枕头,睡回笼觉。
九点半。
网咖正常营业了半个小时。
送走了通宵打游戏的一波青年,又迎来了一批只敢青天白日过来的刚成年的小男生。
裴燃下楼时,店内又坐无虚席了。
他眸子微眯,视线有规律的从左至右巡店一周,最后,还是下意识地顿在前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那样,将最后的定点定在前台。
今天没有荆星河那小小只的瑟瑟缩缩的背影了,裴燃仿佛没有看到同样瑟瑟缩缩的应小北,只莫名其妙地觉得少了荆星河,好像总有点不对劲,目光所及,都是空dàngdàng的。
舌尖顶了下腮,垂眼,轻“啧”了一声。
须臾,拢了拢眉,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裴燃双手chā兜,姿态慵懒地往墙上一靠,他抿紧了唇,思绪万千,本该像团乱麻般,却突然找到了线头,他开始清晰地认真地思考起昨天沈舟和应小北的话来。
晨光微熹。
店外梧桐树不似之前茂密,
偶有微风慢悠悠地拂过,就零碎地飘下几片梧桐叶。
身着橙色衣服的环卫工人不知从几点起就一路扫过来,零落成泥碾作尘在水泥地柏油沥青路上根本就不存在。
裴燃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已经是在隐隐要重新审判过自己的那一刻了,结果,下一瞬,就被打断。
打断他的名场面几乎和昨天……
他和荆星河的jiāo锋一模一样。
不,还是有点区别的。
“应小北,你长能耐了啊。”沈舟这声‘训斥’可不小声,倏地拔高嗓门时引得不少人扭头观望。
四面八方的目光扫shè过来,让沈舟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眯了眯眼,压低声音,抬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