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嫌弃意味,“你傻吗?”
裴燃:“………”
顿了顿,他又道:“不说官职啊,我觉得在你爸心里,调回海城就是在升官,毕竟伯母在这边。”
沉默了一会儿,裴燃才慢吞吞地点头,指尖摩挲在屏幕上荆星河发的“转发……升官发财”这行字上,垂眸若有所思,数秒后,淡淡道:“也是,毕竟我妈才是最高领导。”
隋遇听他这么一说,噎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格意义上来讲。
裴燃和他爸感情不算太好。
说不算太好,好像又有些严重,只能说是平淡如水。
早年间,裴父满心满眼里只有事业,除去事业,什么都排在后面,包括妻子儿子,而裴母呢,则恰好相反,她像大部分女人一样,都有爱情至上的想法,璀璨如星辰,热情如烈火,但是当自己将所有情感都倾注下去却得不到回应时,裴母决定及时止损了,当年裴父也是调任,从海城调到帝都,其实以裴母的能力,她跟着去帝都也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裴母放弃了,她选择带着裴燃留在海城。
将真心捧到对方眼前对方视而不见。
一旦离开,让其感受到丢了什么时,他才会有所反省。
只是裴父反省地比较晚。
等他意识到时,裴母已经渐渐开拓了生活圈子,她在海事大学任教,并通过学习不断充实自己,中间还放弃稳定的工作出去读了博,时至今日,她已经是海事大学的外聘教授。
从紧抱着小情小爱的小女人到现在的什么都放在眼里就是不把裴启岩放到眼里的佛系知识分子……
风水轮流转。
裴父现在在裴母眼里,早不如往昔重要。
甚至浓烈的爱悄悄淡化后,裴母觉得,裴父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裴燃的父亲。
………
“对了,这小盆栽挺好看的。”隋遇微微俯下身,一把捞过茶几上的绿色小植被,拿在手里晃了晃,“送我了?”
裴燃瞥了一眼,“不送。”
“别那么小气啊。”
隋遇眼尾一勾,笑眯眯的。
徒生出嗅到八卦气息后要深度挖掘的姿态来,他猥琐地嘿嘿一笑,类似“别不是哪个小姑娘给的吧”的揶揄调侃的话还没有吐出来,就被裴燃一个凛冽的眼神给堵回去了。
“………”隋遇觉得有点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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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旬,入秋,天气开始变化多端。
特别是在午后,总会突如其来地降了一阵暴雨,打落了门外的桂花,洒下一地零零碎碎的金黄。
骤雨初歇没多久,窗外昏沉沉的天就破出一个洞。
橘黄夕阳偷偷钻进来,尽数洒在依旧浓密的树叶中,在逗留于树叶中的雨珠里倒映出雨后的海城。
荆星河小幅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