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扶住失去知觉的姑娘,将人抱到了床上,从箱子里取出了止血药和消毒酒精,解开被血渗透的纱布,一点一点仔细的给她清理伤口。
汪,汪,汪。
楼下传来了一阵躁动,狗吠声伴着嚣张粗犷的男声传了上来,老板娘,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白净漂亮的女的过来
没有。老板娘回道。
我说老板娘,彪哥面前可不能撒谎。
瞧您说的。老板娘娇笑了一声,咱这片谁不知道彪哥的名号,我哪敢有不实之言。
汪汪。
猎狗像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一个劲的冲着后院狂叫,老板娘也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闻言心中也打了一个咯噔。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店里真的进来了什么不知道的人
那个彪哥,你听我说。想到这里,老板娘后背冒出一阵冷汗,盯着彪哥阴骘冷毒的目光,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
有没有进去看看就行了。彪哥不耐烦的打断老板娘的话,同时挥手让后面的兄弟进去搜。
哎,彪哥,我这里里面还住.......后面的话在方彪扫过来的阴狠眼神中消失无踪。
老板娘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我这里住的人不多,我跟您上去开门。
方彪收回视线,抬了下下巴,走。
老板娘在心里骂了一句娘,飞快的取下来墙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带着方彪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那两只猎狗就更加兴奋的叫了起来。
老板娘见状身子更僵了。
莫非方彪找的人真的藏在了她这里,那她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呀。
得罪了方彪,她这小店谁还敢来呀。
想到这里,老板娘紧张的声音都抖了,彪哥,我这前面确实没看到您要找的人进来。但她是不是从后院进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还特意瞅了瞅后墙。
跟在方彪后面的一个大汉收到他的示意后几步跑到后墙那里看了看,彪哥,这里连着猎狗失去气息的那个小巷。
下来的时候,大汉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低声咕哝了一句,他妈的真够臭的。
方彪看向屹立在风雨中的三层小楼,有几个窗户还亮着灯。
挨间搜。他狞笑,你们几个守住这里。
老板娘苦着脸从一楼打开了房间,陪着他们一间间的找了过去。
等搜到二楼的时候,慧明已经处理好了白芷腹部的伤口,正给她换好的新纱布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道敲门声,紧接着便传来了老板娘带着歉意的声音,大师,你在吗,我有事需要你开一下门。
慧明给白芷盖好被子,将药物放回箱子,这才起身开了门。
门一开,方彪阴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钻了进来。
房间很小,一眼就能尽收眼底。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卫生间就在进门的左手间,里面的等还没关,清晰的印出了简陋的洗浴设备和一个马桶。
里面没人。
方彪将目光落在了床上隆起的一角,声音沙哑阴骘,我记得老板娘说这间房只住了一个人。
是呀,是呀,就住了大师一个人。老板娘听到方彪提到了她,不明所以的道。
那床上的人是谁方彪眼神如刀的射了过去,同时向前一步撞开了慧明,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阿弥陀佛。一道温和悲悯的佛号声在耳际响起,下一刻,他掀开被子的手就被一只带着佛珠的手给拦住了。
方彪眼神一眯,看着拦住自己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警告,大师最好还是不要多事的好。不然以后就要别人给你诵经了。往生经那种。
阿弥陀佛。慧明又念了一声佛号,像是没有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按住对方手臂的力道没有半分松懈,脸上的表情仍旧温和淡定,施主戾气深重,怨气缠身,不如及早收手,真心悔过,还能减轻一些罪孽。否则因果相报之时一切悔之晚矣。
呵。方彪听到和尚的话,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一声,老子从来不信佛,更不信报应。
你这和尚既然不识趣,那就连你一起解决了。
方彪说到这里戾气更深,他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木仓,顶在慧明的太阳穴上,就要按动扳机。
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的老板娘吓的魂都要掉了,下意识就是一声尖叫,啊
一个纹着蝎子刺身的大汉朝她狠狠的呵斥了一句,闭嘴,不然连你一起做了。
老板娘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鸡,顿时没了声,只是丰腴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她的店里要是出了人命,不用方彪做什么也开不下去了啊。
想到这里,老板娘就悲从心来,忍不住抽泣起来。
方彪食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他看着死到临头仍旧神色平静的和尚,不知为何心头升起了一股寒意,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妈的,怕什么,这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