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样的人通常都不喜欢好好学习,所以见不得学习成绩比他们好的人。他们经常暗地里嘲笑那些学习认真努力刻苦上进的学生,认为他们不用付出,不用努力照样能过的很好,高考算什么,保送算什么,等毕业了就让家里人送他们出国留学,镀一层金回来照样能混的人五人六,比那些成日里苦兮兮的念书毕了业拼了命的工作一步步往上爬的人成就高,地位高。
白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教室的人,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镀的那层金并不是真金,而是一层薄薄的铜合金,遇火就化了。
世界上的大学都是一样的,底蕴越深厚,名气越大的学校,招生就越严格,只有花架子没有真才实学的人是进不去的,进去了也融不进他们当中。譬如赵安安。
而那些能让他们进去的大学,除了能给他们一个唬人的名头外,又能真正带给他们什么呢
不过都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罢了。
话落,教室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低不可闻。
本着学不好就出国镀金回来照样能风生水起现在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一点也不珍惜时光的少年少女们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迟疑和深思。
那样的未来,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叮铃铃。清脆的上课铃声打破了教室的沉寂,沉思的同学恍恍惚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约而同的拿起了课本,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听讲。
上课的杨老师突然发现这堂课大家都听的分外认真,没有睡觉打呼的,没有吃零食开小差的,没有美甲化妆的,一个个端坐在座位上规规矩矩的听讲。
杨老师第一次在十六班感受到了身为老师的成就,心潮澎湃之下讲的唾沫横飞,激情昂扬。
放学后,季承泽和白芷并肩而行。
你何必多费口舌,他们不会有改变的。等一时的震撼过去,发现学习的枯燥与无味,再经外界的各种诱惑一勾,他们还是会回到原样。
像他们那种没有真正经受过生活磨难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人是不会真正知晓知识的重要性,更不会明白白芷的良苦用心。
好心白芷挑了挑眉,不存在的。
我只是在杀鸡儆猴,让他们不再来烦我罢了。
心性恶劣的富家子弟被家人宠坏了,被周围人奉承惯了,便事事以自我为中心,不考量别人的感受,只图一时之快。
尤其是看到和他们同处一个阶层却处处比他们优秀美好的人突然一夕之间跌落尘埃,不复之前的光彩。
那些曾经被她压下身下不敢冒头的嫉妒、迁怒、恶意便纷纷冒了出来,落水下石奚落讽刺是再正常不过的。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公鸭嗓一个人,但他先冒出了头,为了以后的清净,白芷也只有拿他开刀了。
是吗季承泽似信非信。
101在一旁翻白眼:当然是假的。主人这么说虽然有这方面的计量,但想点醒这群浑噩度日的熊孩子也是真的。
只不过她家主人太傲娇又太谦虚,不愿意承认罢了。
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啊。说的就是它家人美心善的主人。
好了,我们到了。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白芷在一家装修淡雅的门店前停了下来,季承泽抬头一看,上面用艺术字体勾出的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完美空间。
听着像是一家网的名字,实际上却是一家.......理发店。
白芷推开门,对着帅气中年大叔道,老板,我带人过来修剪一下头发。
中年帅大叔一看是熟人,将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小学徒,亲自迎了上来,白芷啊,好久没来了。
看到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身量单薄厚厚的刘海盖住了半张脸的少年,挤了挤眼睛,男朋友
白芷笑了笑:同学。
帅大叔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叫来一个染着褐色头发的青年,先给他洗一下头发。
季承泽看了白芷一眼,发现事不可逆后,认命的跟着褐发青年去了。
帅大叔便跟白芷坐在沙发上聊天。
你打算让他理一个什么样的发型
白芷道:清爽点的,剩下的你看着办。
好嘞。帅大叔痛快的答应了,他最喜欢白芷说话做事爽快这一点,不像别的人婆婆妈妈还拿不定主意。
等季承泽洗完头回来就被一个中年帅大叔给按在了座椅上,中年大叔一手一把闪闪发亮的剪刀,也不问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发型,左右手齐出,喀喀喀的挥舞起来。
半个小时后,季承泽的肩膀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好了,看看怎么样。
季承泽睁开了眼,看着身前镜子里映出的镜像,愣怔了。
少年一头利落的短发,前额的刘海堪堪覆住了半边额头,剩下的半边光洁饱满,常年藏在厚重刘海下的眼睛也在此刻完全露出了原形。
眸子细长,瞳孔幽黑,像是不见天日的深海,看似平静却又隐藏着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