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真的是姐夫动的手脚。
许天澈不是傻子,再怎么单纯清澈在爸爸这颗高大粗壮的大树去世后,在相依为命血脉相连的姐姐分开后,经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即使不黑化,也不再单纯如稚子。
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没有深想过,可每当怀疑到他的时候总是找了各种借口替他洗脱嫌疑,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对自己很好,不让他这个正宗的太子爷掌握许氏是因为他没有兴趣且能力还不够,想替他担着。
纵着他胡闹,由着他不学无术,看着他堕落,以姐姐身体不好不能见人为由拦着他们相见,让他一步步迈向深渊不可自拨。
姐姐。在开口的时候,青年嗓音已经带上了哽咽,眼中更是涌上了泪花,张开嘴叫了一句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说他不知情的被人拐上了弯路,丢了许家的脸
说他识人不清,认贼作父,自欺欺人的活着
但这又能怪谁呢。
是他自己没有警戒心,喝了加了料的酒水。
是他自己日日流连酒,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是他发现自己染上毒|瘾后,破罐子破摔,放任自己沉沦那一时片刻的安逸。
呕。许天澈弓起身子干呕了起来,随即一阵寒意从四肢百骸传递游走,明明是温暖炎热的夏日,却像是坠入了数九寒冬,浑身上下冒着寒气。
嘴角抽搐,青筋跳动,努力咬着牙想忍住体内如同万蚁噬咬的疼痛和麻痒,却丝毫不见成效。
一丝破碎的□□从咬出了血迹的唇瓣飘了出来,从断断续续到绵绵不绝,从低声呢喃到大声哭嚎,从站立不动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101看着他痛苦难耐的样子,即使无心都生出了同情怜悯,主人,不帮帮他吗
好歹是任务目标之一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功德也得上呀。
白芷冷眼瞧着这一切,不为所动,时间太短,再让他疼上半个小时,不然不长教训。
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毒|品是普通人能动的吗知道不对还敢继续注、射,不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简直都对不起他这么作死。
看着他,别让他死了。淡淡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从秋千上起身,来到早就观察好的一堆花丛中,盘腿而坐,迎着烈日闭目打坐。
日精,也是一种灵气来着。
修炼不知岁月,等白芷再睁开眼的时候,红日已经跌进了地平线,晚霞铺在天边,像是一团瑰丽的地毯。
主人,许天澈连半小时都没撑过去就晕了,然后程谨把他拖进了屋里。101看着主人结束了修炼,赶忙上前汇报。
白芷闻言一挑眉,脑中一个不成型的想法嗖然闪现。
唔,既然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不如送佛送到西
在屋子等着那对姐弟俩吃晚饭的程谨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谁又在背后算计我
一个小时后。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位置,相似的对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朋友。双手合十,摆出了一个请求的姿势。
你这话什么意思男人瞬间警惕,目光不善。
这对话,这发展走势,该死的熟悉呀。
等听完了对面女人的一番发内内心的恳求后,程太子下巴微抬,冷眼睥睨,变态气场全开,挂着蔑视又危险的微笑,呵呵。
脸真大,什么都要他做了,她这个姐姐干嘛
修仙吗
白芷理所当然的点头,一本正经的道,不愧是心心相印的朋友,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程太子继续高贵冷漠脸。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谢谢。
第四十八次考虑散伙的可能性,第四十九次考虑劈晕她解剖的可行性。
.......
第二天,许天澈拖着一副虚弱虚脱宛若被蹂|躏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下楼吃完了早饭想要上楼补觉时,被握着报纸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叫住了。
等下再上楼,先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眼皮都快黏在一起,脑子里一团浆糊的青年闻言甩了甩头,机械的看看餐桌,又看看厨房,了然的哦了一声,继续拖着身体抱着碗筷洗刷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完成了任务想要上楼的虚脱青年又被叫住了。
等下再上楼,你今天还有别的任务。
等点着下巴快要睡过去的青年:
等跟着大佬来到开阔的铺满青石板的前院的时候,快要和周公约会的许天澈听见大佬温柔的道:拉着轮胎跑个三十圈,今天你就可以休息了。
许天澈努力睁开惺忪的双眼,凝神看去,等看清立在大佬身边半人高,一米粗,一连用绳子拴起了三个加起来足有三米长的轮胎时,瞌睡一下子像长了翅膀的飞虫,呼啦呼啦飞走了。
程,程哥,这.......他哆嗦着都说不利索话了。
程谨笑的愈发温柔和善,这是你前期的运动器材。说到这里,像是没看到青年的死鱼脸似的,继续无害的道,后期还有杠铃,大石,至少两百斤起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