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的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对不起,让一让。一道男声响起,还没等她的身体做出反应,就被一只胳膊给拨到了一边,力道大的差点没让她踉跄倒地,本就一肚子火的苏甜猛然转头,却对上了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来人手里抱着一个清朝的花瓶脚步不停的也到了那个贴标签的男人那里。
老赵,给这个花瓶估个价,贴好标签。
她听那个推了她的人这么道。
哟,这可是雍正年间的花瓶,价值不菲,拉回去能卖个好价钱。
那可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咱们F市首屈一指的大老板,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嘿嘿,你可说错了。司徒家已经成了曾经,现在咱们F市商业老大是郑氏企业。
.......
苏甜满身的火气和愤怒就在这几句话中一寸寸被冻结成冰,然后哗的一声,碎了。
她茫然的站在客厅里,看着满室的狼藉,如同在大海中的浮萍,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地承受着灭顶的巨风大浪。
心脏像是被人戳出了好几个大洞,嗖嗖的往里灌着冷风,让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心凉,彻骨寒。
怎么会这样呢
她看着一幅幅大家名作被从墙上收起,一件件明清家具被从原处搬离,一个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被从博古架上取了下来。
客厅,卧室,楼下,楼上。
随着一道道脚步声的落下,无数的宝贝珍藏,家具古董都被一件件的归拢到了一起。
甚至于她的名牌衣服,包包,鞋子也不曾落下。
苏甜张嘴想喊,但不知为何,在看到那群透着冷漠和疏离的人影,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他们不是飞文,会不顾一切的宠着她,纵着她,免她惊,免她忧,免她惧。
对了,飞文呢
此刻才想起这座房子的主人公的苏甜蓦然睁大了双眼,焦急的找起了心上人。
将楼上楼下都转了一个遍,最后在后面的小花园的长椅上找到了那个望着身前开的灿烂明媚的花团的男人。
飞文。她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般,唔唔的哭泣,家里来了好些人,将我们的东西搬走了。
司徒飞文这才从怔然中回神,闻着身前熟悉的香味,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前的人,甜甜,我只有你了。
......
白芷,任务完成了。010看了一眼任务进度条,现在离开这个世界吗
不,先等等。白芷道,等这具身体到了退役的年龄在离开。
原身现在正是人生中最好的一个年龄段,体力,耐力,脑力都处于巅峰期,要是就这么死去,即使任务成功,对她和国家来说都是一种遗憾和损失。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现如今早没了封建王权,但有她忠诚热爱的国家。
而且。
看着不远处嬉笑走过来的几个青年,白芷的嘴角也不由的勾了起来,眼尾更是晃出了醉人的笑意。
能够托付后背的战友啊,想来她也是想再和他们续一续缘分的。
你确定不是你想和他们待在一起,守护他们,守护这个国家010毫不留情的拆穿宿主的伪装,想做好事就直说,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就明说,干嘛扯上原身,人类就是不诚实。
白芷:.......
果断把它拉黑了。
一年后。
白芷代表东南军区这边在M国举办的世界军事信息技术比赛上夺得了桂冠,一夜成名。
满大街的报纸和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报道。
郑秋浔从研究室出来,抬头看到大屏幕上笑的谦虚温和的脸,嘴角一撇,看似不屑但悄悄扬起的眼角眉梢却透着欣喜。
和部门经理开完了会,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打开电脑处理公务的郑秋冉看着最新的推送新闻,脸上的严肃和冷厉也瞬间化作了柔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一年前将司徒飞文狠狠的打脸后,她的运气就变的好了许多。
难道这就是渣男从身边消失了,连周围的空气和运气都变好了吗
与此同时,F市一个普通小区内。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从电视上看到当初狠狠的羞辱了自己和心上人并差点让他们产生误会并决裂的女人如今成了国民的骄傲,站在了她之前风光时都不曾登上的巅峰,一双大眼里满是惊讶和不信。
这样品行不正的人怎么会是军人,并能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和敬重呢
这个人.......明明很可恶啊。
当年她就是听信了她和郑秋冉的话,从郑家出来后伤心欲绝的拿着行李要离开飞文,要不是飞文不让她走,并告诉她这都是她们的阴谋,而他也不过是为了取得郑家的信任,让公司转危为安才和她们虚与委蛇。
她可就真的误会了飞文,彻底离开他了。
现如今虽然误会解除了,可当天的发生的事情仍然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心头,时不时的刺痛。
尤其是在飞文喝醉酒就盯着郑秋冉登在报纸上的照片一动不动凝望的时候,她的心就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