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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丁大重现(一更)
    坐在地上的男人笑声诡异,像是存心和余莫卿过不去一般:“小妹妹,哥哥若不说呢?”
    “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说不说?”余莫卿眼神更冷,并且周身气息有变,想必男人即便没有摘了眼罩,也能感受到余莫卿的森冷寒意。
    可这男人偏偏装作无所谓,从地上猛的站了起来,往铁门上一扑,脏乱的面庞令人作呕,那张变形的嘴巴旁边还留着口水:“嘿嘿,小妹妹,让哥哥爽爽,哥哥立马就告诉你了!哈哈……你说是不是呀,小妹妹?”
    原本有几个犯人在余莫卿刚踏进这里时便就言辞粗鄙,这会儿这个男人猖狂猥亵的声音迅速传遍整个地牢,惹得不大的地牢迅速沸腾,几个大胆的犯人纷纷附和,语气更加变态,言辞也更加粗俗,实在令人作呕。
    然而余莫卿脸色突然一变,轻笑了起来:“哟,哥哥当真是想和妹妹快活快活?”
    见余莫卿突然变了性子,男人也咧嘴一站,黑黄的牙齿歪歪扭扭,像一个巨大的搅拌机,仿佛要将余莫卿吞进去:“哟,妹妹这是开窍了呀?好啊,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你是不是和外面那些窑子里的货色不一样!哈哈……”
    随即,其他人也听到了余莫卿的话,更加起哄:“哟,妹妹啊,哥哥这里也缺个暖床的,还不快过来!”
    “就是!好妹妹,快来陪陪哥哥!哥哥下面可热乎着呢!就缺你一个人了!”
    “少废话了,这娘们可不就和外面的货色一样吗?还在这里装清纯!快,臭娘们,给老子过来,老子现在热的想要脱衣服,就奶奶缺一个女人了!”
    “哈哈,臭娘们,还不快过来给老子爽爽!”
    这些话声音愈大,同时也激励了这个男人更加大放厥词:“怎么样好妹妹?你可得放心了,哥哥保证让你尝尝什么叫天上人间,什么叫窒息快感!”
    污言秽语充斥在耳边,余莫卿充耳不闻,只是更加走近铁门,娇羞问道:“这位哥哥可是当真,妹妹就真的过来了?”
    “好好好,好妹妹,快过来!哥哥可都忍不住了!”男人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满脸垂涎,双手已经搭在了腰间,一边解着裤带,一边往铁门这边走来,脚上的锁链不断发出拖动的声音,引得整间地牢里的气氛更加高涨兴奋。
    “好哥哥,这可急不得,妹妹我呀……”余莫卿越来越靠近铁门,眼神却越来越冷酷,嘴角勾勒的弧度已经表明了她心中所想。
    待男人也更加靠近这边,余莫卿眼疾手快甩出蛇锁,立马伸进铁门之中,向前一甩,迅速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猛的往回一拉。
    锁链摩擦的声音很是刺耳,地牢里一时间被陌生的声音所充斥,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男人挣扎呜咽的声音,很是诡异。
    余莫卿凤眸冷冽,不禁冷哼道:“呵,怎么样啊好哥哥?快要窒息的滋味儿,爽不爽?”
    那男人脖子被蛇锁缠绕,又因余莫卿的力气实在不小,被勒得完全喘不过气,沙哑的声音赌在喉腔中,令他变得满脸涨红,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语句:“救……救命……救救……我……”隔着那层眼罩,他终于感受到了余莫卿周身不可忽视的森冷气息,身子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余莫卿又向外拉了拉蛇锁,眼神阴狠:“所以,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地牢其他的犯人早被刚才蛇锁发出的刺耳摩擦声所吸引,顿时不敢发出声音,而这样的安静之下,众人又纷纷听到那铁索缓慢移动,与皮肤发出了的细微声响,还有渐渐碾压进骨头中的声音。
    “我……说……说……”那男人面目狰狞,不断伸手去推余莫卿,可是终究抵不过她的身手,只能乖乖求饶。
    余莫卿冷笑了一声,终于放松了一些蛇锁,让此人有个可以喘息的机会:“你最好乖乖告诉我,否则待会儿可有你好受的……”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那人虽狗腿的回道,身子还想慢慢向后移。
    余莫卿沉声开口:“你隔壁的人是谁?为何会突然离开这里?”
    男人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就……就是个傻子……”
    “傻子?”余莫卿倒没想到是个傻子,“那傻子什么身份?”
    “都……都说了是个傻子了……还有啥好问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下。
    “你说什么?”这男人大概不知道余莫卿六感之极,“你可别忘了,你敢不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男人响起刚才脖间的痛苦,不禁缩了缩脖子,“那傻子……傻子他,没见过他说多少话。我我……我进来的晚,被分到这边才知道隔壁是个傻子,听说他姓丁,然后就不知道了……”
    “还有呢?”余莫卿一面清冷开口,一面想着这人竟然姓丁?她不禁想到当年从丁山村逃走的丁大,一直下落不明,有没有可能是他?
    男人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还有……这傻子,大家也不知道来历,就知道他喜欢天天嘴里念叨什么金矿金矿的,谁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而且他还时不时发疯,不是撞墙就是在地上打滚,烦得要命……好在现在不在隔壁,否则夜里发起疯来,咱们还睡不好呢……”
    “那他人呢?现在在哪儿?”余莫卿开始警觉,兴许那就是丁大,否则也不会提到金矿的事。只不过他为何会出现在暗阁地牢里?又是如何变成痴傻疯子的?
    “这个……”男人有些推拒的模样。
    余莫卿眸色一冷,手里便用了些力气将蛇锁往后一拉:“说不说?”
    男人又重新被窒息的感觉包围,瞬间说不出话来,身子也更加颤抖起来,恐惧布满周身,他额头不禁渗出了汗水。
    “现在,要说了吗?”余莫卿冷声开口,不带任何感情。
    那男人被勒得实在说不出话,只能指了指脖间的蛇锁,又点了点头。
    余莫卿冷哼了一声,才微微放开了蛇锁,不再说话。因为她周遭的气息已经告诉这个男人,她的忍耐是有限制的。
    “咳咳……”男人脖间一松,终于重新得到呼吸,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并且大口喘着气,终于缓了过来,他才抿了抿唇开口,“是……那个傻子……就在前天夜里,被……被一个人带走了,还发出很大的声响来……”
    “被谁带走了?带去哪儿了?”余莫卿又问。
    “这……”男人脸色有些为难,“你也看到了……我我被蒙住了眼睛……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说谎……”余莫卿冷笑,“你既可以听出我走近的声音不断往后退步,又知晓隔壁人的身份,说明你平时就很爱察言观色。如今你告诉我就因为蒙住了眼所以就不知道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男人明显被猜出了心思,不禁抿了抿唇。
    余莫卿轻笑:“还是……你想再试试蛇锁的威力?”说着,手上的力气又渐渐增大。
    “不不!”男人赶紧回答,两手抓住了脖间的蛇锁,生怕它再继续收缩,自己就真的小命不保了,“那个那个傻子……作为被抓的时候大喊大叫,嘴里含糊不清的,我也没太听清,貌似有一句说着什么要找……找什么太子理论?其余的总听的他胡言乱语,便也没仔细听了……”
    “隔壁挣扎的痕迹很大,想来那傻子不会无动于衷,来人可有发出过声响?”余莫卿蹙眉问道,看来丁大的神智受到了重创,根本就没办法提供线索。
    “没……没有……来人貌似身形稳重,步履很是平稳,应该是个男人,从没有发出过声音,径直打开了隔壁的房门。我本以为是来送饭送菜的,没想到不一会儿傻子就闹起来了……可是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声音,后来大抵嫌傻子太烦,便将他打晕了。”男人又想了想,“对了,貌似……貌似来人进来后,将傻子蒙眼的布条给摘了,傻子立马喊了一声蟒蛇?我也记不太清了,咱们地牢中好像除了老鼠并没有出现过蛇这些的呀?也不知道傻子是看错了还是什么……”
    余莫卿眼神一凝,应该是魏承德没错,毕竟以她所见,除了至今见到的魏承德手臂上有噬心散留下的痕迹像蛇身,也就没别的怀疑对象了。
    但是她也不好下结论,毕竟不是她亲自逮到的事实。而且很多事情之间的联系还没理清,比如为何魏承德要将丁大关在地牢里?而不是直接将他解决?非要在等到余莫卿接任之时将丁大转移?又或是现在才处决?然而现在离余莫卿揭发太子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魏承德就这样按兵不动?这说不过去呀……
    “那……那个,现在可不可以放……放开这……这……”男人发出小心翼翼的声音,生怕惹怒了余莫卿。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惹了你,你心中怀恨,你会怎么处置他?”余莫卿收了思绪,不禁问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什……什么?”男人神色紧张,咽了咽口水,想了会儿才答道,“应该……考虑他是不是有心吧……若是无心,大可原谅一次……”
    “还算个聪明人,晓得为自己争取机会啊……”余莫卿轻笑了一声,“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谁惹了我,都逃不过一个词……”
    “什……么?”男人已经因为余莫卿的威胁而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他害怕那蛇锁的威力,也怕这女人不会放过自己。突然,他脖间的蛇锁猛然松动,一时间心中一喜,以为自己重获自由了。谁料才想往回走几步,离面前这个不容小觑的女人远一点,没想到腰间猛的一紧,接着全身都在不断被拉向牢门那边,他不自觉扭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更别提往后退着步子避开眼前这个修罗般的折磨。
    余莫卿不断将男人往自己这边拉,直到让男人的几乎贴在了牢门上,甚至有些变形。只见她左手突然露出一根晶莹银针,在这昏暗的地牢里发出别样的寒光。
    “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余莫卿缓缓开口,手里的银针也离男人的脖间不远了,“不知道你长这么大,你父母没有教导你,越是文静的姑娘,越不能惹……否则,她心中的猛虎,才不会允许蔷薇的脆弱,记住了吗?”说完,一道白光闪过,银针已经刺进了男人的脖间,而余莫卿也同时收了蛇锁,拍了拍手转身就离开了地牢。
    阿若娜的银针还真是好用,当即,偌大地牢里不断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无不透露着此人的痛苦。凄惨狰狞的声音响彻地牢,给众人心中加重了一道枷锁,纷纷不敢说话,更是猜测起今夜突然到来的这个女人是何身份。
    “对了,”夹杂着那个男人痛苦的喊叫,余莫卿前脚刚准备跨出去,又顿住了脚,提醒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之事你们谁敢多说一个字,我必定让整个地牢的人陪葬,听清楚了吗?”
    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牢门处,身后只有地牢里的唏嘘声和那个倒霉男人的哭喊。
    回房间的路上,为了避免暗阁中有人怀疑她的行踪,所以她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站岗巡逻的人,好在夜里太深,大多人早就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余莫卿也没花多少心思,就回到了最高层里的房间。
    余莫卿才躺下去不久,便已经天亮了。考虑到她才上任,所以第二日也没有人叫醒她。直到第二日晌午,她迷迷糊糊睡醒了,便起身准备去找邱明山说一些事。
    按她的打算,这两日她就安心住在暗阁里,将接任的事务全部处理了,再立马回去,毕竟她现在不仅仅是暗阁副主,三皇子对她的束缚尚且没有消失,她也没在圣旨颁布过后联系过三皇子。想着那日她匆忙接旨,便恍恍惚惚回去了,根本来不及顾及三皇子。只只是事后三皇子也没给过她什么吩咐,就只有连硕告诉她的三皇子行为有些古怪。
    两日很快结束,这期间余莫卿特意问了一下邱明山有关地牢的事,才知道地牢里关押的都是历年擅闯暗阁的不轨之徒,以及很多年前暗阁结怨的仇家派来的杀手,也不排除有高层的人关押一些自己想要折磨的人。除此之外余莫卿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毕竟邱明山整大块心都放在暗阁的生死荣辱上,才不会关心这里面的人如何作为的。
    余莫卿失望的很,只能熟悉完暗阁的事务,便急着回去了。临走之时余莫卿只叮嘱了邱明山一句“随时注意魏承德,并派人将他的行踪汇报”。
    余莫卿回去的第一件事是去春花楼,毕竟她担心连硕所说的事会对大昭不利。
    所以当余莫卿一回到春花楼,便召开连硕和池安同时询问密令的事。
    春花楼专门处理事务的小厅里一时气氛紧张,余莫卿神色凝重:“按连硕所说,春花楼的密令被谁偷走了?又到底丢了多少?”
    池安摇了摇头,神色同样凝重不减:“能自由出自这里的人,除了你我,便只有丽姐了。丽姐向来对这些并不关心,想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她了……至于丢了多少,我粗略算了算,大抵相当于大昭的半壁江山了……”说着,池安的语气有些感慨。
    “丽姐的确没有可能,除了三皇子会利用她来避开咱们,想来也没有别人会这么做了……”余莫卿不禁捏了捏拳头,眉头一皱,“半壁江山……大昭的根基,怕是要被撼动了……却还有这么多的内部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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