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我命由我,还是我的卿儿看的最透……”身后的男人冷然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护卫后,又朝余莫卿背后靠了过来,温柔的语气里却透露着冷漠,“卿儿,这女人说话实在难听,我不介意替你将她的舌头割去……”
“谁是你的……”余莫卿往后一抵,丝毫没领情:“你不是说饶她一命只将她打入蛇牢吗?这会儿又要割舌头了?”她早听余学敏说过,这妖孽心怀天下,仁慈悲悯,从不重罚过何人。不过月舒太不自量力了,在他背后说他坏话,看来是惹到他了。
“这女人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毒害你,恶妇之心,死不足惜。我也只说将她打入蛇牢,割她一根舌头,着实是罚轻了……”永夜冷冷看向月舒,却柔声回着余莫卿,“难道卿儿觉得我罚重了,想替她求情?”
“怎么会呢?不劳烦你动手……”余莫卿冷哼一声,朝月舒走去。
月舒被护卫擒着双臂,因嘴巴被捂着,只能恶狠狠看向余莫卿,表达自己的愤恨。
“别捂着她的嘴了。”余莫卿挥挥手。
月舒用瘆人的目光紧盯余莫卿,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
余莫卿嘴角一丝冷笑,用手捏住了月舒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月舒,你不是说我没有绝世容颜,也没有出众之处吗?有没有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强求?呵,我不要你那根黑白难辨的舌头,我要你替你做一幅画,让你看看自己又有多美?”
月舒还没有领悟到她话中意思,只见余莫卿在护卫腰间抽刀而来,利锋急转,直指月舒本就有着刀疤的脸。
在护卫一众惊叹中,余莫卿已然落刀,她扯了扯嘴角:“你自诩美貌,可是我怎么看,你也只是条黑心毒蛇罢了。不过,真是巧了,反正你也要被打入蛇牢,这条蛇跟你也是极配啊……”
月舒在护卫手中无力跌坐,颤抖着爬到湖边,透过湖水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只见原来的刀疤成了蛇身,以此为纹路,黑红蟒纹相间,一具粗壮眼镜蛇深深印在月舒脸上,眼神犀利地吐着蛇信子,正凝视着她丑陋的面孔。
月舒眼里有无助的泪落下,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尖叫:“啊!”
护卫完全不顾月舒的尖叫,立马将她拖走了,不让她再叨扰第一庄里的宁静。
余莫卿就这样冷冷看着月舒被拖走了,刚准备转身,忽然有人伸手而来将她打横抱起。
余莫卿抬头看去,永夜正皱眉看向她。
这妖孽又是吃错了什么药?刚才当着大家的面强吻她还不够,现在又一股脑将她抱起来,丝毫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恼怒问道:“你干嘛呢?我又没受伤?”
“好在你没有受伤。”永夜紧紧抱着她往回走,漫不经心地回道,“那女人以后都不会来叨扰你了……”
“那你还抱着我干嘛?快将我放下,我要回去换衣服呢。”余莫卿仰头。
永夜低头附耳,冷哼道:“你还知道要换衣服?”
“我衣服都湿了,能不换吗?”余莫卿狐疑,才低头一看,只见她身上的衣服早被湖水浸了个透,紧致的包裹着她那干扁的身材,隐隐露出她里衣的颜色。从她衣领处微微的沟壑,一直到她下身笔直的双腿,都一丝丝透露着原主少女的芬芳和诱惑。
既然她正面都这番香艳,可想而知她身后什么情形。难怪刚才只要她走动,这妖孽就会自动靠上来,原来是要为她挡着后面一片春光。更难怪刚才这妖孽逼视这一众护卫让他们低着头,也是怕她春光乍泄。
可是她前世开放,比基尼什么都不在话下,她扯了扯嘴角,反驳道:“不就湿个身吗?至于吗?”抛开那些诱惑,原主的身体还是很瘦弱的嘛,又没什么好看的。
“至于……”永夜听余莫卿这么一说,面色更加阴沉,“我说过,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人能看……”
“你不也湿了身吗?我又没有让你挡着不让人看……”余莫卿回嘴,她注意到永夜的衣服也湿漉漉的,而且贴在他精壮的身体上,反倒显得他更加健硕。
却不料永夜倒笑了:“卿儿这番话,意思可是……我以后也只能给你一人看?”
余莫卿翻了个白眼,谁想看这妖孽身子……虽然这妖孽身材相当好,她不早就看过了吗。
她便懒得再回,反正她在水里呆久了,腿脚无力,这妖孽想抱救让他抱吧,权当有个自动驾驶。她便不再说什么,安静靠在永夜怀里,永夜宽厚的胸膛像是一道软床,她竟舒服地闭上了眼。
待永夜缓缓将她放到床上,她恍然睁开了眼,对上那双深情的墨眸,她微微一愣。
她从不曾见过谁对她有过这样的眼神,唯独她对大哥那种追随的感情,她也只是瞒在心里,从不外露。作为杀手,她怕自己被抓住把柄,那样不管是对她做任务还是被追杀都很不利。可有谁料到这种感情到最后却是被大哥亲自利用了。
前世她那么优秀,大哥也负了她,如今她是落魄千金,永夜究竟抱有一种什么心态?
余莫卿立马反应过来她的失态,猛的推开永夜,轻咳:“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这次永夜没有开玩笑,柔声回道:“好,你且换着。待会儿来一趟书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同你说。”说着退出了竹屋,将屋门轻轻带上了。
余莫卿咽了咽口水,好在这妖孽识趣。否则岂不是要看出她有点魂不守舍的模样,她怎么会对这妖孽有恍然的感觉。
她呼了口气,还是换了衣服去看看他要对我说什么重要的事吧。
余莫卿换了身衣服便朝书房走去,一路上护卫渐渐多了起来。她还在纳闷,怎么第一庄突然加大了严防,便已经走到了书房。
易之二话不说剃她打开了门,神色有些古怪。
余莫卿也没多问,径直走了进去。
桌前端坐着一袭黑衣,手里竖拿着一本册子,满脸凝重。听到推门的声音,那男子抬头看来。
余莫卿暗想,这妖孽鲜少着深色衣服,向来都是一袭白衣,翩翩俊逸,无人能比。不过他一副好皮囊,如今一身黑衣倒也不失风采。
易之已经搬来了一个凳子,恭敬道:“姑娘请坐。”
余莫卿在第一庄早过得随意,点了头便坐了下来,问到:“妖孽,你要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
永夜放下了手里的册子,正色道:“卿儿,明日我便要启程去乾城,你可愿随我一起?”
“你要去乾城?”余莫卿第一反应便是蹙眉,乾城不是太子私藏金矿的地方吗?
“是啊,有件大事在等着第一庄的人去处理。”永夜点头。
“还必须你这个庄主出面?”余莫卿轻挑眉梢,“是何等大事,需要劳烦你大驾?”
“看来是不能瞒你了。”永夜轻笑,“乾城金矿之事想你一定有所耳闻?乾城的分庄的人涉入金矿之事,险些丧命,第一庄向来不做赔钱的买卖,此番前去,我需为第一庄讨回公道。”
余莫卿垂眸,第一庄竟也涉入金矿之事?那他岂不是知晓太子私吞金矿之事?
永夜见余莫卿神情不对,问到:“卿儿,你可是想到什么?”
“没有。”余莫卿快速回道,虽然她也想去乾城探探究竟,但她却不想这妖孽看出自己的疑惑,“我只是……我只是在想,毕竟是你们第一庄的事,你若是想带我去,还要问我作甚?”
“当初我在护城河救你起来,你嘴里念得便是乾城金矿,这么快就忘了?”永夜抿唇一笑,“此事怕是涉及颇多,不仅是第一庄,有你,也有别人。你若不去,岂不是错失良机了?”
余莫卿暗想,看来永夜知道她是因为偷听到此事才被推下水的,那自己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那会耽误我习武的时间吗?”其实乾城还是小事,她习武的进度才是至关重要的。
“你呆我身边,寸步不离,这时间不就不会耽误了?”永夜挑眉。
余莫卿哑口无言,这妖孽又恢复了不正经。
永夜又絮絮叨叨起一些事:“今夜你先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到时候会有人帮你拿上。乾城靠北,直连边戎,城内鱼龙混杂,你可万不得离我寸步……”
余莫卿断断续续听着永夜讲完,又打了会儿哈欠,丝毫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在乾城有所发现,不枉此行。
过了一会儿,永夜沉声道:“对了,卿儿,还有件事……”
余莫卿重新打起精神,挑眉看向永夜。
“今日那奴婢,已经自裁了。”永夜淡淡道。
“月舒死了?”余莫卿疑惑,“怎么死了?被蛇吃了?”毕竟蛇可吞象,现在吞个人也不奇怪,只不过这死的也太快了。看来连蛇都不容月舒。
“没有,毕竟我曾答应过不杀她。”永夜回道,“她是心悸而死,我已命人将她送出庄了。”
余莫卿凤眸微眯:“我还好奇,你为何答应不杀她?”难道是郎情妾意,相爱想杀?她暗想肯定和他俩的奸情脱不了干系。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她如今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永夜眼神偏冷,微微向后靠去,嘴角笑容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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