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我只是吃个醋就冒着生命危险来挑战你,那么你就真的很难在主教这个位置上坐得久。不过,王后这个位置可能可以,毕竟,这是一个只靠身体的位置,哪怕,用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体。
贾斯特嘲讽到。
第七章
安列特看了一眼南面离开这里的路,空气中躁动的魔法因子明摆着在向他宣告某些未知生物的存在,这是在向他挑衅。
安,南边好像也不怎么太平。骑士团长站在国王的身边,蹙着眉头,一时竟忘了对国王的尊称。
国王并没有在意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细节,他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贵族那边没有动静
没有。
教廷呢安列特沉默良久,才出口。
但他没有听见回答。
安列特转头,森斯还低着头皱眉说些什么,但自己并听不见任何声音。
森斯正好抬起头,安列特张嘴说了一句话,但只有风声灌入森斯的耳朵。
风声在耳边絮叨,送来远处的松涛声,还隐隐夹杂了一些细碎的低语,带着寒意攀附上骨髓。
城墙上的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空气也随着气氛的僵持渐渐凝滞。
昏暗的午后并没有太阳出现,城楼下的士兵也屏住了呼吸一般,僵立不动。但事实是谁都知道,只要有魔法存在,他们就能听见所有的声音,包括细碎的呼吸声。
世界陷入了沉寂。
远处天幕被黑暗席卷,星光层层亮起。
安列特并没有欣赏这样美景的意思,鲜血从舌尖流出,金色勾勒了剑纹上的图腾,七阶法师的咒语贴着地面响起,豁然展开的巨大魔法证在这一瞬间宣告了他们的绝对胜利!
安!
安列特听见了森斯的喊叫。
转头看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午后,一切并没有改变。
安列特擦去了脑门上的冷汗,他挡下了这一次试探。
南境不安全!和加斯说的一模一样!
回想起最近对加斯的冷漠,愧疚之情重新盖过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开始下意识为加斯解释。
加斯呢
森斯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愣:猎特家,教廷里有任务需要罗耶尔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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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恶魔活动越来越猖狂,大陆中央都免不了被波及,而皇城里这些贵人也是等第一个老头子出了事情才反应过来,指挥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哗啦哗啦往情况最严重的北境涌过去。
许文迪传上来的消息和那个黑发的逊先生传过来的消息竟是截然不同,而两人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都是对另一者的不懈。
孙迟羽离开的时候对这次出行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什么担忧,一直都胸有成竹,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很顺利。
这一切直到老因曼病情恶化戛然而止。
老因曼是皇城里发现的第一位被魔污染的人,这次除了去揪出潜伏在人群里的恶魔,也有找到解救已经被深度污染的人的意思。而老因曼就是他们的第一个试炼材料。
老因曼一直撑到北境主城外,到了这里病情却开始突然恶化,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最后是孙迟羽在老因曼身上动了刀子才让人从溃烂至死亡的悲剧中逃脱出来。
但罗耶尔从孙迟羽的信件中看得出来那边并不轻松,信纸都无法压住他的焦躁,而且,这位逊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提到另一位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财大气粗地用魔晶通信,罗耶尔毫不怀疑自己打开通信时会看见一个蓬头垢脸的逊先生,如果魔晶能够传递画面的话。
罗耶尔扫完了所有的公文,心情愉悦地通知了杰威尔诺派人来把这小山堆似的东西搬走。
这不是一道工序就可以了,罗耶尔保证他的批注很能引发深度思考,并将所耗时间双倍地返还给教皇大人。
他伸了个懒腰,毫无贵族包袱地眯了一会儿后下去找贾斯特。
他是无意晾着他的,在对方的身份上,也是有意晾着他的,在对方的所作所为上。
罗耶尔的弟弟妹妹从来没有让人放心过。
他拿着杯子下去,见贾斯特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摆弄手中的魔晶。他便走过去,叹了一口气:贾斯特斯,你真的不明白
什么那人抬头。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做一些对自己根本没有用处的事情,你认为我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然后再次把你和猎特家丢在一边罗耶尔只是在陈述他的心情,听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恶。
但搁谁在这儿都能听出来罗耶尔的心情不是很好,而且并不喜欢贾斯特那么做。
你会。声音却是从右手旁的餐厅穿出来的。
罗耶尔转头看见贾斯特端着两杯咖啡,面色说不上有多愉悦。
好吧,他刚才貌似认错人了。
罗耶尔低头瞧瞧贾斯特手里的两杯咖啡,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不喜欢喝榛子的
人是会变的。贾斯特若有所指。
罗耶尔这回倒是觉得奇了怪了,明明更加生气的应该是他。
没有我的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