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才刚七点。
所以,连笙才睡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就被叫起来了!
很困的。
看来要早日克服这个习惯了,不然这样下去会有黑眼圈的。
如果克服不了,还是修炼寒星功法吧。
冬梅在给连笙穿着衣服,说真的,这衣服连笙还真不会穿!
现在就是看着冬梅穿,自己慢慢学。
“对了姑娘,陛下今早来过。”冬梅突然想起这事。
连笙一惊,有股不好的预感,还是艰难的问道:“那陛下有说什么吗?”
“陛下说,从明天起,都要在上朝前,来清鸢阁听姑娘弹奏一曲。”
卧槽!你说啥?!
再说一遍!
看着连笙睁大的眼睛,冬梅很奇怪,“姑娘?”
连笙回过神来,压住自己的悲伤,对冬梅挥挥手,“你先出去吧,衣服我自己穿。”
“是。”冬梅虽奇怪,还是应声出去了。
人一走,连笙马上就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了,脸色狰狞。
mmp的轩辕烈!
你特么上朝是五点,五点啊大哥!
我三点才睡好不好?!
每天睡两个小时,你当我神啊!
噗!
连笙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这干的什么事啊!
哀嚎。
冬梅端着水盆子走进来,抬眼一看。
连笙站在那里,不知在看什么,身姿挺立,有阵风从窗里吹过来,白色的衣摆被吃起,精致的面孔泛着苍白,犹如谪仙,整个人好像飘飘欲离。
“姑娘,洗脸了。”冬梅算是见过不少的美人了,可像她家姑娘这么,气质天成,犹如谪仙,不食烟火的,还是第一次见。
眼中的惊艳,还是掩藏不住。
“嗯。”连笙应声,似做无意拍拍衣裙上的褶皱,继续面无表情的过去。
不能说连笙冷,只能说大多数时间面无表情,偶尔笑笑。
不过比起宫里头其他活络的人,确实冷。
“冬梅,你知道陛下的生母?”洗完脸,正在擦脸的连笙,似乎无意的问道。
冬梅接过连笙递来的布,说道:“不大清楚,在陛下两岁的时候,就已经仙逝了。”
“哦?那她身边的宫女如何了?”连笙接着好奇的问道。
“大部分都重新分配了,或者是跟随太后一起走了。”
这个跟随,没错,就是弄死的意思。
简而言之,陪葬。
连笙眨眨眼,那个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肯定没死,重新分配?那会分到哪里去?
“如果是贴身宫女的话,一般会怎么处理?”终于,连笙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冬梅想了想说道:“贴身宫女的话,大约是跟太后一起走了吧。”
连笙哦了一声,看来问宫女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还要再想想其他方向呢。
轩辕烈吃完早膳后,就摆驾来到清鸢阁。
不出意外,就看见连笙在练琴。
瞅着轩辕烈的样子,连笙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为何这么说?”轩辕烈一愣,倒是没想到连笙会这么问。
“陛下往日听琴都是很认真的,今日的陛下,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在想其他事情,眉头还不时的皱起。”连笙没再弹琴,倒了一杯茶给轩辕烈。
轩辕烈一愣,随即接了过来,一口饮。
“鸢儿果真心细,没错,朕确实有些烦心事。”
“陛下不妨说说?鸢儿听说,有些事情,不闷在心里,说出来会更好。”连笙接过茶杯,挽起袖子,又倒了一杯。
轩辕烈笑了,平日里,藏的深沉,表情都没有外露,倒是没想到,来到连笙这里,竟然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是关于选妃的。”叹了一口气,轩辕烈幽幽的说道。
连笙一愣,反问,“选妃不是一件好事吗?陛下为何要叹气?”
“这些,都把握在摄政王手中。”
轩辕烈话只说了半句。
连笙瞬间就想到了,朝廷重臣,亲疏嫡庶。
然后,连笙笑了,“陛下是朝臣之主。”
轩辕烈:?
啥意思?
“朝臣莫不听您的。”
轩辕烈皱眉,思索着,忽然,就想到了。
“鸢儿的意思是说…”
“陛下知晓就好了。”连笙把茶杯递给轩辕烈,轩辕烈又是一口饮。
连笙:……
乖乖,能别一口喝完了好吗?我又要倒茶!
第一杯一口饮,是因为轩辕烈心情不爽,第二杯一口饮,则是因为太过高兴。
连笙的意思的这样的。
让轩辕烈下旨,而不是让玄烨公布晋选名单。
其他朝臣收到圣旨,如何敢去违抗?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胆子的。
毕竟轩辕烈才是正统,就算要拉拢玄烨,也不敢明面上拂了轩辕烈的面子。
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只是轩辕烈想的太过复杂罢了。
一心想着要怎么跟玄烨争,怎么斗。
却忘记了有其他路径可以走。
所以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轩辕烈就是那个当局者,而连笙,则是旁观者。
轩辕烈接着愉悦的听琴,午膳也是在清鸢阁用的,午休时候,才回养心殿。
走时,还不忘说道:“鸢儿,记得明日早起啊。”
那语气,欠揍的不行。
瞬间,连笙脸就黑了。
故意的!轩辕烈绝对是故意的!
不让她睡好觉!
把她拖下水!
偏偏,连笙还不能怒,只能强撑满面笑容回道:“是。”
轩辕烈满意的走了。
下午,连笙在阁内练舞,按着原主的记忆来。第二日,不到五更天,连笙就被冬梅叫起。
连笙根本是眼睛都睁不开,昨夜也是近三点才睡,只能迷糊的问道:“几时了?”
“回姑娘,寅时了。”
寅时?!
那不就是三点到五点?!
依着冬梅的性子,那现在应该是四点。
四点啊……
也就算说,她才睡下去没多久就被叫起来了……
想哭qaq。
行吧,起!
迷迷糊糊的连笙任由冬梅给她穿着衣服。
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但是眼神无光,冬梅看见了,轻轻拍了连笙一下,“姑娘?”
连笙回过神,挑起眼睛,实在是再清明不过,“嗯?”
冬梅沉默,“无事。”
迷迷糊糊的做完了所有一切,连笙坐到了古筝前。
抬头看向窗外,隐隐有一点光亮,周围还是很漆黑的。
殿外,有小太监小宫女活动的声音,不大,总体来讲很安静。
愣愣的看着琴半响,连笙向前推开了凤尾。
啪嗒一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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