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都胖乎了。
沈妮儿给他送到门外,还塞了双碎花布的棉手套给他。
她还记得那天君盼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时候,凉的她直打哆嗦。
这南方的气候不似北方,虽说有些湿冷,但还不至于这样全副武装。君盼坐在马车上,还未等到店铺呢,就有些出汗了。
他就把大氅给脱了,光是外衣套棉衣,就已经不冷了。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许久不见的阮夫人。
正倚着门口冲他笑呢。
君盼的脸猛然白了一下。
阮夫人笑了,走过来仰脸打量着他:“君盼,换新衣裳了?你媳fu儿给做的吧?瞧把你给美得。”
君盼向来起得早,这冬日的清晨,街上还没几个人。虽说已是公开的秘密,但他不愿被人看到他和阮夫人在一起。
君盼下意识吸了口气,半句话不说话就往店铺里进。
阮夫人在后头跟着他,倒是没有生气,揶揄着:“呦,这冷冰冰的脾气何时能改改?”
里面有零星几个工人,见到冰着脸的掌柜和一个似笑非笑中年女人一起走进来,都有些诧异。
但看两人的神情怪异,也都不敢多说话。都假装忙碌着。
他已经很久没和阮夫人见面了。
她不是没有找过他,但他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势力,他在慢慢抗拒着她。总有一天,他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以及她身边的一切恶心东西。
可阮夫人并不想放开他。
她玩弄过的那么多人中,唯一长久的,就是沈君盼了。
她喜欢他的长相,他的志气,他的坚忍,甚至是他冷冰冰的态度和不怀好意的心思。
她知道他在背后鼓弄的一切,在一定的范围内,她可以容忍。
可她最近心情尤为的不好,她需要发泄。
“赶紧把你那衣裳脱了吧,弄脏了就没法跟你那小媳fujiāo代了。”阮夫人给君盼按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说着,可眼睛却渐渐出现了狂态。
“今天玩点特别的。”她抬着他的下巴说。
**
小梅魂不守舍地绣着花,绣针倏然扎了手指,沁出一滴殷红殷红的血。她浑然不觉,直到工头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才激灵一声如梦初醒。
“叫你上去。”工头重复了一声,“掌柜吩咐你上去一趟。”
“哦……”小梅呆呆点了点头,眼里出现了一丝恐慌。
弄的工头狐疑地多看了她几眼。
她晃晃dàngdàng地往前走。
那天爹爹赌瘾犯了,居然不要命地跑去十一少那里闹,小梅拉都拉不回来,给他一耳光扇到一边,耳朵嗡嗡响了半天。赵四五脸都不要了,在人家赌坊外面喧嚷着十一少占了小梅的便宜,玩够了就想把人给甩了。
弄得所有人都跑去围观。
最后自然让人给逮起来了,还得小梅去救他。
小梅去的时候,以为还能见到十一少,结果只看到一个端庄的女人,掐了个烟袋坐在那儿。
爹爹给打的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连喘气的劲儿都没了。
那女人可比十一少狠多了,二话不说连打了小梅十几个嘴巴,当场就把小梅给打傻了,捂着脸只晓得哗哗流眼泪。
这女人说话半分情面不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了个什么心思,怎么?还特意打扮一番,就那么上赶着想勾引我儿子?不要脸的贱=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破烂东西?!还他娘的诬赖我儿子占你的便宜?!白给都不要!”
确实被她说中了几分,小梅当场羞的得无地自容。
呜呜哭着说:“这不关我的事!我已经拦着我爹了,他根本不听我的!”
女人笑了,恨恨道:“少跟我来这套!若不是你暗示这老不死我家儿子对你有意思,他敢这么猖狂?!你以为十一少就这么好欺负的?!你以为所有人都比不上你聪明?!我告诉你,我儿子的清誉就让这老不死的烂嘴给玷污了,杀了你全家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