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法推测出来。
只通过沈夫人和沈妮儿的供词知道,沈妮儿和君盼似乎只是前后脚。
沈妮儿已经完全听不见去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她只想知道,爹爹和君盼到底在哪里?!
人很快找到了。
在后山的一个土沟里,发现了沈老爷的尸体。
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沈复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从后面割断喉咙而死。
只用了一刀。
沈夫人听到噩耗就昏死过去,沈妮儿跌跌撞撞地随人认尸。
流了两天的泪,却再也流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这些可怕的事情从来都离她很远很远。
直到现在,直到她看到爹爹的尸体,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爹爹直挺挺躺在那里,身体似乎格外的长。
她眼睁睁看着,却哭不出来。
她总以为这其实只是一场可怕的梦,又或者,只是游戏。
小时候,她总是顽皮。
在娘亲面前假装死人,有一次吓得娘哭了,喊她的名字时声音都变了调。她就特别害怕地爬起来,告诉娘亲,她只是在玩。不过那次她也哭了,娘那么伤心,她也难受。
可爹爹从来不会同她一样顽皮的,那么爹爹,是真的死了吗?
死,又是什么?
消失了,离开了,没有感觉了。
就像是一粒尘、一颗石,喊他叫他,都也不会再有任何回应了。
冷冰冰。
“爹!爹!”她猛地撕心裂肺大喊起来,抓着爹爹僵硬冰冷的手,固执而疯狂地喊,“爹!爹!你醒吧!你醒吧!”
早起的鸟儿捉虫多,爹爹你向来不赖床的,你醒吧……
有人过来安抚她的情绪,将她从爹爹身上拉起来。
她恨恨推开他们,扑回去抱着爹爹。
她已经太久没有抱过爹爹了,从前骑在爹爹脖颈上玩闹的,自从长大,有意无意就生疏了很多。偶尔被爹爹训一句,还不乐意许久,直通通反驳回去,不孝极了。
其实她每次顶嘴,看到爹爹失望的模样,心里都既不安又愧疚。
可她不知在固执些什么,死撑着不肯认错。
以为总会有机会的。
可居然……竟再也没有机会。
出殡的那天,干冷干冷的,好多人。
沈复无儿送终,只有一个未嫁的姑娘。
下葬时候,看着那棺材一点点沉下去,看着自己的爹就那么被埋进土里,沈妮儿疯了。
把那些人统统推开,跳下去扒拉开那些黄土,一遍遍喊着:“爹!你回来!你回来!”
每次哭闹,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我只要你!爹,我只要你!
不吉利的。
那些人说不吉利的。
可她不管,爹爹已经死了,哪还有什么吉利?
最后还是被葬了。
沈妮儿恨那些人,那些把爹爹掩埋的人。
她从此再也没有爹爹了。
沈夫人大病了一场之后,身体更差了。
第二年开春,君盼还是音讯皆无。
大家的心就渐渐凉了。
那些绑匪何尝放过任何一个人?
渐渐的,又有另外一种谣言隐隐约约四起,沈妮儿从不去理会,她了解君盼,她是知道他的。
如果他还活着,他会回来。
他会回来找她。
☆、孤女寡fu
孤女寡fu的日子不好过。
沈妮儿想试着撑起这个家,可当她着手时才发现,那些在君盼手里看似简单的小事,到了她手中就变得艰难无比。
一桩桩生意,一笔笔烂账,山一样压过来。
排山倒海的,让人无暇招架。
先是租户拖欠的账款,沈妮儿按照爹爹和君盼留下来的条子,挨个儿家上门视察。
有些人家里真的是穷得叮当响,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孩子老婆蓬头垢面睡在一通炕上,看到地主上门来要债,一个个从露棉花的破被里探出俩儿眼来,怯生生瞧着。
沈妮儿的心就软了,偏巧那家里的汉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