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在螟螟得,在亲螟,在止于治鳝。知止而后有腚,腚而后能进,进而后能安……”
第二天,课堂上,秦余很污的跟着方夫子在读一本名叫《大学》的书。
话说昨晚回去的时候,倒没见到陆菁菁,连苏兄也早早上床歇息了。
自己在曹六的帮助下,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一起进隔壁浴室里嘿咻嘿咻的在洗澡。
“……虽有鳝者,亦无乳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方夫子终于将一大段的《大学》给念完了,他正在台上讲解,而秦余仍旧在下面啪啪啪。
昨天双手被蹴鞠所伤,可到今天,居然好了大半,已经能动笔写字了。
秦余觉得这一定是云州白药的功劳,等待会儿下课,就去药庐好好谢谢那位包大娘才是。
“秦余,你在想什么?”
忽然,方夫子在讲台上用戒尺指着秦余问道。
秦余站起来回道“夫子,弟子没有在想什么。”
方夫子冷笑道“那好啊,你把刚才老夫说的问题再重新解答一遍。”
秦余“是,夫子。”
一边答应,一边心里嘀咕方才夫子到底讲了什么?
刚才确实走神了,但也就一小会儿。
还好有照相机,脑子里迅速打开相片。
千度论坛是个好东西,不像后世上课开小差,老师讲什么都不知道。
通过论坛,秦余能很快晓得方夫子刚刚都说了什么。
相片上自然没有字幕,但可以靠嘴型和猜啊。
翻看一会儿后,才回道“夫子,你问的可是何为止于治鳝?”
方夫子冷哼道“对啊,你能回答出来吗?”
秦余想了想,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是回答不出的,还好最近因为在鹿山读书的原因,看了很多古文,对于不解的就上论坛问人。
历史坛不给问,他就去古文坛问,去中华历史坛问,千度论坛里可有上万个小论坛。
而什么是“止于至善”,他是在古文坛中的精品贴下找到的。
古文坛也是一堆大佬,他们好像是活在现代的古代人,对于古代的认知比现代还深的那种。
秦余快速打开精品贴,迅速浏览一遍,稍微组织了下语言,接着就拱手对方夫子道“夫子,治鳝便是最完美之境,而止于的止并非停留,是达到。止于治鳝就是要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方夫子“哦,那你说说,如何达到最完美的境界,最完美境界又是什么?”
问完,方夫子心里在想这小子肚子里确实有些墨水,自己恐怕一时还不能难倒他。
果然,当问完后,秦余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要止于治鳝,我等就得先明明德与亲民。明明德者弘扬光明之德也。亲民者推己及人,革其旧习。因此只有我们先明德与亲民后,才能达到治鳝之境。夫子,学生答的可对?”
秦余照着精品贴来回答的,他相信那么多大神肯定的精品贴,他方夫子能否定吗?
方夫子冷冷道“对不对的,自己还不知道吗?先坐下吧。”
秦余重新落坐,他发现今天的方夫子跟昨天的有点不一样,对自己总是摆出一副很冷的面孔,可是也没得罪他,到底是哪里让他不爽的呢?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旁边的苏闲也出现了状况,秦余看他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苏兄,怎么了?”秦余关切问道。
“没……没事。”
苏闲虽说没事,额头上早有汗珠冒出。
这让秦余疑惑不解,他想苏兄一定是生病了,生病有什么不好说的,大家都是男人。
于是再问道“苏兄,要不要我下课时带你去包大娘那里看看?”
苏闲连忙摆手道“不需要,我只要忍过这几天就好了。”
秦余茫然道“有病就要医,怎么能忍呢?”
苏闲略感尴尬地说道“我……我这病就是要靠忍。”
秦余听说,心想苏兄病得糊涂,都说胡话了,只能等待会儿放学,将苏兄送到包大娘那里去才是。
“苏闲,你来解释一下何为格物致知。”
方夫子没能在秦余这里占到便宜,但他发现旁边苏闲的不对劲。
苏闲既与秦余是室友,让他受罪,秦余心里必定不好受。
“夫……夫子,学生现在肚子痛得难受,一时无法回答你提出的问题。”苏闲勉强地站起来作揖道。
“哦,为何呢?难道你昨晚吃坏了肚子?难道说我饭堂的饭菜里有毒?”方夫子接连反问道。
苏闲回道“弟子不敢,只是忍忍就能过去了。”
方夫子“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苏闲摇手道“不用,不用的。”
方夫子冷笑道“那你就是没病了。没病为何要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苏闲“夫子,我……”
“夫子,我来回答苏兄的问题吧。”秦余这时站起来,打算帮苏闲一把。
方夫子冷哼道“我有让你回答吗?……哼,好一个苏闲,占着有秦余在旁,就不好好听我讲课,今天罚你去柴房把所有的柴都给劈了,而且不许别人帮忙。”
苏闲冷汗直冒,但仍坚持回道“是,夫子。”
秦余站起来阻止道“夫子,苏兄本来就生病了,你又何苦为难他?”
方夫子笑道“他明明没病,你怎么说他有病……苏闲,你有病吗?”
苏闲摇头道“夫子,没病。”
方夫子很开心的说道“既如此,你下课后就去柴房好了。”
苏闲点头允诺,秦余茫然地看着他。
……
“苏兄,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秦兄我能行的,下节是刘夫子的课,你帮我听一听,晚上再跟我好好讲讲,所以就别来跟我受罪了。”
到下课后,苏闲独自一人往柴房走去,课堂里的秦余见他是捂着肚子出门的,哪里还有心思去听课,在苏闲走远时,就悄悄跟上了。
天字班的众学子们对苏闲的遭遇深表同情,更有两个昨天就受过方夫子惩罚的,谷道热肠之人站起来鼓动道“方夫子他实在是欺人太甚,苏闲很明显是身上有疾,不好说出来,可方夫子却视而不见,定是苏闲在无意间得罪了他,才有此祸。苏闲是我们的同窗,我们应帮帮他。”
“路善兄说的不错,昨天我们两个就因为来晚了,就被方夫子罚抄《论语》十遍。十遍呐,那是什么样的数字,要不是我俩连晚让书童下山去找人代写,恐怕手都被写废了。”另一个学子补充道。
虽然他们迟到确实要罚,但学子们认为这两人说的很有道理。
方夫子为人小气,睚眦必报,他们并不喜欢这个夫子。
“大家难道忘了,昨天秦兄是怎么帮我们的吗?如果没有他,我们都不可能在蹴鞠场上踢球了,或许还会被马远才给射死。苏闲是秦兄室友,两人休戚与共,如果苏闲受难,秦兄必然是要帮的。而我们帮助苏闲就是帮秦兄,所以大家说该怎么办?要不要帮。”这时,最前排的韩溪也站起来鼓动道。
众学子被韩溪三人说动,有人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帮忙?”
韩溪回道“自然,我们是不能误了学业,所以在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大家就一同去柴房找他们。柴房里的柴堆积如山,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完成。”
众学子听韩溪说的有条有理,都欣然应允。
突然,有学子举起手疑问道“可这柴又该如何劈呢?”
韩溪尴尬一笑“呃……这方面的学识我也未曾学过。”
众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