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这个消息就更加让他愤怒了。
先生这样一个冰清玉洁之人,他那愚蠢的弟弟怎么配得上?
贺余年心头怒火怦然升起,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他很快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先生和二皇子之间差着辈分,二皇子配不上先生,就算嫁给二皇子了先生肯定也不开心hellip;hellip;
那先生能嫁给谁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贺余年不敢深思。
子午,传信给他们,明天就行动。rdquo;
只要刘贵妃败落,就不会有事了。
他写好了一封封信件交给自己的暗卫。那个奸细倒不是什么硬骨头,一严刑拷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不仅如此,他还顺藤摸瓜,又钓到了一个新的杀手!
那位军师rdquo;所在的地方自然是被严加看守的,可是杀手的武力值不容小觑,双方斗得旗鼓相当,就在即将两败俱伤之时,他发现了这个杀手竟然是一个鞑靼人!
还有比这更好的证据吗?铁证如山,刘贵妃无可抵赖!
况且,鞑靼现在大多都被俘虏,别说想要立国了,未来到底怎么样都掌握在大夏手中!
贺余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战而屈人之兵,说服那位杀手转投他这边,策反成功!
如此,证据已经不少了。
他本来想再等等,等到证据更充分,更加全面时直接私下报告给成帝,可是刘贵妃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想了想,拿起刚刚搁置在一旁的笔又写了一封信,这个给钱大哥送去,他会配合我们的。rdquo;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这一场战役,他一定要成功!
书房的烛光亮了一整夜,好似昭示着第二天朝堂之上即将出现的最终对决!
.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dquo;
诸位爱卿平身!rdquo;
成帝病了,但是早朝还是照常进行。大夏朝没有皇帝身体抱恙就不早朝的规定,所有实务讨论完之后再报告给皇帝解决即可。如果皇帝病得太重,连最后的决断也没办法的话,就是报告给监国的太子。
成帝这时还没有立太子,事物都是报告给监国的二皇子。
周煜璋坐在台阶上好几天了还无法平静下来,总是东摸摸西看看。他是整个大殿中最高的,视野最开阔的人。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龙椅就在比他的位置再高一点点的台阶上,仿佛触手可及。
母妃说了,只要自己能上手了,再过一小段时间,这个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到时候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
臣有本奏!rdquo;
下面一个身穿朱袍的大臣出列,双手环抱高举簪笏。
周煜璋没有立刻回话,他看向旁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立刻机灵地过来小声说道,这是刑部的王大人。rdquo;
哦,管案件的。
奏吧!rdquo;他散漫地开了口。
周煜璋随意的态度让下面的大臣纷纷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前两月与北部鞑靼一战中抓到的奸细已经审问出了结果。rdquo;
哦,怎么回事儿?rdquo;
完全不知情的周煜璋还饶有兴致地追问,惹得提前知情的大臣们惊诧莫名。
那位王大人倒是面不改色,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好似说的是一个毫无关联的人。
经审问,此奸细背后的人正是皇贵妃娘娘。自从hellip;hellip;rdquo;
这不可能!rdquo;
王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煜璋急忙打断。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怎么会是他的母妃呢?
王大人好似没有听到,又好像是要一口气说完,语速极快。
此奸细名为张大文,原为京城一乞丐,四处流浪,天元十五年宫中选拔太监,他净身后入宫,于六安宫侍奉hellip;hellip;rdquo;
周煜璋的脸刷得白了。六安宫是他母妃曾经住过的宫殿。难道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
母妃不会做这样的事情!rdquo;
他试图辩驳,说服大臣,也说服着自己。
他的母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至于通敌叛国啊!万一被证实了是他的母妃,那岂不是hellip;hellip;岂不是杀头之罪!
王大人已经把奸细的详细情况都报了一遍,他满意地停了嘴,看向周煜璋。
那目光好似针刺,刺得他心虚不已,不敢直视,他转头望向其他大臣。
一眼望去,下面的大臣也都在交头接耳。
真的是皇贵妃娘娘?她何必这么铤而走险?rdquo;
不好说,看有没有证据吧。rdquo;
二皇子不应该对此事避嫌吗?这事还是报告给大皇子比较好吧?rdquo;
照你的意思,大皇子也有陷害的嫌疑,不是也应该避嫌吗?rdquo;
这事放到朝堂上讨论做什么?此乃成帝家事。rdquo;
天家无小事,更何况是这种和通敌叛国的奸细有关的事情?就应该在朝堂上揭露出来!rdquo;
周煜璋急了,肃静mdash;mdash;!rdquo;
他猛地大吼一声,变声期有些尖细沙哑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所有大臣这才勉强给他一个面子,闭上了嘴。
他猛然明白,这种事情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论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