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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张教授实验室材料用的快的原因之一。
    张教授大概还是一心沉浸在之前的想法中,即使都绘制了完整的系谱细胞树,考虑的也只是细胞程序性死亡问题,反而忽视了一个可能更大的成果mdash;mdash;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已知的、从受精卵到成年体都有的完整系谱细胞树!
    毫无疑问,它在细胞史上绝对能占有一席之地!
    张教授没有多说。现在一切都还只是设想,说出来反而可能坏事。张教授愿意透露给青苗这些消息,既有让她安心的意味,同时也是一个提醒。
    张教授走后,青苗自己琢磨了一下。
    张教授的意思首先是不用太担心,他的成果只会更大,能保住图书馆。
    其次是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想起张教授那句我不怪你没有保存好期刊。rdquo;青苗就有点心虚。
    张教授去年看到图谱时,那一期的期刊还没面世呢!她这里却有了hellip;hellip;这大概就暴露了,甚至可能更早。
    不过张教授好像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反而提醒了青苗。青苗就暂时放下了心。
    张教授,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有时好像会古灵精怪地耍宝,但是一到这些正事上面,就变得严肃、认真、负责,有着强大的自制力,还有温柔。
    君子慎独。
    张教授在能把那个成果占为己有的情况没有占有,还是在参考文献里写上了神秘人rdquo;这个名字,真真正正地展现给青苗什么是慎独。
    而且他在发现后还那样温柔。
    温柔地提醒她。
    感觉真是要粉上张教授了hellip;hellip;
    在心里甜蜜地叹了口气,青苗起身收拾桌子。她解下白布,把桌子上的杯盘、刀叉等都一起端到了咖啡馆的厨房。这里有一个洗碗机,大大地解放了她的双手。
    第二天照常开馆。
    这段时间的传言让不少大学生,尤其是学生物的,都跑到期刊阅览室来查阅资料。青苗对他们的自制力可没什么信心,干脆就不放超前的期刊来考验他们。这些大学生能看到的,都是按照日期已经发布了的。要是真的想了解一个对目前来说超前的理论hellip;hellip;楼上不是还有阅览室吗?
    青苗特意把那些书籍放得比较偏。
    她的内心是矛盾的,既希望有人能够早一点做出这些成果,又希望他们是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做出来。
    这些书里面,大方向理论都有。如果只是普通人想了解一下,这就够了。他们甚至不一定会看到这里来,前面的书就能满足他们。如果是专业一些的人hellip;hellip;方向这里有,具体实验自己来。
    这就和细胞程序性死亡原理一样,现在高中课本都能看到相关运用,但是要凭这个做出成果证明这个理论?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除了这些人,图书馆里还是各行各业的普通人居多。
    国外对国内一直有技术封锁,从国外买回来的机械,坏了可能都难找一个人来修。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那些封锁的技术,青苗这里都有!
    抄写一本书要累半天,放在现代社会基本上没几个人会去抄的。但是对于八十年代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太划算了!
    厂子里机器出了问题一停工就是好几天,每一天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利益,但是只要能找到符合的书籍查出解决方法hellip;hellip;
    一份功劳就到手了。
    更有甚者,专门看相关书籍,听说哪个厂子出问题了就上门自荐,解决一单就能赚不少。
    青苗依旧坐在前台读书。受张教授的影响,她准备找几本生物书来看一看,补一下相关知识。
    青苗,有时间谈谈吗?rdquo;裴鹏飞紧张地站在青苗面前,手心里都是汗。
    上一次的告白信最后得到了垃圾桶的结局。他听吴知说了,却没胆子亲自到前台来领回去。
    这一次,他鼓足了勇气,准备亲自告白!
    之前一摊子事,他不好意思来打扰青苗,现在风平浪静了,总有时间考虑一下他了吧?
    青苗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合上手中的书。
    好啊,上次的事情还没感谢你呢!rdquo;
    她指的是蔡秘书来的那回裴鹏飞亲自解围。虽然说没有他张教授也能拦住,但是人家毕竟帮了忙,总要感谢一下的。
    阿钰,麻烦你看一下前台了。rdquo;
    青苗起身喊来了一个志愿者,然后把桌面上自己的东西简要收拾了一下,抬头望向裴鹏飞,笑笑,我们到上面去说吧。rdquo;
    嗯。rdquo;裴鹏飞面色冷淡地点了头,心里却还有一点吃味。
    阿煜?
    喊得这么亲密!
    直到不远处的期刊阅览室里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姑娘,裴鹏飞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这图书馆里青苗能和谁亲近?
    阿钰甩着两条黑亮的麻花辫快步走了过来,接过登记本,坐下开始值班。青苗带着裴鹏飞,上了五楼。
    五楼一向是不对外开放的,此刻这里空无一人。
    青苗拉过裴鹏飞把他按在沙发上,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泡茶!rdquo;
    那柔软的手在裴鹏飞肩膀上一沾即走,温凉的触感仿佛渗透过衬衣融化了下去,晃得裴鹏飞心神有些不稳,腾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