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回答了花椰的问题。花椰无所惧,淡然看着他,平淡的问:“奴婢只想知道,奴婢的母亲,是否便是奴婢所想的那个人?”
玦明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近旁,冷冷的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一面问,一面摸索着花椰的腰带,用力扯开。
花椰并不反抗,淡然道:“那么奴婢便大概明白了奴婢在‘她’心中的地位。”
玦明视将她身子转了过去,扯下她衣襟,令她赤_裸着背对自己,道:“说的一点也不错。这十年来,她时时都能来看你和你的父亲,但她从来也没出现过。——为甚么?不为甚么,只因为她厌了!”他将花椰按在地上,用力自她背后插入。花椰颤声道:“不要再说了。”玦明视抓住她的头发,将她脑袋拉起,道:“不想听了么?不是很想知道母亲的事么?”花椰双眸变色用力挣扎道:“住口!奴婢已不想听了!”玦明视却不放过她,大声在她耳边道:“你父亲只是她的玩物!而你亦是!当年她与她原配丈夫没有子女,所以她只是想生一个玩玩看而已!你以为她会爱你,爱你的父亲?——你在做梦!你母亲唯一的宠爱只有我……只有我!”
他每说一句,便用力的深插一次;他每说一句,花椰便大声喝斥他一次。终于花椰忍不住失声痛哭,未痊愈的双手用力捂住耳朵,哽咽道:“即便她宠你,但她并不爱你!你与奴婢一样,只是在寻求不可得到的东西!她并不爱你!”
玦明视突然失去了继续的冲动,拉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扬起,咬牙切齿的扼住她的喉咙,似乎便要将她活活掐死。花椰张开口,喉咙因他的大力而发出“咯咯”的声音,表情却更无可惧,不挣扎亦不反抗,婆娑的泪眼中露出嘲讽的讥笑,翠绿而赤红的双瞳直直的迎视他的目光,直到眼前渐渐昏花,似乎就要失去知觉,在头晕脑旋的当却突然发现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花椰大声咳嗽,抬起头,却见玦明视双手掩面,一双血红色的瞳眸大大的睁着,浑身颤抖,就似看到甚么恐怖之物。花椰勉强自地上爬起,玦明视深深吸气,摇摇晃晃的靠着树,慢慢滑坐在地,垂着头,喃喃道:“她并不爱我……”
花椰用力咬住嘴唇,强行阻止自己哭泣,沉声道:“如若不然,奴婢想不出理由,可令公子如此憎恨奴婢。”
玦明视宛若不闻,捂面沉吟半晌,才慢慢抬起头,便又恢复了他的那复高傲的表情轻蔑的瞪着花椰,冷冷的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知道些甚么?你只是她扔掉了不要的破烂!你也有资格来评论我?”
花椰闭眼。
——此时,“母亲”这个词对她而言,已如一个身份的编号,就如“父亲”一样。无论拥有这个“身分编号”的人再对她做甚么事也罢,也再也不能伤害她了。
花椰站起身,费力的拉起自己的衣服,淡淡的道:“是,奴婢明白。”
玦明视一怔,他亦站起身,吃惊的道:“你不想知道现在你母亲身在何处?”
花椰系着腰带的手顿了一顿,淡然道:“无所谓了。”
玦明视皱眉,花椰转过身,淡淡的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初次见面、路上偶遇的陌生人,平淡的道:“如果你见到她,代问个好罢,怀孕……毕竟是一件辛苦的事。”
玦明视皱眉,花椰用袖子擦拭面颊,自他身侧走开。她纤细的腰坚毅的挺着,离开他的每一步都迈的异常果断。玦明视突然明白了,纵然她长得与她的母亲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她的性格却生来就似母亲,那样的冷漠和无情,就似一口深井。
玦明视用力一拳砸在树上,树皮应声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她似她母亲……他又出一拳,那棵大树再也支撑不住,蒐然向一侧倒落。
她似她母亲……那个自己疯狂迷恋的女人,为了她,他以为自己可忍受一切,却唯独无法忍受她与一个凡人生下子女……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真实身分……无论怎样努力修行也好,他始终不是一个“人”……
玦明视用力掩住脸,却发现自己连哭泣也做不到。
二十章幻境
直到真的踏入自己的封地的地界,常胜王才长叹一声:两世为人!
他当然有理由发出这样的感慨。当他踏入皇宫的那一瞬间,就抱定不可能活着回去的念头。这将近一个月里,常胜王可谓如履薄冰,刻刻谨慎、时时小心,如影随形的跟着他的皇兄,不给任何小人以进纳谗言、暗害自己的机会——不知有多少和皇帝关系密切之人,只因离开皇帝身侧片刻,便招来杀身之祸,这个覆辙他可不原重导。
就算离开了皇城,常胜王害怕他的皇兄改变主意,再将自己召回杀掉,一路只快马加鞭往自己境地赶路,几乎不眠不休,直到踏入自己的地盘,这才庆幸的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尚在大丧期间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