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四处征讨,最后被迫自杀。大王复仇成功,最后也远离故土。为了战争,两国平民不得不家破人亡。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两位大王是否后悔曾经发动的那些战争。”刘胜龙问道。
这句话让勾践父子陷入沉思,战争为了什么?名没争到,土地与人民也都失去了。
“寡人登基即位,绝对不会扩张,也不会为了称霸。造福吴国百姓就好了,中原之事,寡人定不会参与!”刘胜龙又说。
“大王境界真是高呀!”勾践说道。
“所以此次寡人前来,只想与大王休兵,两国世代友好,共同造福民众!”
“寡人正有此意!”
“那两国择吉日,歃血为盟,共保江南太平!”
两人终于想到一块去,共举杯庆祝。
两位国君会谈并不那么畅顺,完全没有政治头脑的吴国群臣在没有刘胜龙的情况下,与越国群臣酒谈甚欢。让返回来的越王勾践听到大营传出笑声,打听一下,原来是两国群臣在饮酒作乐。想到自己刚才与吴王交涉的不欢,心有不满。直接回到营帐。
但今天最倒霉的可是公子鹿郢了,在冰冷的江水里泡了很久,本身就已经哆嗦,又去陪酒。所以他一回到营舍,就让太医看病。好在他还年轻,所以没有受到风寒,太医只是嘱咐他要多休息。
夜晚,越国群臣从醉酒中醒了过来,前到越王勾践营舍里拜见越王。越王第一句便是:“诸位聊得可欢了!”一脸的不悦。
“请大王恕罪,宴请吴国群臣只是出于礼节,然大王与吴王相会,臣未敢请两位国君前来!”文种听到了言外之意,说道。
“诸位请坐,今晚请诸位前来,只想谈论一件事,吴王要休了寡人的四位女儿,诸位意下如何!”勾践并未放在心上,问道。
此话一出,群臣无不愤怒,这简直是有辱国体。滑离说道:“这简直是羞辱我国!”
“吴王态度坚决,看样子他已经下定决心,此事不可违。只是与诸位谈谈,看是否有一个方法,挽回一些颜面!”勾践说道。
“既然吴王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是否以此为理由在谈判桌上争取到一些利益?”公子鹿郢说道。
“我等与越国群臣商谈中,只有国界线存在分歧。吴国认为长江上所有岛屿都应该为吴国所有,此事我等拿不定主意,请大裁决!”文种说道。
“谁都明白,长江上的岛屿都成为日后反击时的前进基地。此事寡人也不能退缩,如果吴国不同意,就让他们的士兵来拿吧!”勾践说道。
“两国初步商议休兵,再动干戈对大王不好。既然吴王想休了公主,不如以此为条件,逼迫吴国把长江诸岛都给我国!”苦如说道。
“臣以为,吴王休与不休公主,对他并无太大的利害关系。如果吴王不答应,而且也不休公主,他并未有所损失。相反还苦了公主们。臣从小女得知,吴王只想休了四位公主,而姒施公主并未在其列,看样子吴王对姒施还心存眷顾。所以臣认为,既然吴王想休了公主,那就一齐休了。如果不休,那就一个都不休。而长江诸岛,现在吴军没有能力夺取。如果我们态度坚决,吴王也没有办法。吴国现在想通过谈判争取到他们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他们只是作作势罢了。”文种说道。
“先生此话有理!”公子鹿郢第一个赞同文种的话。
“那世业洲呢?”勾践问道。
“世业洲离江北近江南远,如果真的两军交战,我军可迅速切断吴军的补给线。”苦如说道。
“如果吴王坚持休了公主,臣觉得请吴王把越国一座城池赐予公主们作为封地,这样算是吴王休了公主的一个补偿!”文种说道。
“可吴王会同意吗?”苦如问道。
“但我们得争取呀!吴王休了公主而没有丝毫补偿,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文种说道。
“寡人看此计可行,只要我们在越国还有一块封地,不管它多么偏僻,也算是我们没有远离国土!”勾践点头表示同意。
“今日我等与吴国群臣饮酒,才知吴国群臣不过了碌碌无为之辈。除了申缺有些贤才,其余的吴国群臣都不足为虑!”滑离说道。
“可吴王并非等闲之辈呀!今日我与吴王一起下河游泳,他丝毫没有问题,而我差点冰疆了。由此说明此人意志力坚强,绝对强于夫差!”公子鹿郢说道。
“公子身子可好!”听到公子鹿郢说到冬泳,诸位大臣都急切的问候。
“并无大碍,只是未想到吴王在隆冬时节如盛夏般下河游泳,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公子鹿郢说道。
“所以吴王不简单呀!”勾践说道。
“但平庸之臣会毁了吴王的英名,大王就拭目以待!”文种说道。
“好了,今晚大家就早点休息,寡人要去和公主们商量此事。”勾践一挥手,把这些大臣都退去。
和越国群臣还清醒相反,吴国群臣都醉得差不多。当刘胜龙从内侍得到群臣都醉酒的情况后,失望的说:“吴国除了伍子胥外,都是庸臣!”他内心则在说:原来我在历史上就被这样一些平庸之辈给淹没了。
“臣妾觉得申大夫不错,还有铭姬。此外,诸将当中,也只有吴饬有些才干!”文姜说道。
“夫人说说!”刘胜龙饶有兴趣的问。
“今日越国群臣宴请诸位大臣,只有申大夫知晓越国会因此而请大王把会稽舞女送还给越国,所以才提前来告之舞女不可答应,这就证明申大夫有先见之明了。臣妾虽然没有见过铭姬,但他在没有大王明示的情况下就在周都请求周天子把公主嫁给大王,这也证明他思考问题都从国家高度出发。而吴饬虽然未有胜绩,可现在越国诸将中,又有谁在没有大王的指挥下取得胜利呢?别人的才干或多或少被掩盖了,而吴将军的才干却已经完全显露出来。夫君还重用他,这说明吴将军的才干得到大王的认可!”文姜一一解释,颇有见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