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约定,天一亮就起锅造饭,辰时各位将军在城门集合。可是到了辰时,范蠡并没到按照到达。公子与咎问其原因,一名侍卫说道:“据巡城报,昨日寅时范将军才回来,闻到身上有酒味,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公子,恕我直言,如今范将军有通敌的嫌疑!”栾厥小声的说。
“栾将军不可胡言,范将军忠心为国,怎会通敌呢!”公子与咎直接斥责栾厥。
“公子,今日不可出城迎敌呀。范将军身上有酒味,寅时才归。其中必定与吴国君臣饮酒,饮酒则易露军机。恐怕现在吴兵已经知道我军机密,此时出击会中敌人奸计。”泄大夫说道。
这让公子与咎不得不重新审视今日之战,他在沉思时。拓书却说:“就算范将军泄密,也在醉酒之时。吴王一定知道范蠡无意中泄密,或者有意而为之。那么泄露出去的情报对于吴王来说,就是真假难辨。与其这样,不如按原定计划作战,攻其不备,打乱他们的作战计划。如果等到明天,会让吴王有所防备,到时就失去了突然性。”
“此话有理!就按原计划作战,快请范将军来!”公子与咎想了一会儿,说道。
此时的吴兵也已经准备了作战,一场大战就要打开了。这个时候,公子与咎信心大增,他说道:“在劁里城时,吴王带着西施在城门观战,如今我也要学他。来人,把郑美人请到城门上来。”
不一会儿,郑姬先于范蠡来到了城门,公子与咎摆了酒桌,与郑姬饮酒观战。范蠡还带着倦意,也有些酒味。他拜见公子后,公子与咎问道:“昨夜在吴营如何?”
“禀公子,臣不才,未能完成使命!”范蠡说道。
“请将军细说!”听到这句话,公子与咎着急了,虽说暂时打不过吴兵,但口舌之争应该不处于下风。
“我见到了吴王,吴王把郑姬之衣物送给养縠将军。并且声明,如果攻破了会稽,就把郑姬送给养将军为妻!”范蠡倒也直说,这个时候说出实情来,或许不那么恰当了。
公子与咎听了这句话,羞恼成恕,这简直是在侮辱他。而郑姬则一脸平常,对她来说,命运其实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上。
公子与咎说道:“吴王真是羞辱了本公子,本公子发誓,一定生擒吴王,让吴王为我架车,把西施纳为妾。”
“公子,这可能是吴王的激将法,请公子冷静!”泄大夫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算是激将法又何妨,早晚都得和他们决一死战的。”公子与咎满不在乎的回答。然后对郑姬说:“请美人放心,我一定会攻破吴兵!”
“贱妾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郑姬说道。
“范将军,听说你寅时才回来,并且带着酒味,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和吴国君臣痛饮了?”公子与咎问了范蠡。
“禀公子,我见吴国君臣就回来了。只是半道被吴兵抽查,然后被他们拉去吴营饮酒,直到寅时才回来!”范蠡说了实话!
“为何要去吴营饮酒?”公子与咎问道。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我们自称是百姓,还送了黄金行贿他们。未曾想到吴兵竟然把臣贿赂他们的黄金当成酒资,然后请臣饮酒。随从都已经醉在吴营,臣装醉才得以脱身。”范蠡说道。
“哦!有劳将军了!”公子与咎没有问下去,他对范蠡也一直是信任。
“谢公子!”范蠡说道:“我到吴营时,发现吴兵大将不多,军士士气参差不齐。今日可出战,按昨日预订计划作战,定能大破吴兵!”
“将军有把握吗?”公子与咎问道。
“有!”范蠡信心十足的说。
“无意冒犯,将军昨夜与吴兵饮酒达旦,怕是已经泄露了军情!”栾厥直说。
“请将军放心,虽与吴兵饮酒,可我一直清醒,并未泄露。与吴兵交谈中,他们并未问到军情。”范蠡说道。
“我信任将军,但将军为何说吴兵士气参差不齐呢?”公子与咎说道。
“有些士气高昂,应该是旧的吴兵,他们穿戴整洁。有些士气低落,应该是新的吴兵,他们穿戴松懈。所以臣建议交战时,重点进攻吴兵穿戴松懈的士兵。”范蠡说道。
“此话有理,等下出战时就按照范将军的来办!”公子与咎说道。
“范将军寅时回来,昨夜一定睡得不好,今日就不用出战了吧!”泄大夫说道。
“不影响的!”范蠡说道,“今日之战,事关会稽城命运乃至大王能否会盟,我定当竭力作战,以效王恩。”
“范将军忠心耿耿,本公子钦佩呀!”
就在这时,养縠骑着战马来到了城门下喊话,他大声说:“城门上美人可是郑姬?”
“大胆匹夫,敢冒犯公子内人!”拓书听了这句话,一脸的愤怒,大声回答。
“郑美人,见到你真是高兴。在下早就听闻美人名声了,今日一见,果然仙女下凡。请美人等我几日,待我攻破会稽城后,就娶美人为妻。”养縠没有理会拓书的话,而对郑姬说。
郑姬把这话听在耳中,听得清清楚楚。还下意识的看了养縠一眼,虽然角度不太好。隐约感觉到养縠是一位猛士,相貌堂堂。虽说今日是敌对,但她对养縠并无恶意。
“大胆匹夫,竟敢声称抢我爱妾,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请回去转告吴王,待我攻破吴兵时,定将西施王后纳为妾。”公子与咎很生气,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所以他也说了要纳西施为妾的话来,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呀。郑姬听得真真切切,如果把西施纳为妾,那自己的地位又在哪里,心中对公子与咎不免产生了些许怨恨。
“请公子这几日帮我好生照料美人!”养縠说道。
公子与咎忍无可忍,直接向养縠射箭。这样养縠才回去,公子与咎坐下后,一脸的愤怒。说道:“我誓死攻破吴兵,把西施纳为妾,以此来羞辱吴王!”
“公子不可动怒,这只是吴王的奸计,想以此来激怒公子。”范蠡劝解公子与咎。
“一介匹夫,竟然敢抢本公子爱妾,也不撤泡尿看看自己!”公子与咎恕气未消,说道。
“公子息恕,贱妾对公子精心耿耿,也相信公子能攻破吴兵!”郑姬说道。
听到郑姬的话,公子与咎才消了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