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跟阿琛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全靠她硬撑。
    小绵羊忽然停了下来，沈沉回头盯着她：“我问你，这个城市，是不是你们约定过要一起来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真一说一个准。
    他嗤之以鼻，套路如此咯：“姑娘，春境的宣传——带你爱的人来见证天堂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春境柴布达是爱情的圣地，一堆人巴巴的想要在四千米高峰上结婚来着。”
    “哦。”她闷闷地应着。
    沈沉挑挑眉，睹物思人不过是太闲了，找点事做就好了：“听着，等下我们去夜市，你数一数我们经过多少家花店，要是答案不对，我能让你今晚都不睡。”
    额……什么鬼！
    白清欢一凛，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眼神也很认真啊，要是真被他搞一个晚上，她真的需要救护车呀！
    惹不起惹不起，保命要紧。
    于是，只能很认真地看着路过的风景，数着花店，春境很漂亮的一个地方，每个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诶。
    他们到了夜市，就下车步行，走走停停，吃吃喝喝。
    夜市里有很多鱼疗店，据说有益身心健康。
    白清欢碰巧走累了，干脆就巴巴地看着，沈沉这只泰迪倒是很通晓人意，找了一家规模大的鱼疗店，跟老板要了一个鱼缸。
    她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去，那些亲亲鱼就凑了上来，像是千千万万只小嘴啃咬着她的脚，身体一僵，蓦地就把脚拔了出来，好痒……
    沈沉坐在她的身侧，慵懒地靠着座椅发出喟叹，很舒服享受。
    不过旁边的小女人似乎坐立不安，小脚丫在水面上轻轻一点。
    他坏心眼地将她的小腿按进水里，她立刻捂着唇发出嘤咛，扭动着腰身想要出来。
    鱼儿聚集在她白嫩的小腿边，贪婪地亲吻着。
    很痒，很舒服，直想躲。
    她的脚心真的很敏感啊。
    然而，男人一只手就按住了她两只腿，她跟本跑不掉，下意识握着膝盖上的手，努力适应着陌生的快感，咬着牙，怕发出羞人的嘤咛——嗯嗯嗯，这些小鱼儿像是要透过脚底转进心里，痒痒的。
    脚趾不安宁的曲张扭动，过了一会，好像适应了一些，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
    她缓缓放松下来，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眼角起了水雾。
    沈沉缓缓放开女人细腻的大腿，背靠在座椅上玩手机，余光瞥了一眼女人，她双手拽紧鱼缸边缘，忽紧忽松，小腿偶尔抖一下，唇色红润紧抿，偶尔不安分地摩挲一下大腿。
    沈沉忽然勾起嘴角，随手拨通一个电话：“帮我买批鱼，送到我家，嗯，现在……”
    白清欢回头看沈沉：“你怎么突然想买鱼？”
    “嗯，突然想养鱼。”
    “……哦。”她果然搞不通有钱人那一套。她晃动双脚，鱼儿散了，又聚上来，嗯……脚心发麻，头脑发麻，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些小冤家哦。
    同一时间。春天客栈。
    沈琛脸色阴沉，他让人查到白清欢购买了来春境的火车票，又查到她在春天客栈落脚，立刻赶了过来……
    结果，人不见了！
    她上了一辆小绵羊，汇入了茫茫人海中，这种小绵羊全市多少辆，跟本没有数的清。
    “立刻让警局调动录像带，定位她的手机，把春境翻过来也给我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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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市喧闹，白清欢几乎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什么打气球、套圈圈，甚至街角偏僻处的赌博都玩了。
    平时，她肯定懒得出门，又闭门喝酒。
    这一切都多亏了沈沉站在她的身后，说不上什么，大概就是一种莫名存在的力量，不熟，所以放肆；睡过，所以信任。
    她每次玩输了，就回头看沈沉，说来也神奇，他但凡出手都能赢，赢得人家小商家都哭了。
    手机忽然震动。陌生号码。
    她随手接了起来，笑容渐渐消失，立刻挂断，直接关机。
    阿琛被拉了黑名单，所以换了号码打给她。
    沈沉正提着个玩偶走过来，这是奖品，随手递给她：“喏。”
    她接过玩偶圈在怀里，缓缓收紧，这是一只泰迪狗，是她一眼相中的，她尝试冷静下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阿琛，主动联系上她了，她差点溃不成军。
    沈沉在灯火阑珊里扫了她一眼，看着她紧握的手机，那人联系她了吧：“走吧。”
    春境市警察局。
    “沈少，信号消失了，最后的定位是春江夜市。”
    沈琛立刻赶往夜市，眼眸里都是阴沉，小清欢，这一切不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夜市人山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沈琛极目四望，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