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的时候,九歌身后缓缓走出一名男子,步履悠闲而惬意,背负双手,万千风华。他身穿黑色锦袍,发束白玉冠,美若璞玉的俊脸上带着一抹慵懒而闲适的浅笑。
卓清微微有些怔忪,呆了片刻,随即深揖见礼,“草民参见宁王。”
“参见宁王。”连秋练顿了会,心有不甘地看了眼九歌,跟着行了一礼。
“本王微服而入江湖,卓洞主不必多礼。”君羽墨轲似乎没看见连秋练,直接忽略她,转眸望向孟无缘,半认真半玩笑道:“孟公子,走江湖这么久,你爹就没告诉过你,少管他人闲事吗,尤其是有夫之妇的事。”
孟无缘愣愣地望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未及多想,当即拱手行礼。
“参见宁王。草民先前不知宁王身份,言语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宁王本名君羽墨轲,怪不得他自称姓墨。像他这般风华的,世间能有几人?在当归楼时,自己若是再细想一下,便不会被他的片面之词给迷惑了。
君羽墨轲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不知者不怪,只是,你这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得改改了。”
“……”孟无缘执礼的动作一顿,他多管闲事了?
要不是他,就凭连秋练刚才那全力一击,墨夫人不死也得重伤好不好。咦,宁王未曾娶妃,何来夫人?
“自己出场晚还怪别人抢了风头,嘁。”九歌心中白眼一翻,暗暗嘀咕着。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才没惹得一身腥。”宣于祁的语气听起来似乎非常庆幸。
瞧他这副嘚瑟的样子,九歌也就只能“呵呵”了。
君羽墨轲斜了他们一眼,阴阳怪气的哼了哼,眸光扫向对面,唇角的笑容带起一丝凉意。
“连宫主,刚才你说……本王的准王妃,杀了你宿月宫的人?”
“她是王妃?”连秋练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指着九歌。
“放肆!”君羽墨轲眸光一寒,不知从哪变出一根尖细的木屑,嗖的一声就朝连秋练飞了过去。
铺天盖地的强大威压袭来,连秋练体内修为被压制,身体动弹不得,素来清高自傲的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惶恐惊骇,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木屑就快要刺入眉心了,千钧一发之际,卓清猛然揽住她,瞬息移开了数米。
砰!木屑穿透连秋练身后的桅杆,没入舱门。
九歌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偏头,深深地看着君羽墨轲,雪眸里多了一抹难测的光芒,倏地又偏过头,红唇轻抿,神情有一丝复杂,以及动容……
那头,卓清稳住身形后,便放开了连秋练,隔着长河,看向君羽墨轲,“敢问宁王,你这是何意?”
“连宫主的手似乎不听使唤,什么都敢乱指,如此造次,本王好心准备帮她剁了,怎么,”君羽墨轲冷冷一笑,轻飘飘道:“卓洞主有意见?”
“……草民,不敢。”卓清皱眉,语气不变,脸色却有些难看。
“那就好。”君羽墨轲轻蔑一笑,冷冽的眸光缓缓扫向连秋练,不温不愠道:“连宫主,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连秋练神色一变,心知宁王这是有意在让自己难堪,但却不能反驳,只好忍气吞声道:“九长老的死,与王妃无关,是我误会了。”
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说话这句话时,视线一直都黏在九歌身上,眼底怨毒之色不容掩饰。
九歌优雅一笑,镇定自若地迎上她的视线,笑容很清浅,直达眼底,却达不到心。
站在她旁边的宣于祁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紧绷僵硬,隐隐散发着一股戾气。
他认识九歌的时间不算久,谈不上了解她,但却能清楚地知道,她此时正在极力地压制着自己。
她想杀连秋练,但不到时候,她在等待时机。
连宣于祁都能发现的事,君羽墨轲自然也感觉到了,眼角余光瞟了眼九歌,似笑非笑道:“污蔑王妃之名,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了事的。”
连秋练心中一紧,她虽是江湖人,但也不是不知道朝廷法制,污蔑王妃的罪名,倘若真要追究起来,那就是藐视皇室了,想到这,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卓清迈上前一步,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拱手问礼,扬声道:“那敢问王爷想如何解决?”
“还是卓洞主明白事理。”君羽墨轲缓笑一声,道:“常言道:江湖事江湖了,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解决吧。”
卓清和连秋练互视一眼,皱眉道:“请宁王明示。”
“连宫主可有胆量接本王三招?”君羽墨轲淡淡瞥了他们一眼,长袖一挥,霸气凌然,“不死的话,这事就此作罢。”
连秋练深知自己不是君羽墨轲的对手,但向来清高的她又说不出认输的话,权衡之下只好求助于卓清。
“连宫主有伤在身,可否让草民替她接宁王三招。”卓清心中暗忖一番,忽然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君羽墨轲眉梢一挑,冷冷的勾起唇角,说出来的话更有着有专属于他的狂妄和嚣张。
“不用这么麻烦,你两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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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来想更的,但晚上忽然有个酒局,喝到凌晨2点回家,担心今天晚上又临时有事,只好夜里先上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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