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抬走,心里难免担忧。无数的好奇在她心头飘dàng,能解答的人只有凌宇浩,可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灌丛林尽头,程锦眸光变的柔软,原来他的名字叫凌止。
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变的如此癫狂?
还有身上的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否则追她的时候怎么会跑的那么快。
如果有机会下山,她一定要去医院好好问问他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绝不相信一个可以在完全陌生的情况下帮助她,还在院子里种向日葵的少年,会真的如狼般嗜血杀人。
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正在神游,翔叔走上前,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凌小姐,请您这边来。”
程锦回神,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凌宇浩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她顺手扯了扯衣袖,手心传来一片潮湿的触感,低头一看,衣袖一圈已经被血水染透。
她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疼的地方。
难道是凌止的血?
可除了被他拍了几次肩头,凌止并没有和她有别的接触啊。
难道是……
程锦恍然大悟,惊愕的视线盯着凌宇浩离开的方向。
他受伤了?
为了保护她……
一路被带回凌堡,程锦被翔叔关进了城堡顶楼的独立储藏室,铁门紧锁,与下面悬空连接,需要电梯上下,设计的十分巧妙。
程锦再也没有见到凌宇浩的机会。
储藏室里,灯光闪烁,程锦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坐着,发丝微乱,双腿因为刚才的极力奔跑,不停的颤抖。
翔叔亲自端上来饭菜,透过铁笼的缝隙给她放到地上。
程锦冷眼打量着,“你们知道这样囚禁别人是犯法的吗?”
“程锦,在这江城,先生的话就是法。我劝您识趣一点,趁着先生对您有兴趣,捞点自己能捞的好处,这么和他作对下去你只会死的很惨,包括您的家人都会跟着遭殃。”
家人……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如果她真的死了,小瑞跟着她一起去死也未必不是好事。
不是她消极。
实在是因为这个世界,何曾善待过她?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是吩咐你们不要给我饭吃吗?你拿走吧,除非他放我走,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吃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
程锦不想听,伸手抓过之前下人丢给她的薄软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凌止好点没有,那个发狂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同都姓凌,长相三分相似,年纪相仿,他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会是兄弟吗?
可若真的是兄弟,为什么凌宇浩会住在这富丽奢华的城堡里,可凌止却要住在那么普通的自建房?
好多疑问在她脑子里蹦来蹦去,蹦的脑仁疼。
程锦伸手揉了揉。
经过这次的事,她由衷觉得,凌家这让人艳羡的风光后面,不知道藏着多少人的心酸和鲜血。
只是因为凌宇浩的手段太过强硬,从来没有人敢报道或宣扬诸如此类的事情。或者说,知道的都已经被灭口了。
蒙着脑袋,眼前漆黑一片,她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些那些,想着小瑞,想到了多年前的事。
眼前突然闪过养父跳楼时脑浆迸裂的画面,程锦猛地惊醒,拉下被褥,额头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到周围的环境,现实的记忆才慢慢钻入脑海。
她靠回冰凉的墙上,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不远处,电梯上升的声音吱吱悠悠。
小蝶一路遇上保镖,不停的掏钱打点,终于顺利来到储藏室的铁门前。
“小锦!”她忍着哭腔蹲下来叫她。
身后的黑衣保镖手里握着几千块钱,咧唇笑着,“告诉你啊,就五分钟,说完了马上滚下去听到没有?”
“是是是,我知道了保镖大哥,你放心,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