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程霸天那么多疑的人，也从来不曾对他起疑过。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程霸天坐回沙发上，“发现疑点也是巧合，既然怀疑了就肯定要调查，一查便知的事实，毫无难度可言。”
    他继续惋惜道：“虽然说这句话为时已晚，不过我还是要说，如果当年你把秦慧茹介绍给我的时候告诉我她是你女朋友，我不会横刀夺爱。”
    那天在酒桌上，程霸天一无所知，眼看着这个姑娘漂亮，董事，端庄大方，也就动了心。
    翔叔苦笑，“我和小宁现在都已经在一起了，也有了小丁，所以您不用觉得抱歉。真正抱歉的人是我，和我分手的时候，我不知道慧茹已经怀孕了，否则我怎么也不会让她把孩子留下来。虽然知道雪兰的存在其实就是你的耻辱，但那毕竟是我的孩子……”
    程霸天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对雪兰那么好，甚至比对小丁还要好。
    一切根源，都是因为翔叔始终爱着慧茹。
    毫无疑问的说：“你和慧茹一直有联系吧。”
    否则，他倾尽财力去找都没有找到的人，怎么可能被翔叔找到。
    事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翔叔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直言不讳：“我这个人就是比较懦弱，她说不想回到你身边，我当时也就脑抽的帮着她隐瞒了。离开你之后，她原本并没有打算结婚，一直在努力找小锦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找到了。为了躲避你的层层追踪，她和领养小锦的人一起去了别市隐姓埋名，久而久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男人除了过于严厉之外，对小锦一直都很好。”
    听到这种种，程霸天靠着沙发，揉着太阳xué，无奈叹息。
    往事如烟，一缕一缕钻入脑海，打开了尘封的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让他措手不及。
    除了悲哀和凄凉，也没有什么过于饱满的情绪了。
    毕竟，时间真的太久了。
    论对错，又能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呢。
    是自己太霸道？还是翔叔太懦弱，还是秦慧茹太自私？
    土埋半截的人，是非观早已不是年少时候那么单纯无暇，说不清楚对错的。
    沉重悲伤的气氛充斥着整个书房。
    两个老男人双双低头沉思，提到过去，都是那么畅然。
    “我妈的腿为什么会残废？”书房门口，一道极其突兀的声音chā进来。
    程霸天和翔叔都怔住，一前一后站起身。
    看到站在门口满脸泪痕的小锦，程霸天疾步走过去，“小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从你们开始畅谈过去的时候。”
    “……”
    程锦终于明白，程霸天为什么一谈到妈妈就那么愤怒的原因。
    她谈过恋爱，深爱过人，在感情方面的经历也可以说是江湖老手。所以，对于长辈们的感情jiāo错她不做任何评价。
    她只想知道，妈妈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陪伴着她长大的，是妈妈和养父无尽的怨念，即便他们临终前，也叮嘱要回到程家替他们报仇。
    眼前听到的事实既是真相？
    仅仅是这样？
    程锦无法相信这件事。
    她抓住了程霸天的手，“爸爸，你告诉我，妈妈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派人做的吗？”
    “你妈的腿？”程霸天一脸狐疑，“她从程家走的时候带走了足够的钱和家当，人也是好好的，她的腿怎么了？”
    程霸天她一无所知。
    茫然的表情毫无虚假。
    程锦抓着他的手慢慢脱落下去，她颤然一笑，笑的严重的泪水不停的掉。
    “不会吧？这么多年，我妈一直在骗我？”
    “她只是希望你恨你爸爸。”翔叔也走到他们爷俩身边，握住了程锦的手，“我拿雪兰的命起誓，刚才你听到的话没有一丝虚假，整件事情里里外外我都是参与者，也没有一丝隐瞒。你妈的腿是当年为了找你，被车撞留下的。她恨你爸对她薄凉，也恨这么多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