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紧张什么?”陆建华清理完之后问。
“我好像听到了一点声音。”女孩有点不安地说。
“你先在这里坐着别动。”男人起身用鹰眼环顾四周,接着又上楼巡视了一圈,才像刚巡查过领地的主人一样悠闲地下来。
“这里没人,别担心。”他轻松地说。
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等拍摄结束,跟我回四山一趟吧。”他揽住她的腰说道。
“回四山?做什么?”她不解。
“你不想回你的母校看看吗?电影拍完就暑假了,我们可以趁着没人,好好重温一下学校的时光,再顺便。”νīργzω.cΟм他捏了一把她的胸。
“不正经~”她脸红的嗔道,却没有躲开。
两人离开教堂后,一个身影从二楼的密室里走出,对自己刚刚没忍住偷窥这对男女有些愤愤。
更严重的是,在看的过程中他硬了,下体像烧红的石头一样折磨着他。
看来,又该恢复老规矩了。
太初发现秦仁是个十足的绅士,他对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即使演戏很累或很忙,一旦有人找来要签名合影也会配合,毫无很多大明星的架子。
很多激烈的戏份一旦完成,他就立刻恢复冷静和平淡,跟刚刚戏里的角色判若两人。有时拍完吻戏激情戏,他也会即刻变回原来的自己,淡淡地致歉说自己冒犯了。
总之太初跟这么多男演员搭档过,还没见过一个人拍激情戏会不动情的。
一天拍戏的空档,太初无意听到秦仁问福山。
“Lucas,上次你在非洲拍戏的那个村子,我打算捐钱建个学校,再找一些西方人过去当老师,你认识有关的人吗?”
“有是有,我正好认识XX基金会的人,专门有人负责那个地区。不过那里可不只需要学校,很多基础设施也都欠缺,因为水源和医疗问题导致儿童的死亡率很高。”
“嗯,好,我会联系他们的。”
“普尔,这张支票你帮我寄一下。”秦仁对他的助理说。
一阵大风刮过,支票被吹到太初的脚下,她捡起来时不经意看到上面的金额是五百万。
五百万美金!就这么眼都不眨一下去做慈善,如果不是为了洗钱的话,那还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啊。
几天后,她看到秦仁在花园里喂一只瘸腿的猫。
猫儿瘦瘦的、毛也少了一块,一看就是跟别的猫打架打输了,大概是繁衍竞争中的失败者。
她小时候被猫抓过,因此也不敢靠近,只是站在那里看男人喂猫。
他的眼神很温柔,边喂还边发出安抚的声音,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的脖子。
那个情景,怎么说呢,令她心里生出一种温柔,一种见到一直缺憾的东西的满足。
从前舅妈最讨厌动物了,总说连人都养不起了还养什么宠物,见到猫猫狗狗的都躲得远远地,一副受到惊吓的哭丧表情。
四山因为出过学生被野狗咬而得狂犬病的案例,所以一直警告大家不要随意接触动物,每年定期还会雇人搜捕流浪猫狗,弄得那几天所有人都不时听到动物的哀嚎。
所以即使本性很喜欢动物,太初也没办法见到陌生的猫狗就上去爱抚,因此她对能和小动物自然而然混得很熟的人,有一种天然的羡慕和嫉妒。
“你来了?”秦仁觉察到她的存在,回头微微一笑。
他蹲在地上,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继续心无旁骛的喂猫。
女孩感到自己心里的某一处被击中了,过去的经历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疤痕,即使有那么几个放下盔甲的瞬间,她也很难做到百分之百的友善。
甚至对无害的小动物和她自己也不能,尽管她很想,但是有一种无形的枷锁将她铐起来,和外界的一切拉开距离。
就连恋爱,她也不敢放下防御好好地和一个人谈,而是弄成现在这样,和叁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厮磨。
下一次和秦仁拍激情戏时,她不禁湿了,这是有点尴尬的,因为入行这么久,好久都没有因为拍戏而动情了。
“辛苦你了。”又是温文尔雅的语气,连一点多余的喘息都没有。
“没、没有。”νīργzω.cΟм她居然有点结巴。
剧组住的就是用来拍摄的庄园,这是座殖民地时代的气派建筑,最近被买下来准备开发为主题酒店。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午夜在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一种持续的闷闷的击打声,偶尔还伴随着低沉压抑的呻吟。
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她就在这种压低的怪声中沉沉睡去。
之后的日子,太初会忍不住经常注意秦仁,他有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被她看在眼里。
某一天的戏份,秦仁拖了半天才从化妆间出来。
“秦哥,麻烦你注意一点,再这么下去我这边粉都盖不住了。”秦仁的专属化妆师小声央求他。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突然,男人一个回眸看向她,眼神带着无形的杀气,吓得女孩赶紧低头。
等她再抬头时,秦仁已经平静的在听福山说戏了,丝毫没有刚刚突如其来的戾气,一定是她看错了。
“Action!”
太初从背后抱住上身赤裸的秦仁,接着把脸贴上去。
她趁着这短短几秒看了看他的背,发现上面似乎有隐隐的浅红色印记。
等拍完后她摸了摸脸,感觉上面好像沾了一层薄薄的细粉。
夜半,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比平时更重一些。
太初突然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声音和秦仁,她再也按捺不住出去看看的好奇心了。
声音是从上方传出来的,这座大宅只有一处通向阁楼的楼梯。她只上去过一次,那里除了一个隔间什么也没有。每上几级,声音就大了一点,果然是楼上传来的。还好房子翻修过,木质的楼梯没有一点声音。
屋顶的月光洒下来,给阁楼添了一点光线,她不敢开灯,只能等眼睛适应黑暗。
声响和闷哼就在这里的某处,但放眼望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竖起耳朵听,声音是从戏里关疯女人的小黑屋发出来的,尽管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个缝隙透出一缕微弱的光,太初大着胆子走过去,朝里面看了看——缝隙的另一边,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手持一根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背部。每抽一下,他就发出一声压抑而低沉的喉音。
男人抬起头,这张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