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你回去吧。”
白瑜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景川哥,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低着头,抹去泪痕,匆匆跑开。
季善侧身睡着,闭上眼,无暇去看白瑜演戏。女人演戏,她从小看到大,什么套路都懂,无非都是为了男人。她现在只需要守着宝宝,别的与她无关。
周景川眸色暗沉,脸上情绪比之前冷了很多。他让佣人上来清理过后,关上门。
站在床边,他对季善说,“起来。”
季善闭着眼,“我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
“梦话。”季善闭上眼,一点也不想跟周景川沟通jiāo涉。
周景川脸色冷了冷,又重复了一遍,“起来。”
缩在被窝里,季善紧紧攥住床单,周景川这个人像是一个钩子,勾着她的心口肉,她拒绝把他当成倚靠,不再渴望幸福家庭后拼命地把这个钩子往外拔,但拔得这个过程,心里还会刺痛。
“起来,我不重复第四遍。”
季善猛地坐起来,“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是不对,不该跟你的白瑜妹妹嘴贱,明天就给她道歉,行不行?我好累好困,你能不能让我睡觉。”
周景川顿了顿,说,“我跟白瑜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以后别乱说话。”说完,他忽然坐在床边,大掌捏住她的后脖颈,箍住她不让她乱动。
季善被吓了一跳,“家暴犯法的!”
周景川嗤了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这话落下,季善便觉得脸腮处有凉凉的感觉。
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周景川在给她上yào。
他脸色沉沉,目光锁在她的左脸上,擦yào的过程非常细致。
“消肿的。”擦过后,他沉声对季善说,“睡觉别侧卧,压着不容易yào物吸收。”
季善愣了愣,“哦。”
周景川:“睡吧。不困了?”
“困。”
季善缩回被子里,闭上眼。
今天太累,她很快便进入了梦想。梦里,却都是周景川给她上yào时细致的脸,她又开心又激动,怀揣着小鹿心脏砰砰跳。但画面一转,她被压在墙壁上,被捂着嘴,任由她哭闹,他依旧不放过她,大片鲜红的血从腿。心。里溢出来。她求助,却被告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价值,不值得救。
噩梦连连,季善被吓得睁开眼。
她慌乱地捂住小腹,触摸到鼓起的一团,心里依旧一阵后怕。
身旁,周景川睡得熟,发出轻微的鼾声。
季善重新闭上眼,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如今,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勾搭上周景川,这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她算不清楚了。
可如今,没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会尽快搜罗到季远航害死外公,夺权篡位的证据,然后尽快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快睡。”想得入神,季善却被捞入一具火热的怀抱里,她想推开,偏偏周景川箍得紧。以为他醒了,谁知,抬头一看,他睡得依旧沉。
早晨时,周景川醒来,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来。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
这一个周,季善吐得厉害,什么心思也没了,学校那边周景川的cāo作下,她提前毕业。暂时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只能安安分分地在卧室呆着。
温澜太太这段时间忙一个医学论坛的事情,只偶尔回来一次。
周炳坤更是神出鬼没了,至于白瑜,听说是出国看姐姐了。
周景川最近大发慈悲,或许是觉得她吐得厉害,两个人处着,虽然平淡但最起码不糟心。
这天晚上,季善吐够了,心情舒爽了,却接了电话,对方说是周景川的秘书。
周氏集团内部,季善只认识一个赵凡。
经历的事情多了,季善尤为谨慎,“嗯,请问有事吗?”
“少夫人,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有一场晚宴,周总的意思是让您参加,衣服已经送到家里去了,您换一下吧,一会儿会有车过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