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自然明白,也不会硬要下去洗,他就是看着傅以恒在他眼前放肆享受,十分不爽,又踢了一脚。
水花溅了傅以恒一脸。
傅以恒抹了把脸,茫茫的月光下,目光深邃又悠长,瞳孔深处亮起光来,像是追踪猎物的猎豹,“你再踢一脚。”
单临溪毫不犹豫又踢了一脚。
傅以恒哼笑:“好样的。”
说罢从水里起身,带起哗啦啦的水珠,尽数顺着身体流下来,被傅以恒踩在脚底,一步一个脚印,站在单临溪面前。
单临溪咽着口水,心里咚咚直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露怯呢,遂站定,努力抬着下巴:“怎么滴?”
傅以恒看着他:“你敢往我脸上踢水?”
单临溪爽快道:“是啊我敢。”
傅以恒点点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说着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帐篷走去,单临溪挣扎着:“你怎么这样啊我要叫了!”
傅以恒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单临溪腋下非常怕痒,被傅以恒的手贴着,笑得快要断气,“你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男人啊。”
傅以恒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
单临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哈哈哈哈哈哈,不清楚,哈哈哈哈哈你放开我!”
傅以恒不放。
单临溪笑殇了,求饶:“你别弄我了行不行,我知道错了。”
“你不是很勇吗?刚才说还敢的人是谁?”傅以恒稳稳抱着人,一路进了帐篷,单临溪笑得没劲了,软趴趴的被傅以恒放在床铺上,气愤:“你也就能欺,欺负我吧。”
傅以恒气笑了:“到底是谁欺负谁?”
单临溪不出声,傅以恒低下头去看他,单临溪抬起脚抵着他:“你走开!”
“就是这只脚往我脸上踢水的是吧?”傅以恒抓住他的脚,夹住了不让动。
单临溪又抬起另一只脚去踢他,傅以恒又给抓住了,俯身过去:“我今天就要让你明白跟我作对的下场!”
不远处几个年轻人还在喝酒,听着帐篷里的动静互相递了个眼神。
这也太激烈了吧。
把人整得求饶都求了好几波,厉害!
他们又感叹起来,怎么跑出来野营还要吃狗粮,纷纷不是滋味的回顾着自己单身现状,决定回去就抓紧机会找对象,再也不做单身狗了!
两人在外露营了三天,无拘无束放飞自己,期间没有接任何电话,仿佛与世隔绝一样。
可以说十分享受。傅以恒尤其乐在其中,自从开始接手家业,就没有过正经假期,繁忙的工作让他忘却了放纵的滋味,这次来露营,总算是弥补了缺憾。
对于单临溪来说,就是单纯来躲避他爸爸和唐慕青的,没有两个人催促的声音真的太美好了。
他都不想回去了。
当回到市里时,单临溪不由得叹着气。
电话一开机,果然有很多未接电话,他爸爸的尤其多,竟然有二十三个。
单临溪先把其他人一一回复完毕,最后打给了单承简。
电话一响对面就接通了,单承简气死了:“你小子!”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出去玩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单临溪就知道他会发火,道:“我要是说了您肯定不让我去,又要跟我说孙子一定要在您那,我就是想清静清静,这也有错吗?”
这三天,单承简也反省过,发现他确实逼得太紧了,可这不也是人之常情,作为父亲,想照顾孙子这不为过吧?
口气缓和着:“行行行你没错,爸爸改还不行吗,我不会再逼你做决定了,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亲人是我,你不让我照顾孙子这可说不过去。”
“……”
有改吗还不是老样子??
单临溪深吸口气,他不会再忍着了,“这样吧,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您和唐伯母抓阄,谁能抓到第一个月,谁就先照顾宝宝。”
——
唐慕青下了车,既紧张又激动,深吸口气:老天保佑,一定让我抓到第一个,如能如我所愿,必有重谢!
罢了鼓起劲来,一路进了包间,单承简已经在里面坐着了,看见她进来,立刻绷紧神经,如临大敌。
手里捏着自己的护身符,又念了一遍好运口诀,这次势必要取得胜利。
两人对上眼神,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傅以恒和单临溪坐在一旁翻看菜单,道:“先吃饭吧,我们俩有点饿了。”
那当然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两人齐齐点头,唐慕青道:“那当然得先吃饭了,我能等我孙子可不能等。”
单承简哼了一声,看单临溪确实饿着了,道:“先吃饭吧。”
两人可没什么心情吃饭,心思全在抓阄身上,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煎熬的等待着。
单临溪说着话:“我们在林子里看见狍子了,我还以为是鹿,想拍照片来着,转身就跑了没赶上。”
单承简道:“你现在露什么营啊,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傅董也不知道劝着点。”
单承简老早就憋着口气了,索性借着单临溪这句话说出来,他看傅以恒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傅以恒还没等说话,眼看着唐慕青就要开口,单承简心里冷哼,他就知道这人肯定要护犊子,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什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