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弥虽说在如意面前成竹在胸,但是心里面依旧有些慌张,只是不愿意在如意的面前说出来而已。
拓跋弥研究出来的大炮虽然厉害,但是目前的数量不够,而且质量还存在一定的问题,况且要面对大靖国和大渝国近十余万的大军围困,拓跋弥可谓是压力山大。
好在拓跋弥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在这样的困难面前脑子还是门儿清的。
布依国被大渝国和大靖国围困的第二天,拓跋弥就想出来办法,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大靖国女皇与陈锦鲲过去的那点事情,便胸有成竹的便装出门。
来到布依国的边境,拓跋弥看到离着布依国不到三公里,乌压压的全部都是驻扎着大靖国的士兵。而且大靖国的军队除了撑着大靖国的旗帜,还拉着一条长长的横符:布依大靖,唇齿相依;除国贼,立正统。
跟随拓跋弥一块来的随从,看到那横符上的字,脸色都是一变,倒是拓跋弥表情看似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冷哼一声,像是终于明白大靖国的军队为什么可以坦然处之的呆在这边境上。
“把这封信给我送到他们的女皇手上。”拓跋弥吩咐手底下一个武艺高强的人。
那人应了一声,便按照隐王爷的吩咐朝对面大靖国军中的大营而去。
听说大靖国对这次出兵特别重视,大靖国的女皇还特意随大军前往,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知道,只怕大靖女皇前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过多久,前去送信的人回来了,回禀拓跋弥道:“王爷,女皇邀你到帐中一聚。”
拓跋弥勾唇一笑,似是在意料之中,“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可他的那些随从却站在原地,似有犹豫:“王爷……”
拓跋弥回过头笑道:“放心,我们过去不会有事。况且,就算那个女皇真有什么算计,我也留有后招。”
一行人来到对方帐中,就见一顶看上去最华丽的帐篷当中,坐着一位年轻貌美,气质高贵的女子,那个女子皮肤细腻,五官清秀,一双细长的凤眸闪着精光,正一瞬未瞬的盯着对方。
那女子看到拓跋弥进来,嘴角弯成一个精美的弧度,似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对拓跋弥说:“久仰隐王爷的大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本王也素闻大靖国有个令人惊叹的女皇,今天一见,也是名不虚传。”
两人一见面便是针尖对麦芒,谈话并不融洽。
大靖女皇轻哼一声:“隐王爷此次前来,应该不仅只是来和我斗嘴的吧?”
“当然,正如信中所言,我有要事要和陛下商量。”
“什么要事?”女皇问道。
拓跋弥使了一个眼色,女皇马上心领神会的旁退众人。
“说吧,你有什么要事?隐王爷此次前来,总不会是要跟我讲和的吧?”女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眼中却闪烁着莫测的精光。
拓跋弥轻笑两声,旁若无人的在帐中的椅子上坐下来,“我知道陛下为何急匆匆的要出兵布依国。”
大靖女皇似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用茶盖抚去茶水中的茶沫,许久才轻轻道:“哦,为何?还不是为了匡扶正义,恢复布依国的正统吗?”
“哈哈哈,我布依国的皇族正统,何时需要你大靖国来匡扶?女皇不敢隐瞒,我知道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一个人——陈锦鲲。”
当拓跋弥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莲公主心里格登跳动一下,险些把手中的茶杯打翻。
即便过了这么长时间,当莲公主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心头还是莫名涌起非常的情绪,毕竟陈锦鲲是自己少女时代第一个爱恋的男子。每个人正值青春时总会做几件特别的事情,而陈锦鲲就是莲公主最特别的之一,当年若不是陈锦鲲不肯,莲公主只怕逼着陈锦鲲休妻另娶都做得出来,只可惜人家郎情妾意甜蜜恩爱,实在是插不上手。
正因为如此,有些心灰意冷情场失意的莲公主才逼着自己走上了争皇位之路,成为大靖国一代女皇。当再次看到媳妇失踪的陈锦鲲,莲公主原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却没有想到一个失忆的花娘依旧是陈锦鲲的心尖宠。
拓跋弥的话无异于刺中莲公主心中的伤心处,她瞪了拓跋弥一眼,故意装糊涂的说:“王爷这是何意?我听不明白。”
“呵呵,女皇陛下说是为了匡扶布依国的正统才出兵,实际上却是为了完成对陈锦鲲的承诺,陈锦鲲这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引得这样多的女人为他不顾一切。”
“王爷,你这样胡说八道,就不怕我让自己的侍卫把你就地解决吗?要知道现在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面。”女皇的嘴角一勾,带着一抹冷冰冰的笑意,语气里头却充满威胁的意味。
“本王既然敢来,自然早就做好一妥善的安排。陛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我保证只要我天黑之前没有回到我的营中,你心里面最惦记的那个人马上会人头落地,而且会我的人保证会把他的人头方方正正的吊在我布依国国都的城门上。”
莲公主的脸色一变,“你敢?!”
“哈哈,有何不敢的?既然你们都说我是窃国狗贼,杀掉一两个挡我路的人,有什么不可?”
“你非要两败俱伤才行吗?”莲公主气极败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说话的语气稍稍软了一些,可见还是很担心陈锦鲲安危的。
拓跋弥扫了莲公主一眼:“果然被我猜中了,没想到女皇陛下真的如此痴情,对陈锦鲲这个小子念念不忘。一个是你,一个是花娘,你们都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为他做到如此这般。”
“花娘也在你的手里?”
“对。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应该被叫做花娘,还是叫做阿瑜,总之现在这个女人恢复了记忆,陈锦鲲又被这个女人迷得三昏五道的,连个人的危险都不顾。”
莲公主一听这话,有一些小小的失望:“阿瑜已经恢复记忆了?”
“是呀,我真替女皇陛下不值。你为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卷入战火之中,他却依旧不领情,跑去跟个山匪头子纠缠不清,真是令人惋惜。”
莲公主冷笑一声:“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拓跋弥也在心里头笑一声,心说你听不明白,这世上谁听得明白?谁不知道你是那个陈兮瑜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