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刘心源那里知道唐家的一些来历,阿瑜就打定主意绝不重导其他富豪的复辙,唐家是在渝县有势力不假,但是要靠着别人的脸色过活,不是阿瑜行事的作风。
唐家是不能得罪,但她绝对不会为了怕得罪唐家而为难自己。反正横竖不过是折损一些银子,全当是作个善事,凑个份子罢了,只要不要跟在唐家后面行事就行。
可是,阿瑜却把唐老太太想简单了,唐老太太找上她,可不单单是图银子,更是看重她能赚钱、会赚钱的本事,这是阿瑜异于常人的优点,也是后来她跟唐家彻底闹翻的根源。当然,这是后话。
从那以后,阿瑜跟唐老太太几乎没再见过面,每回都是唐管家找上门来,阿瑜不是推脱有事,便是许些银票送给唐家,但加入唐家的事情阿瑜从来没有提起。
唐老太太虽心中隐隐不悦,但是手头上正操办着另一件京城的“大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阿瑜。
而一直在鱼龙书院念书的陈锦鲲,倒是难得的回了一趟家。
黄昏时分,阿瑜的茶铺里面的糕点已经卖得所剩无己,阿九和宫叔正在收拾桌椅,准备打烊。
而阿瑜则坐在桌前,噼里叭啦的打着算盘,这珠算还是她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一点,还好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还记得,否则习惯了用计算器计算的她还真是有点儿难办了。
阿瑜仔细算过帐,这个月光茶铺就赚了四百多两纹银,刨去成本和开销,光毛利就有三百多两。这还不包括叫花街和后花街其他的营业项目,要是全部加起来,现在一个月差不多净利润有一千多两纹银。
想想来渝县快一年,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真是值得庆贺。
手头上攒起来的银子,阿瑜可不想让它闲着,擅长理财投资的她懂得,钱要是不拿来流通,那就变成了死钱,一点儿意义也没有,阿瑜可不想这样。
她仔细算过了,手头上的这笔钱,再加上以前的一些积蓄,总共有两三千两银子。除了一些日常运作的开销,还有一千多两,足够她再搞一个新的项目。
不过,她要好好合计合计,这笔钱应该怎么投资。
正当阿瑜想得入神的时候,从后面伸出一双手,把阿瑜的眼睛蒙住。
阿瑜先是吓了一跳,但感觉到那双手有些熟悉,马上就带着笑意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锦鲲还没有回答,阿九却先开了口,“还能为什么?想大东家了呗!”
一句玩笑话,竟把阿瑜和陈锦鲲说得都有一点儿脸红。他们一别一个多月,怎么能够不彼此想念对方呢?
宫叔打着圆场,“他们两个许久没有说上话了,咱们还是干完活,让大东家和少爷好好聚一聚吧。”
阿九这才心有不甘的跟着宫叔离开,半掩着门的茶铺里只剩下阿瑜和陈锦鲲两个人。
阿瑜回头仔细瞧了陈锦鲲一眼,看到他个子长高了一些,变得更加挺拔。五官还是那样的俊朗,只是略显清瘦,却更显出男人的几分英气。
“最近这一阵子,你过得可还好?”阿瑜想想最近的遭遇,心中就忍不住有几分唏嘘感叹。
陈锦鲲的眼睛一瞬未瞬的盯着阿瑜的眼眸,像是想把天天思念的那个人刻在脑海中,“我一切都好,你呢?”
阿瑜想了想,把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比如说王家的人怎么使坏想放火烧了后花街,又怎么引火烧身反倒烧了自家的宅院,还有唐老太太想要拉拢自己,把一大串的事情一块讲完,却看到陈锦鲲听着入神,眼睛中带着莫测的眼神瞧着自己。
阿瑜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轻拍一下他,问道:“想什么呢,听我说得竟然发呆?”
阿瑜不知道当陈锦鲲再次看到自己时,小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媳妇,觉得她有一点点的胖了,原来削尖的下巴现在显得有一些圆圆的,看上去好可爱。
哎呀,真想上前亲手捏上一把,在她的小脸上亲上一口,陈锦鲲心里面腹诽着,脸上却越来越热。
阿瑜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陈锦鲲,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阿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我想你!”他脸红通通的说着,不由自主的就在阿瑜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个吻突然又温柔,像蜻蜓点水一般轻轻抚在阿瑜的一侧脸庞上,随着这样的一个吻,让阿瑜的心儿也飞快的跳起来。
娇羞的说了一声,“做什么呢?外面有人看着呢?”
陈锦鲲朝屋子外面看了一眼,此时夜色渐黑,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忙着回家做饭、吃饭,哪有人在茶铺门口逗留?
他知道阿瑜说这话并非是心中真实所想,你看她自己那涨红的脸蛋上都快滴出水来,而嘴角却沁着一丝丝的笑意。
陈锦鲲不由的心中欢喜,看样子小媳妇也是想念自己的,你看她偷偷笑的样子,可见对刚刚那个吻也是欢迎的。
这一年陈锦鲲上书院念书,人生得到历练,见识多起来,胆子也跟着大起来。
他看着阿瑜娇美的样子,不由的嘴又阖上她小小的唇,与刚才不同,这个吻更加的轻,更加的慢,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更加细腻、轻柔,更加持久。
阿瑜可以感觉到陈锦鲲灵动的舌尖竟然撬开自己的贝齿,和自己的唇纠缠在一起。
随着陈锦鲲的步步紧逼,阿瑜只觉得耳朵根子更是发烫,心里面暗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小淫虫,许久不见他,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竟学会这些奇淫巧技的本事。
可是,偏偏这时的自己明明被他吻得心跳加速,却也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片刻离开不得,虽然心中恼怒的很,可心底最深处却隐隐有种期待。
阿瑜不由的连自己也骂起来,好歹在前世也活了那么久,怎么被一个古代的小子撩拨得这样火辣辣的?
一番激吻之后,陈锦鲲终于如愿的把心上人吻了一遍,当然事后阿瑜也重重的给了他一“拳”,当作吃姐姐豆腐的惩罚,陈锦鲲倒是不满在乎,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阿瑜,你说你把那渝县唐家得罪了,以后咱们的生意会不会难做?”陈锦鲲不由的为阿瑜担心起来。
阿瑜白了他一眼,“怎么,怕我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影响你陈家的生意?”
“阿瑜说的什么话?这陈家的生意是因为有你才走到今天,若是没有这些,大不了我们回到乡下继续以前的生活。只是我看你几经辛苦才有了今天,不想因为别人而害你失去这一切?”陈锦鲲语重心长的说。
阿瑜眨了眨眼睛,故意问:“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这一切,你是否还会对我好?”
陈锦鲲轻轻的敲敲阿瑜的脑袋,“尽胡说,我喜欢的是你,不管是你有钱没钱,是茶铺的老板,亦或是叫花街的大东家,你都是我心目中的阿瑜。你若富贵,我愿意你开开心心,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你若贫穷,我也会努力念书,考取功名,将来让你过上富足的日子。”
阿瑜一听,心里面不由的有些感动,原以为这只是一桩父母订下的婚事,谈不上有多少真情实意,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却对自己情根深种。
青梅竹马的时光里,让两人对彼此更加了解,虽然阿瑜比陈锦鲲大三岁,但一同吃过苦才会彼此更加珍惜,而且阿瑜长得标致,皮肤又好,几乎看不出来比陈锦鲲要大,所以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那唐家在渝县虽然颇有势力,但终归只是一家商户。哪怕他们家是官府,只要我们不作奸犯科,他们又能奈我们如何?若是平常打点他们几个就罢了,但要我惟命是从,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那我宁愿舍弃这一切。”阿瑜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
陈锦鲲看着这样的阿瑜,心中隐隐的欢喜,他的阿瑜,总是与众不同。
在家乡时,自己对钱财之事一丁点也不清楚,甚至没有这个概念,只知道家里在父亲的经营下,把日子越过越穷。
而自从阿瑜在受伤过后,像是换过了一个人一般,硬是把一个破败的家重新经营起来,不但还清了债,开起了茶寮,还把日子越过越好。来到县城之后,生活更是变得想都不敢想,原本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居然一跃成为渝县新富,现在陈锦鲲想起来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在阿瑜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也让陈锦鲲心中满是欢喜,这样的女子别说在渝县,就是整个大渝国也没有几个,如何叫他不满心欢喜?
而且,阿瑜的优点还不止这些,心地善良,对人和蔼,孝顺公婆,勤俭持家,还貌美如花……
这样的阿瑜,如何叫陈锦鲲心里不深深爱上?
见自己的小儿媳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陈锦鲲又对阿瑜说:“既然你有了主意,便按照你的意思做好了。不管你怎样决定,我和陈家永远都站在你一边。”
听到陈锦鲲这样说,阿瑜心头一喜,对未来的路更是充满自信,说完自己,她又转头问陈锦鲲:“不是说过年才回来吗?”
陈锦鲲刚刚见到阿瑜,只顾着两人亲密一番,差点忘了真正的目的,“我这次回来是有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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