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叙没叫醒他,退了出去,刚出了房间门,莫叙就遇上刚回来的赵止御,赵止御与他耳语一阵,莫叙面露寒霜,说了几句什么,与他出门了。
占子然到了晚上才醒来,醒来时,屋内还有一点点肉味,他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热退下去了一些。
“阿叙……?”
房间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很快响起了脚步声,齐乐进来了:“少爷,莫少爷出门办事了,渴吗?”
占子然嗯了一声,齐乐把水送了进来。
“他做什么去了?”
“不真的,莫少爷也不会和我说这些,只是他与赵管家出的门。”
占子然点点头,也没问什么。
没过多久,莫叙就回来了,浑身带着不可靠近的戾气,只是进门后,那气就消散了。
占子然正光着脚给他开门,地毯是房东阿姨之前新换的,指缝之间有些许毛毯的细绒毛穿过,看起来有些痒。
莫叙不满的皱起眉头:“退热了?”
占子然说:“差不多了。”
莫叙冷声:“差不多好就不穿鞋子?嫌好得慢?”
嘴上这样冷语,莫叙却将占子然带到沙发上,给他穿上一双毛茸茸的厚袜子。
修长有力的指节握住占子然的脚丫,热度穿过袜子到脚底,占子然痒痒的,把脚抽了回来,感觉自己整个脚都酥麻了,他眼神不自在:“你今天忙什么了?”
莫叙收回手坐了下来,道:“还是米仓的事情,不过很快就会好,你不用操心。”
占子然:“哦……”
时间不早,占子然虽然没睡意,却因为吃药,昏昏沉沉,看着书就靠着莫叙睡着了。
隔日,占子然被莫叙带回了莫家別馆,房子租金也没退,只是因为病还没好利索,莫叙用这个利用直接将人带走,没给商量的机会。
莫家別馆,莫佑还住在这里,竟然还没走,看到占子然笑着说:“嫂子,你回来啦!”
占子然被他喊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便应了一声,溜回了房间。
莫叙跟着他进来,占子然问:“莫佑还不回去啊?”
“他要在这里一段时间,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
“这么久啊……”
“怎么?你不喜欢他?”
“也不是啦,我是觉得有点尴尬。”
“尴尬什么?”
占子然含含糊糊,“我这不和你那什么……”
莫叙侧过头来指尖抖了两下,“那什么?”
占子然前天刚有退缩的念头,被莫叙找上门弄得完全消散,现在理直气壮:“咱俩都互相表明心意,你别说你忘了,咱们俩昨晚还那啥了呢,虽然没正式说过,但是咱么这不就是心意相通?如果你是大姑娘,可能咱俩孩子都有了!”
莫叙被他说得一时间没做出反应,片刻,语气有点怪:“孩子……?”
占子然因为说这些话,有些紧张,整个人圈在沙发里,脚趾都紧缩着,他积蓄能量,快速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是个大男人,名分啥的不重要,阿叙,你就给我个准话,你现在是我谁?”
莫叙被占子然的直白震惊,不过随即他笑出声来,说:“不愧是你,占子然。”
“什么?”
莫叙坐了下来:“当初上学的时候,你非要拉着我一起回家,非要我和同桌,还要罩着我,句句话都直白了当,我还以为你懂得收敛,没想到还是如此,一点都没变。”
占子然眸子颤了颤:“别转移话题……”
莫叙笑了,道:“你好歹是莫家少爷,我怎么能让你没名没分?”
占子然不解,怎么地,莫叙还能和他成亲?
莫叙突然转移话题,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等会医生会上门,他让我按住你。”
占子然瞬间把刚刚的事儿忘了,警惕道:“做什么?”
莫叙咧开嘴笑,道:“打针。”
莫叙在占子然没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将他擒住,占子然扭得像只蚯蚓,滑溜溜,可莫叙直接将自己的领带抽了下来,将占子然双手束身后。
占子然面色通红:“不是都好了吗?还打什么针?莫叙,你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快给我松开,我又不是不答应。”
莫叙手一顿,“不是不答应?”
占子然连连点头:“都是大男人,咳……”
然而很快,外头传来脚步声,医生带着药箱子进了门。
压根就没人要和占子然解释,莫叙直接将占子然的裤腰带松了,扒拉一块白屁股出来。
占子然大叫:“有事好商量!!!!”
医生说:“放松。”
然后针就扎进去了。
占子然能放松就有鬼了!
结果打个针像是杀猪,住在附近的居民都有些莫名其妙,这里是富人区,哪里来的屠夫?
打完针的占子然不搭理莫叙了,连睡觉都不搭理,因为屁股一边疼,他还抢了莫叙的那一边,侧着躺,避开针孔。
只是到了晚上,打的针里头有些许安神作用成分见效了,占子然睡得很快,一睡着,他还是往莫叙的怀里钻。
隔日,占子然醒来,屁股还是疼,齐乐看了憋着没笑出来,占子然冷笑:“笑,你就可劲儿笑,下次你生病,少爷出资给你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