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子然生的嫩,娇生惯养比女人还水灵,眼角颗浅浅的泪痣,有种奇怪的气质,看你眼,就像是在同你撒娇。
好会,黎烨才回过神,说:“子然兄你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近日身体可好些?我那里有棵百年人参,过会我让佣人给你送到占家来?”
占子然心骂了句脏话,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直接让人拿上账本。
“我想黎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你看看,这账目有没有少?”占子然喝了口放在桌上有些凉掉的茶,慵懒依靠在自己的长椅上
黎烨手指将放在桌上的账目轻轻推开,顺势捉住的占子然的手腕。
占子然下没注意,被抓了个正着,想要抽回手,却没有成功。
占子然干脆不挣扎,都是男人,怕什么?你占我便宜我还占你便宜呢!毕竟他可是众人皆知的“断袖”。
他冷声说:“黎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黎烨笑:“我的来意占兄应该不会不清楚。”
占子然冷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清楚?”
黎烨喜欢看占子然生气俏皮的模样,竟然看得失神,占子然趁他不备,将手收了回来。
占子然不耐烦道:“黎兄看不看账目?不看就请回,我最近身体不好,还在养病,不能受风。”
“看看看,我这就看。”黎烨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账本说,“没错,就是这个数,不知道占兄准备什么时候还?这账目的期限可就在明日。”
占子然虽然还不上,可是嘴上不落下风:“会在到期之前还上,黎兄莫要着急。”
“你拿什么还?据我所知,占家的餐厅、商行都因为周转不开,马上要关门,欠着供货商的钱还没还上,他们也不会给你供货,你拿什么开张?”黎烨说这话时还带着满脸笑容,他笃定占子然根本拿不出钱来。
占子然拧眉,他很想说———我说有就有,要你管?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在我府里安插了人?这么清楚?等到了期限那天你再来找事也不迟!
特么的,狗玩意!
这些话占子然还是压住了气性,没说出来。
占子然声音有些冷:“我自有办法,黎少爷回去等消息吧。”
黎烨看着占子然张小嘴张张合合,心里阵喜欢,等到占子然到他手里,他要让这张不服输的小嘴说点其他有意思的话。
占子然起身,挥手赶人,黎烨胸有成竹也不在乎这会,他起身扬长而去。
黎烨走,齐乐就开始着急起来,这上哪里去凑钱?
账目上最大的债主就是黎家,就算拆了东墙补西墙,占子然也不能在这两天把账目全还清。
齐乐面露着急之色道:“少爷,上哪儿去找钱啊?”
“钱不钱的,先不说,你先帮我办个事儿。”占子然让齐乐附耳过来。
阵耳语,齐乐瞪大了双眼,表情复杂道:“真要……要这样吗?”
占子然冷哼声:“我让你去你就去。”
占子然写了纸条让齐乐拿去:“你就按照这纸条的往外传。”
齐乐看了眼纸条的内容,边走边细读,只觉得世界太疯狂。
隔日,海城传出了新的流言。
路边茶摊,几人聚集。
“这占家少爷是蓝颜祸水,占家老爷子去世,占家债务不断,这要债人不少,可这要保他的人也不少,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昨日,黎家大少居然亲自上门,想抢占先机,千金想买占少爷回房!”
“占家破产,占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能还得债,跟了黎家大少兴许能轻松点,继续当他的“少爷”不是?”
“你这话说的,嘿嘿,也是没错,我听说啊,男人和男人之间……”这人说着手里还比划了个下流的动作。
他又说:“这黎家根基稳,不比那莫家差,况且莫家那莫叙是个私生子,能有什么用?就怕黎烨也只是时兴起,男人嘛,又不会没了贞洁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到时还给占家小少爷笔安家费……”
茶摊主突然插话说:“可我听说啊,占少爷死都不从!”
另外个直没说话的人,惊讶地问:“为什么?”
茶摊外,正停着辆漆黑的汽车,后座的车窗开了丝缝隙。
前头的开车的强壮司机讷讷的说:“那个,少爷……”
“嘘,”后座的穿着西服的男人,皱眉,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尖放在唇上道:“继续听。”
司机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往下听。
茶摊上的人毫无察觉,继续聊着。
“你快说啊,别吊胃口!”
摊主说:“据说,占子然大喊,莫叙温尔雅是个绅士,你毛手毛脚像只猴。”
“莫叙他出口成章,满腹经纶,你吱吱呀呀像只麻雀。”
“莫叙俊美无匹,你黎烨是什么玩意,连莫叙根脚指头都比不上,给我提鞋我都不要。”
所有人皆惊,半响,才有人接话:“这……好像也没错,但不是黎烨得罪透了吗?”
“所以我说占家少爷还有身傲骨!”
“黎烨要不是生了个好家庭,就他那痞样,能混成个什么?”
摊主感慨道:“虽然这占子然是断袖,喜好男风,可我看他也是个有情有义人,这么多年过去,初心未改……”
接着,那人露出副佩服的表情:“后来他把黎家大少赶出来,嘴里还大喊着,我占子然这辈子只爱莫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