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目前最让人开心的就是,她终于终于出院啦!
要说从进入任务世界到现在才出医院的,她还是头一遭(ノへ ̄、)
王晓潇最是不舍得的,她拉着程莱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拟声特别有天分,别提有多伤心了,拽着的手拉也拉不开,下次还来啊莱莱,咱这随时欢迎您。不说别的,床位肯定给你留最好的!rdquo;
程莱:hellip;hellip;
她哭笑不得,好生安抚了几句,才平息了王晓潇的人生大三憾事之一爱别离rdquo;。
程献黑着脸,失了绅士风度,连个别也没道,拉着程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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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献带着程莱回了一开始程父在他们考上的大学附近给他们买的公寓里。这是他们目前仅剩的房产,里面的装修是当初还是小公主的程莱亲自布置的,绿色与白色的主调生机勃勃,让整天待在白森森的医院里的程莱瞬间感觉到家的舒适与安全感。
早在她要出院的前两天,程献就亲自把整个复式公寓亲自整理了一遍,又雇了钟点工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地干干净净。程莱到了自己的公主房,一声欢呼扑进了自己的床上,上面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
她蹭了蹭枕头,感觉有些累了,便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程献,软乎乎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哥哥,我要睡一觉啦,晚上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rdquo;
程献点头,关上门的空档看见他的公主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由勾起唇角,胸膛里满当当的,都是圆满的暖意。
等到门彻底被关上了,程莱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自由的感觉,才爬起来四处找找,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压低了点声音,薇薇,是我。rdquo;
许薇怎么也没想到程莱真的痊愈了,这简直太让她惊喜了。许薇也不顾正准备睡的美容觉,一阵鸡飞狗跳后就跑到电脑前定了最新班次的航班,一手扣着耳机往耳朵里塞,你现在怎么样,身体舒不舒服?你先好好睡着,明儿一早你就等着开门接我吧。rdquo;
程莱被她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她轻咳了一声,我这才下午四点,什么睡不睡的。rdquo;
啊嘿嘿。rdquo;许薇也反应过来了,她那现在是午夜来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什么,她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就出门往机场奔去。
程莱倒是有点后悔没忍住和她打了电话,大半夜的出门,不管怎么样还是有风险的。她干脆和她一直保持通话,不过我好的事情还得瞒着外面,你先别表现得太明显了。rdquo;
你放心,我肯定偷偷摸摸的。rdquo;许薇笑道,想到几乎有一年没有好好谈过心的闺蜜,她躺靠在背后的座椅上,舒了一口气,我真的太高兴了。rdquo;
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没过几天,程叔叔,莱莱和程氏相继出事,她才接触自己公司事务,根本不了解这些明争暗斗。只能悄悄帮程献收些散股,也不至于在程氏没有一点关系。
那个时候她才感觉到商场的无情和冷血。往日见了程莱都要喊一声乖侄女的大股东们,恨不得程莱马上消失,别妨碍了他们的利益。这样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之快,叫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于是严肃了神色,我爸去年派人找了那两个基金管理人的下落,他们藏得很牢,往西南山区跑去了。不过最近好像有些新消息。rdquo;
程莱坐直了身子,认真听她的话。
我们发现程氏现在的目前的最大股东张权平好像和李成坤有很深的私交,而且程叔叔出事的前半个月,张权平和你的两个基金管理人联系过两次。我觉得他很可疑。rdquo;
她的基金管理人在明面上和张权平是没有任何利益相关的,两方却有过不止一次的联系,这就很值得深究了。程莱一手拿着手机已经坐在了书桌前,拿出一张纸把所有有关联的人都画出了。
在表面上看来,张权平和每一个与她家事故有关的人都有过联系。甚至他和李成坤的私交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李成坤的侄女李思思与张权平的大侄子正在交往。
自古以来,联姻关系都是巩固两姓往来的最有效手段。
她的成年基金目前被套牢在张家基金公司旗下设立的一项封闭基金中,还有五年才能到期。在爸爸出事前,他绝对不会同意她的基金管理人这样管理。这样看来,基金管理人和张权平联系过的事实也似乎暗示着张权平的不轨之心。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似所有现象明确地指向最大受益人和利害关系人张权平,她就越觉得不对劲。
墙上的指针指向六时,外面已经夜色弥漫,她趴在桌上设想了一遍又一遍作案动机和过程。房间里已经黑洞洞的,在黑暗的掩盖下,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不动声色,蓄势待发。
突兀的笃笃声响起,程献在门外低声问道:莱莱醒了吗?快起来吃晚饭了。rdquo;
程莱站起来揉揉头发,神思不属地起身开门。她没有开灯,注意不到脚下,只是猛得站起来,拽拖到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划拉声,她下了一跳,没忍住发出一声惊呼,倒是愣了一会。
程献听到声响却等不及开门进来,房间霎时冲进来几束走廊上的光亮,映在呆站着的程莱身上,一半阴影,一半光明。